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如沁,你註定只能是我的!黑衣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司徒逸,很快,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了。想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是這月蒼的皇帝,黑衣男子就笑得合不攏嘴。到時候想要得到如沁豈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自私的他並不知道,搶來的東西終究是要還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真的搶到手了還是會覺得失去,因爲它不屬於自己。
“太子殿下,不知道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龍少華和賀小熙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司徒寒的身後。對於三方叛軍同時出現,他們二人覺得是有故意而爲之,但到底是何人,他們就不知道了。他們倆想過了,既然司徒寒說這件事他要試一試,那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二衛將軍對於這件事有什麼意見?”司徒寒坐在主坐上,可是他的視線卻沒有看向他們二人,想來心中已經想到辦法了。“太子,我們懷疑有內奸。”如果說玥國和烈焰有人叛變,他們是不會多想的,畢竟不和是常有的事,可是現在還牽扯了月蒼,所以他們大膽的猜測,只有熟悉他們的人才會讓三方都出現問題。所以那個製造混亂的人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讓他們發生內亂,而他們就可以乘虛而入,達到自己的目的。
“二位將軍的猜測不無道理,而且本太子的人也同樣得到消息,說這是有心人想奪我月蒼的江山。”司徒寒將視線從手中的杯子轉移到面前的二位身上。據他所知,龍少華的父親本是四大家族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也因此樹大招風,他的父親一去世,其他三大家族幸災樂禍,要不是他及時醒悟,恐怕現在的龍家早就不復存在了。
也幸虧他的及時醒悟,纔沒有讓曾經的龍家不復存在,如果不是他投軍,哪有今日輝煌無比的龍家。司徒寒不禁對龍少華有了好感,現在的龍家幸虧有他在,才讓那些希望龍家倒臺的人希望落空。
賀小熙,本是一介草民,但本人卻有着遠大的目標。能成爲將軍同樣說明他是有真本事的人,父皇能得到他們是父皇的幸運,也是整個月蒼的福氣。如果他這一次在這件事上樹立了一定的榜樣,那以後,他就不用擔心了。
“那太子的意思?”龍賀二人問道。“你們二人且讓人先查查這個人的來歷,然後見機行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在這樣做……”於是龍賀二人對司徒寒這個年輕人更是刮目相看。“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具體的事宜,明日有時間再說。兩位將軍回去歇息吧。”“那我們先回去了。”
天邊最後一絲霞光漸漸隱落,華燈初上,寂靜的街道上漸漸的繁華起來,將整座京城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曖昧色彩,甚至連空氣中,都漸漸開始瀰漫了熱鬧的味道。司徒寒看着外面漫天的星星,心情有些壓抑。
藉着月光,他向御花園走去。現在是晚上,所以御花園裡也格外的冷清。也或許是因爲冬天的原因,偶爾能看到一兩個宮女和太監在各個宮守夜。司徒寒突然舉得,心裡好像缺了什麼,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自己最珍惜的東西突然不見了,讓自己心慌。他不知道,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爲他即將要失去她最愛的柔兒。
獨自一個人坐在八角亭裡,司徒寒卻沒有覺得寒冷。或許是因爲練武的原因吧。另一個地方,柔兒胡亂的走着,也不知道寒哥哥睡了沒有?司徒寒的視線裡很快就出現了一抹嬌影,是柔兒。這麼晚了,她怎麼會在御花園,難道她也失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他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下,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卻早已印在了他的心上,難道他喜歡上了她?對於自己的這一想法,司徒寒笑了笑,肯定是他想多了。
“寒哥哥,”柔兒沒想到會見到司徒寒,所以顯的格外激動。她一直和父親在一起,關於父親和母親的事情她也瞭解了所有。她覺得父親還是愛母親的,而母親也還愛着父親,否而他們不會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再娶再嫁。想到父親對母親深深的愛,柔兒覺得母親是幸福的,因爲十三年過去了,父親對她的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一日一日的增多。
可是自己呢,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暗戀着寒哥哥,而且寒哥哥也從來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和司徒寒是兩個世界的人,註定走不到一起。
愛情..像是邂逅一場盛景後,擺出美麗蒼涼的手勢。就如: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柔兒妹妹,”司徒寒其實早就看到她了,但他並沒有出聲叫她。在他的心裡,他們現在的關係有點亂,而且他也不知道見了面要說些什麼,所以思來想去,他沒有叫她。
“寒哥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柔兒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這樣的她看上去更加的嬌羞可愛。“你不是也沒睡?”司徒寒一臉玩味的看着她,柔兒的小嘴動了動,但終究沒有說什麼,因爲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去睡吧。”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司徒寒向自己的寢殿,留給她一個背影。
看着司徒寒遠去的背影,柔兒苦澀一笑。寒哥哥,柔兒喜歡你,不由自主的就喜歡上你了。
御花園南湖的水格外的晶瑩,一葉扁舟盪開一層層波光湖影。南湖的水草,攀滿了湖底,茵茵碧透,隨着暗流搖曳出來最美的舞姿。柔兒的心一如那湖水,清澈見底,可是她的心思司徒寒卻看不出。
寒冷的晚風吹過,吹亂了她的髮絲,也讓她漸漸的清醒了,但她的身影看上去是那樣的孤寂。她的目光充滿了懷念,腦海中時不時會記起一道溫柔的目光落在眉間心上。
“寒哥哥,其實柔兒喜歡你。”
她低聲嘆了口氣,起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她決定了,她要出去闖一闖,她要像她的孃親一樣,靠自己的本事爭取幸福,如果哪一天她能夠真正的放下他了,或許她還會回來。
清晨,天還沒有大亮,司徒寒就已經等待在他父母的門外。“寒兒,這麼早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沁不解的看向兒子,兒子的表情有些嚴肅,印象中兒子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他到底要做什麼?
“娘,有件事我一直希望您夠答應。”司徒寒開口,但是他沒有一開口就說明自己的想法,因爲他怕如沁很不給面子的叫拒絕了。“哦?到底是什麼事情啊,非得一大早就來找你娘。”司徒逸也來了興趣,兒子有事沒有找自己這個父親,反而找他娘,難道是關於?
“什麼事,說來聽聽。”如沁並沒有開口答應,而是先讓他將事情說出來。“娘,我想娶柔兒爲我的太子妃。”司徒寒看着父母,認真地說道。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但這一次他希望能夠聽到父母祝福的聲音而不是拒絕的聲音。
“司徒逸,你怎麼看?”如沁聽了,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司徒逸。聽到母親讓父親表達自己的意見,司徒寒緊張的看着父親。“就答應他吧,兒子從小到大都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所以他娶妻子的事情就應該讓他自己做主。但是,婚禮必須要等到柔兒及笄了再說。”
司徒逸看向兒子說道,其實對於柔兒這個媳婦,他們夫妻二人是滿意的。不僅因爲她是紫衣和影女兒,還因爲她很乖巧懂事,所以他們自然不會發對。
“謝謝,爹和娘。要是柔兒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高興地。”本以爲父母會反對,但沒想到,父母居然同意了。“好了,瞧把你樂的。”司徒逸寵溺的看向兒子,其實兒子更像自己,尤其是行事作風,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所以這也是他爲什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他的原因。一個人無論他多麼優秀,如果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那他的一切就不是成功的。愛是一種需要不斷被人證明的虛妄,就像煙花需要被點燃才能看到輝煌一樣。
“柔兒,你真的要出去?”紫衣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柔兒是個男孩子,或者會功夫,那她也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了,關鍵柔兒是個柔弱女子,她真的很替她擔心,兒行千里母擔憂。
“哎呀,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沒事的。”柔兒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讓自己看寫上去不是那麼的憔悴。“算了,你也大了,是該出去走走了。但是你走之前先去和姐姐他們說一下啊。”紫衣對於女兒的要求也很無奈,但是也只好答應,誰讓柔兒是她的心頭肉呢。
你遇上一個人,如果你愛他多一點,那麼,你始終會失去他,因爲愛的傷痕累累。然後,你遇上另一個,他愛你多一點,那麼你早晚會離開他,因爲你覺得對不起他。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個人,你們彼此相愛。終於明白,所有的尋覓,也只不過是一個過程。從前在天崖,而今咫尺。
“那娘,我走了。”柔兒背上行李,向宮外走去。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生疼生疼,寒哥哥再見了!這一次,真的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