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玥緊張的心情終於鬆弛下來，“無論你是妖皇還是邪帝，你都是凰君夜。”
葉曦玥不曾知道，凰君夜記憶復甦，只有第一世的記憶甦醒了，而記憶，停留在她用歲月劍穿過他身體的剎那——
恨，席捲了凰君夜整個身心。
‘砰！’龍族淺海沙灘，凰君夜身旁的一顆大石突然爆了。
薄野子墨正在想神龍刺的事，陡然聽到這一聲，‘噌’的轉頭看來，“呼！凰君夜，你幹嘛？”
薄野子墨走過來，發現凰君夜眼中皆是冷意，“你相信誓言嗎？”
薄野子墨了愣了一瞬，“什麼誓言？”
“毒誓。”
“毒誓？你發毒誓了？是不是愛小曦玥的毒誓啊，這毒誓好，改天啊，你要是不愛她了，你就下十八地獄，嗯，這樣好，真不愧是凰君夜，就是夠癡情。”
凰君夜冷眼看着他。
薄野子墨嘿嘿一笑，“開玩笑的，你別這麼看着我嘛，對了，你說是什麼毒誓啊？喂，你別走啊，話還沒有說清楚呢。”
凰君夜走回房間，正巧葉曦玥打開門，見到他，一頭撲進他懷裡，像個小女孩，仰頭笑。
對葉曦玥來說，她心結解開了。
即便凰君夜變成妖皇了，也不會恨她了，沒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值得開心了。
“凰君夜……”軟軟的聲音。
凰君夜身子繃的緊緊的，她有一雙清亮的眼，這雙眼的主人是他此生摯愛，可是一萬年前，她怎麼能狠心親手殺了他呢？
愛呢？
就隨着那一劍徹底灰飛煙滅了！
“凰君夜，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小蘿莉出什麼事了？”
“沒。”
“那我們先去石殿。”她轉身，拉上他的手。
凰君夜在後面望着她。
“凰君夜啊，雖然血染將靈器搶走了，但是我不怕。”因爲有你，所以不怕。
凰君夜不說話。
“凰君夜，我有一天一定會成長的跟你一樣強大的。”月帝的記憶全部歸來，她實力大增。
“是麼？強大之後，你想做什麼？”
“和你一起並肩作戰，而後看遍繁華世界，雲捲雲舒。”
凰君夜目光暗了，是再一次殺了他吧？
“小曦兒，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呢。”
“怎麼不好回答了？”
“我愛不愛你，你看我以後的行動就知道了。”愛，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她更喜歡用行動來證明啊。
凰君夜卻聽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一萬年前，她也是這麼說的。
葉曦玥，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點？
愛不愛你，行動會證明。
結果——
她親手將歲月劍刺進了他身體裡。
她，就是這麼證明的，不愛！
所以，他恨她！
甚至在臨死前，發下毒誓，封情斷愛，永不愛她！
“爲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凰君夜喃喃。
“你說什麼？”葉曦玥一心在想以後的事，想她以後如何如何能和凰君夜在一起，倒是沒有聽清楚他剛纔那句話。
“沒什麼。”凰君夜看着兩人相握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