第一次在望天涯上見她,她拿劍刺了他一劍,跳下了望天涯。
第二次在離婚天外見她,她執劍刺了他第二劍,揚言相忘江湖,恩斷義絕。
第三次……凰君夜竟然有些猶豫不敢去見那女人了,他絲毫不擔心那女人如何殺他,只是擔心她會不會打擾到她現在的生活?會不會擾亂她已有的計劃?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偷偷看看她……
“堂堂離恨天邪帝,殺一個人,滅一個族種,所要的思考時間,不過幾秒鐘就可以決定,怎麼在對待女人方面反而這麼猶猶豫豫的?”
“她是例外。”
對凰君夜來說,無論任何決定、決策,他幾乎都可以在幾秒鐘內給出結果,唯獨遇到葉曦玥的事,只要是有關於她的事情,他所需要的思考時間,可以用‘完全破例’來形容。
薄野子墨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那你說的幫忙……”
“聰明如你,應該猜得出來。”
薄野子墨翻了一記白眼,“我能不幫嗎?”
“隨你。”
“凰君夜,果然在對待別人的時候,你永遠都這麼淡定從容,幸虧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可得誘惑誘惑你,打破你這張淡定的臉。”
凰君夜勾脣。
兩個人算是商議好了,凰君夜朝前走,準備在合適的時間去見葉曦玥,身後傳來薄野子墨的聲音,“凰君夜,她真的很好。”
是的,葉曦玥真的很好,說不上來哪裡好,可就是讓人覺得她很好。
曾經冰舞問過凰君夜,她究竟哪裡好,你非要這麼愛她?
凰君夜的回答是:在我眼裡,她哪都好。
有人曾說,當別人問你,你爲什麼會那麼愛一個人,你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愛她,那纔是真愛。
在他眼裡,無論好的壞的,他全都愛,不是因爲某一點才愛,也不是因爲某一點不愛,我愛她,生生世世。
凰君夜緩緩停下腳步,黑色的夜,越發濃重,像是化不開的墨。
“薄野子墨,今天,你確定自己在開玩笑?”
薄野子墨渾身僵硬,他說他喜歡她是在開玩笑,如今凰君夜堂而皇之的相問,一時間他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突兀的笑了,他答道:“是啊,要不然呢?”
凰君夜的目光深邃了些許。
薄野子墨想到葉曦玥爲了面前這個男人連心都不要了,他突然認真的說:“凰君夜,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傷害她。”
凰君夜緩緩轉過身來,對上薄野子墨黝黑的眸子。
他讀不懂薄野子墨眼中的認真究竟爲何而來,他薄脣輕啓,“我的女人,我會保護,至於傷害,絕不會發生。”
薄野子墨望着凰君夜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輕聲呢喃,“凰君夜,她爲了你連心都不要了……”
他無法想象,一個人沒有了心會是什麼滋味。
人都會心疼的,都是有感覺的,她呢?不知道心疼,甚至連感覺都沒有了吧。
今天見到凰君夜,他有幾分吃驚,他竟然追葉曦玥追到精靈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