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擔心什麼?您現在可是公西府的大小姐,有公西府護着,無人敢對您怎麼樣。”
不!
若說雪衣擔心什麼,她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沒有比她更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公西府的大小姐。
她可以有很多機會對幻顏坦白這塊玉佩的來歷,她也有很多機會將血玉佩還給葉曦玥,可是她卻因爲貪戀公西府勢力的庇護而選擇將血玉佩據爲己有。
她擔心有朝一日葉曦玥的身份曝光,現在她所擁有的一切將會失去的連渣都不剩。
其實,公西府的大小姐不是她,而是葉曦玥。
她不知道葉曦玥爲什麼不記得這塊玉佩,但她知道,這塊玉佩從來不屬於自己……
“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對嗎?”這句話,雪衣說的很低,她像是對着自己說,卻又像是對着玉佩的主人說。
湘兒以爲雪衣在問她,便回道:“小姐,您這般善良,怎會做對不起旁人的事?”
雪衣緊了緊血玉佩,“抓緊時間查到那件東西。”
她不能等了,尤其是不能等到葉曦玥記起來這塊玉佩是她的那一天……
時間一晃,便是兩天。
夜色瀰漫,星光璀璨。
一道身影劃過黑夜,落在公西府的上方,他玉冠束髮,錦衣華服,一雙紅眸,宛如琉璃剔透,端的是絕美風華,霸氣如斯。
北宮妖熟門熟路的進入公西府,來到公西家族的祠堂,閃身,進入裡面。
祠堂裡的擺設很簡單,沒有公西家族的祖宗牌位,有的僅僅是一幅畫,掛在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幾乎一推門就可以看到。
那幅畫很逼真,但卻是一個側面。
儘管如此,但凡是見過北宮妖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這幅畫上的人是他自己。
北宮妖對這幅畫並不陌生,儘管當年沒有尋到天淵的位置,他依然記得這幅畫。
出自幻顏之手。
想到幻顏,北宮妖下意識的擰了擰眉,那個人啊……跟別人不大一樣。
楚澤按照平日裡的習慣,帶着人在公西府裡巡查,見到祠堂閃過微弱的亮光,他嚇了一跳。
祠堂重地,只有府主纔可以進去,而現在,府主正在和葉曦玥在一起。
楚澤未曾驚慌,更不曾張揚,讓一衆人等在這裡,他上前,敲了敲門,“府主?”
北宮妖沒有打算秘密行事,“進來。”
楚澤狐疑了一聲,剛纔他來巡查的時候,府主還和葉曦玥在一起呢,怎麼一會兒工夫府主就來了祠堂?
楚澤推門而進,低着頭,行了禮,“府主,深更半夜的,您不回房,怎的來了這裡?”
沒有聲音。
亦沒有人說話。
楚澤皺眉,擡頭,話到嘴邊,見到來人立馬嚥了回去,那一張臉,那一身出塵的氣質,楚澤就算不認識自己的父母,也識得面前之人。
他腿腳忽地發軟,癱坐在地上,嘴巴閉了又張,張了又閉,極其不可置信,似是要把眼珠子瞪下來了。
北宮妖妖孽勾脣,“看夠了嗎?”
瞬間功夫,楚澤滿臉虛汗,絕對是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