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睿緊皺着眉頭,環視了一下這個圓洞口,洞底處還有一個狹窄的通道,蠍母肯定是從這個通道逃走的。
只是那個通道真的很窄,依着蠍母瘦弱的身體,也就勉強通過,當時正在暴炸,情況緊急,洞底很暗,藥瓶太小,常理來說,她不可能尋找一遍這個解藥才離開。
而且洞這麼高,那是個瓷瓶,這麼高摔下來,肯定也不能這麼完好了!
龍睿緊皺着眉頭,腦子快速的飛轉,之後他道:“暗夜,你帶人到通道里接着找。”
“是!”
“絕影,你帶兩個人跟着我沿着洞壁去找!”
“好!”
命令一下,衆人立刻又分頭行動起來,暗夜帶着幾個人進了通道,龍睿沿着洞壁仔細的找。
洞壁處,不似是底洞的碎石,那裡毒物很少!但是洞壁邊上卻零星着有不少的毒物,或是蛇,或是蠍子,偶爾竄起而過。
絕影順着龍睿尋找的方向照着明,探照燈所到之處,毒物飛速的躲到一邊。
突然,一隻蛇嘶嘶的竄過!
一隻瓶子就從蛇腹下露了出來,絕影激動的大喊道:“主人,您看,是藥瓶。”
龍睿自然也看到了,大步一邁走了過去,彎下腰,探照燈照了進去,原本雀躍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只見那小藥瓶的底部,已然摔掉了底,那瓶解藥是液體的,就這樣流了個精光!
所有的希望,似乎在這一瞬間變成了絕望,龍睿的臉色面如死灰。
絕影也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辛苦了幾個小時,竟然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結果,他顫抖着手,輕輕拿起那破碎的瓶子,不敢去看龍睿僵白的面容。
朱迪也發現了這兒的情況,她忙走了過來道:“是不是藥找到了?”
“噓!”絕影忙給她打了個禁聲的手勢。
朱迪一愣,這時也看到了藥瓶是破碎的,她的眼圈一紅,忍不住像龍睿看過去。
龍睿仍然蹲在那兒,他面色蒼白,卻一言不發!
所有的兄弟
都漸漸匯聚過來,諾大的洞底,死一般的靜寂,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龍睿突然伸入腰間,刷的一下子抽出了一把尖刀。
然後他將尖刀一轉,嘶拉一聲割掉了自已半截衣袖。
他這莫名的舉動,嚇了大家一跳,忙驚聲叫道:“主人!”
“別過來!”龍睿猛的護住剛纔藥瓶所在的地方,衆人瞬間停止住了腳步。只見他小心翼翼的伸刀過去,挖出那仍帶着溼意的泥土。
衆人不明白他的意圖,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龍睿將那泥土收進了半截衣袖,紮上了口起身道:“走,立刻回去!”
“收繩!”絕影按下了對講機,上面的人立刻拽起了繩子,等到衆人出了井洞,已然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龍睿二話沒說鑽進了直升機,他一秒鐘也不敢耽誤,院長說過,兒子都不一定能撐的過今晚,唯一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他只祈禱孩子能堅強一點,更堅強一點。
直升機轟鳴着往醫院趕去,龍睿冷着臉拿過了電話,將捧回來解藥的情況給院長說明了情況,待到下機的時候,院長帶着幾個科研人員,早已經在門前等候了。
“龍先生!”見到龍睿下機,院長三步並兩步的迎了上來。
龍睿將半截衣袖遞到了他的手中道:“大概多長時間可以分離出來?”
院長忙指着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男子道:“這兩位都是醫學界高科技人員,龍先生請放心,最快應該一個小時就可以把解藥分離出來!”
“孩子情況怎麼樣?”
院長忙擦了擦汗道:“龍小少爺剛剛又進了一次搶救室,心跳十分微弱,但是我們已經給他換了不少的血,相信撐一個小時,應該沒有問題。”
“好!”龍睿站住了腳步,冷聲道:“只要把小少爺給救好,這家醫院……我會再次投資兩個億,引進最先進的設備。”
院長的臉上頓時掠過一抹喜色,急切的道:“龍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說着,院長給身後的兩
人遞了一個眼色,便急匆匆的往實驗室走去。
龍睿懸着的一顆心,在這時才稍稍安定下來,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臉色的倦意很濃。
暗夜心疼的看着他,走過來爲他披了一件風衣,低聲道:“主人,您現在要回房先休息一個小時嗎?”
“不必了!”龍睿搖頭道:“我去重症監護室去看看博博,不看着他……我心裡不踏實。”
“可是您……”
暗夜還想要說什麼,龍睿一伸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邁着沉重的腳步,龍睿走回休息室先是快速的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無菌服,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病房中,生命監測儀的聲音在滴……滴……滴的輕聲響着。
喬逸博仍是緊緊閉上了雙眼,就如同他之前離開時一模一樣,他仍是臉色僵白,嘴脣發黑,了無生息。
龍睿坐到了牀邊,目光癡癡的盯着他的小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靜靜的坐着。
而重症監護室外,江小瑜隔着玻璃看着龍睿深情的目光,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說實話,這一次沒有救出珂珂,又害的博博成了這個樣子,她是怪龍睿的!
但現在看到他這麼傷心,這麼難過,又這麼疲倦的樣子,她心中的怨念,頓時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問特護要來了無菌服,江小瑜吃力的換上,然後也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她剛一走進來,龍睿便擡起了眼眸看向她……
龍睿沒有說話,江小瑜也沒有說話,兩人相對無言,但卻有一股濃濃的疼惜在兩人之間流淌。
就這樣,兩人相視了有好幾分鐘,江小瑜才緩步走到他的對面,隔着喬逸博的病牀坐了下來,輕聲道:“聽說……你爲了給兒子找解藥,辛苦到現在,一定很累了吧?”
龍睿瞼了瞼眼眸,苦笑的搖搖頭,仍是沒有說話。
江小瑜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喬逸博的身上,她心疼的撫着兒子的頭髮,低聲道:“你知道嗎?兒子這並不是第一次進重症監護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