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庚霖自從衣袖中拿出那白玉簪子,拿在手中摩擦着。
在街道上四處打聽,也更加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想不到這女人穿越過來運氣那麼好,直接做了公主,可惜在這古代就算你的身份再高貴又如何?最終還不是像商品一樣給嫁出去了。而且嫁的這男人先是同性戀不說,更是對她不好,爲了皇位打掉她的孩子,最後還將她逼的跳崖。
但是他覺得她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可是感覺的這一切有些太戲劇性了。
“他剛找到她的下落,接着就聽到她落崖的消息。這未免也太戲劇了吧!老天爺在開什麼玩笑,搞什麼名堂?難道是在耍他嗎?”
不過他還聽說,這女人在水國似乎很得水帝的寵愛。現在更是爲了她企圖進宮木國。要是憑着他這顆現代的頭腦去水國做軍師應該不錯,保定水國穩贏。
隨着天色漸漸的黑下。他猛然間聞到了一絲飯菜的香味,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閒逛了整整一下午,肚子早已飢餓,擡頭一看,原來是早有耳聞,生意鼎旺的“琉璃居”。
看着外表的裝修還不錯,清新雅淡,沒有平日見到的那種沉悶、古老的氣味。
吳庚霖挑挑眉:“既然來了,何不進去瞧瞧呢!”將手中的白玉簪子收起,提腳走進琉璃居。
一進門,那櫃檯邊的小二臉上堆笑,熱情的上前道:“客觀,幾個人?”
“一人!”吳庚霖停住腳步,擡頭看了看室內的裝潢,又瞧了瞧小二身上的服飾。一眼,吳庚霖就斷定:“這風格覺得不是這個年代的人能夠想得到的。難道?在這個世界裡還有其他的穿越者?”
“行,客官,這邊請。”小二一聽,指着角落處唯一,也是僅剩的一張桌子。
吳庚霖回神,快一步的上前拉住小二。“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的掌櫃是何人?她在嗎?”
“在,客官您找我們家掌櫃有事?”小二的回頭看着吳庚霖,渾身在瞬間充滿了戒備。心想,這該不會又是個衝着東家來,或者是來找麻煩的吧!
“也沒什麼事,我只是想找你們掌櫃的問幾個問題。”吳庚霖那平靜的心再次澎湃,在這裡找個老鄉可不容易啊!
“那行,客官您坐着稍等,小的這就去找掌櫃的來。”小二帶着吳庚霖來到那張桌子前,將桌子擦了擦,回身對着吳庚霖道。
“好,那就謝謝小二歌了。”吳庚霖坐下,等着小二領所謂的掌櫃來,心裡希望着這裡的老闆真的是現代人!那樣他就有人說話,也不用那麼累的跟這些老古董裝腔作勢了。
吳庚霖手中喝着一個小二給他端來的茶。眼睛,在四處掃視着。
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女孩,對,是女孩。在他的眼裡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還坐在自己的對面看着自己。對此,吳庚霖並沒有多加理會,繼續喝茶,以爲是個路過休息的孩子,亦或者是看上他了。這並不是說他自戀,而是事實。
“公子,聽說你找我?”踏雪見這人有些無視自己,不禁將雙手交疊的放在桌子上出聲。
“你?你是這裡的掌櫃?”吳庚霖有些受刺激,心一陣失落,看她的樣子一點都沒有現代人的氣息啊!最多也只能說是有點冷。而且,這個小姑娘還沒有17歲呢吧!不是說這古代女子不能隨便的拋頭露面嗎?
“對,小女子正是琉璃居的掌櫃。不知公子您找小女子來有何事?”踏雪微歪着頭,語氣冷冷。
“哦!”吳庚霖回過神,想到了“人不可貌相”一詞。現在問正事要緊。“在下想問,這琉璃居的裝飾出自誰手?”
“琉璃居,裝飾?”踏雪不明白他叫自己來就是爲了這事?看了看四處的裝飾,回頭答覆道:“這是琉璃居的東家畫圖的。怎麼?公子覺得有問題?”
“沒問題,那請問你們東家在哪?我能不能見見她?”吳庚霖那熄滅的情緒再次燃起。雙手放在桌子下,自己的膝蓋上緊緊握成了拳,手掌中都是汗水。
聞此,踏雪將他直接規劃到這段時間來名義上是說找這裡的老闆協談商業之事,內裡是爲了挑釁的那羣人。直接站起身,很“蜿蜒”的拒絕:“這位公子,我們東家近段十日很忙,沒時間招待老闆,老闆您請回吧!”說完直接站起身朝後院走去。
吳庚霖就是想要挽留都沒機會啊!
這時,一個小二走過來,站在桌子旁邊,禮貌道:“客官,你想要點什麼?”
“不必了。我想要問問,你們這掌櫃的爲什麼說話這麼衝?我有招惹她嗎?”吳庚霖不明白的疑惑道。
“這就要問公子你了,這段時間已經有十幾個人如公子你今日這般來尋找我們東家的了。”小二很禮貌的回覆。
“哦!原來是這樣啊!”吳庚霖點點頭,站起身,看
了看踏雪離去後院的方向,從腰間拿出這壺的錢,走出了琉璃居。回身望了望琉璃居的牌匾,他遲早會查到這琉璃居的幕後主人的。
魅說的越快越好,原來就是乘着今晚。
和魅回來之後,魅就是去找好叔好婆辭行,而小芸則是回他們倆的房去收拾東西。
村口處,小芸和魅站在村牌下準備離去,對着身前的好婆好叔,與衆人揮手道:“好婆、好叔,你們回去吧!天色黑了,不用送我們了。”
“小芸,幹嘛走的那麼急?明天白天的走不好嗎?唉……以後啊,你可要常回來看看好婆!知道嗎?還有,小魅,你要好好照顧小芸,她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好婆抓着小芸的手,又抓過魅的手,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嗯,我會的,好婆,你們快回去吧!”魅認真的點點頭。
好叔有些皺着眉頭,站在旁邊突然出聲道。“真的不用我送嗎?”他自然是知道魅忽然這麼急着要走的原因,剛纔他都已經告訴自己了。
“不用,我知道路了。好了,我們真的走了。”魅對着衆人抱拳,又對着好叔點點頭。拉着小芸的手,轉身離去。
“一路好走。”衆人齊聲道。那幾個暗戀過小芸的男子更是一副強烈的不捨。
好婆眼淚磨砂,對着小芸揮揮手。
山間小道上,魅體貼的拿過小芸臂彎上的包袱跨在自己的肩上,一手牽着小芸。
“魅,我們爲什麼要怎麼急着離開?而且還是天黑的時候走,是不是和今日你看到那隻大鳥有關?”小芸跟在魅的身後,將心中盤旋已久的疑惑問出。
“……”魅停下身,看着小芸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是不是……和我有關?”小芸似乎猜到一點這事和自己有關,小心的問出。
“……”魅還是沒有回答,繼而看着一臉求知的小芸。
“告訴我嘛!我知道了又不會怎麼樣!”小芸拉着魅的手臂,有些帶着撒嬌的意味。
“你真的很想知道?”魅看着小芸,語氣有些深沉,也有些擔心。
“當然想知道啦!說吧,說吧!”小芸乾脆將自己整個身子依靠在魅的身上,撒嬌道。
“那好,我就告訴你。之後,是要回去還是離開,由你自己來決定。”魅鬆一口氣,轉身看着遠處,開始爲小芸講她的曾經:
“你本是水國公主,後下嫁給了木國的皇帝,木子葉清,你嫁於他的時候,他還是個皇子。起初,你是因爲自由才選擇了他,可是漸漸的,你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後來我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你選擇了跳崖自盡的一幕。你今天看到的大鳥其實是一個能乘人的風箏,而在木國能夠放此風箏的也只有他。”魅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講給小芸聽。說完,自己的心也鬆了一口氣,轉身看着小芸,等待着她的抉擇。
小芸也靜靜的看着魅的眼睛,就在魅以爲小芸會回去等木子葉清來找她的時候,小芸開口了,上前給魅就是一拳:“你是傻瓜嗎?人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再說那個什麼木頭的,還是棵爛草。你這麼急着帶我離開是認爲他已經找到這裡了,怕我到時跟他走,對嗎?”
魅見小芸這麼說,那吊起的心瞬間放下。將小芸抱進懷中,薄脣一下下的印烙在小芸的頭頂,柔聲道:“我以爲你會回去等他。”
“笨蛋,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我現在喜歡的可是你。”小芸趴在魅的懷中輕笑出聲,雙手也環上了魅的腰間。
“好感人的一幕啊!”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很煞風景的聲音。
“誰?”這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小芸一驚,從魅的懷中猛的擡頭警惕的看着四周。
魅拍拍懷中被驚到的小芸,安慰:“不用怕,來人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影。”
“哼,虧我還擔心的,拼命趕來。一來,就看到你們大秀恩愛。”在兩人身前忽然出現一個身穿紫色,臉上帶着和魅一樣面具的男子。
小芸在影的身上掃描了一圈,對着魅道:“這就是你的雙胞胎弟弟?也就是我的屬下之一?”
“嗯,是的。”魅點點頭,表示承認。
一聽,影的臉上全是驚訝,指着小芸,對着魅道:“你全部都告訴她了?”
“什麼意思,我是主子知道不,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小芸擡擡頭,表現出一副老大的表情。
影一臉“就你這幅模樣”的表情,他是完全沒把這個主子放在眼裡啊!
水國,皇宮的御書房內。
正在批閱奏摺的水帝書桌前,突然多出一人,跪在地上,對着水帝道:“奴才參見皇上。”
“起來吧!可是有什麼進展了?”水帝放下手中的毛筆看着身前的黑衣人。
“
皇上,這是奴才在暗中監視時,攔截下的書信,皇后娘娘正準備將這信八百里加急送往木國皇室的。”那人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於水帝身前。
水帝皺皺眉,接過信。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女人還真的是和木國有關係啊!
那人將手中的信交給水帝,就站於一邊。
良久,待水帝拆開了信,看完時,越看,這拿着信紙的手就越緊,臉色鐵青、渾身發抖,估計是氣的。
他本以爲這皇后是和木國竄通,可是,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現在才知道他這個皇帝做的有多麼的窩囊。被人帶了綠帽子十六年居然一點都不知情,更可笑的是他替別人養了十六年的孩子,甚至差點把皇位都傳給他了。
“來人,擺架慕絮宮。”水帝一掌拍在書桌上,站起身對着外面大喝一聲。
“遮。”門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
水帝繞過書桌,直接推門走出,那黑衣人也隨之瞬間消失在房內。
“皇上擺架慕絮宮”太監的聲音在寂靜的皇宮上空久久盤旋。
皇后的貼身丫鬟清兒得到消息,匆匆跑進皇后的寢殿報信。看着正在梳妝檯前優雅卸妝的皇后,清兒興奮道。“皇后娘娘,皇上正朝這邊來呢!您看,是不是要梳洗梳洗啊?”
水帝已經很多年沒來過這裡了,久的連她都算不清了。要不是皇后的背後有宰相大人撐腰,恐怕早就在皇宮呆不住了。現在皇上再次來慕絮宮,也代表着皇后將會再次受寵。清兒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好運來了。
“你先出去吧!”皇后可不這麼想,她從梳妝檯前的椅子上站起身,撥弄着胸前的黑髮。
“是,奴婢告退。”清兒欠身離去。
待清兒離去後,皇后走之桌前坐下,拿起茶壺爲自己倒來一杯茶,放在脣角邊思考。水帝沒來自己的宮殿起碼也有個十五年了,今天晚上都已經這麼晚了,忽然興沖沖的跑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可是,還不待她醒清楚了,水帝來找自己會是出於什麼事!門外已經響起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驚的皇后一跳,急忙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子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水帝身上穿着還是早上的朝服,雙手背在身後,大步的跨進皇后的寢殿。沒有讓皇后平身,而是將自己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坐在桌子邊的凳子上,看着半曲着身的皇后。咬牙切齒道:“皇后,你還真是個守婦道的好女人啊!”
“皇上,臣妾不明,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皇后擡頭看了眼隔着只有一張桌子遠的水帝,眼睛一斜,卻好巧不巧的看見了桌子上的信,那信她並不陌生。正是她送出去不久,親手書寫的信。頓時,她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臉色慘白,跪下身子,求恕:“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
“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呢?”水帝看了一眼桌上的書信,臉上扯過一抹冷笑:“朕都還沒說什麼,你就這麼急着求饒了?還是說你知道這信封裡面寫的是什麼?”
“皇、皇上,臣妾、臣妾……”皇后這才發現了自己的愚蠢之處。“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
水帝不再多看這毒心婦一眼,直接對着外面的“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嘍?哼……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來人啊,將皇后、芙蓉公主和水晨言打入天牢。”
“是。”門外快速的走進兩個帶刀侍衛,一人一邊,將皇后托出去。
木帝的逝去,讓皇后在木國沒有了靠山,也沒有了安全感。水帝忽然向木國開戰,是她始料未及的。在她的印象中,水帝是不堪一擊的,所有,她瞞着她的父親本是想試試讓皇室中的親王們救自己,怎料水帝原來早就已經開始懷疑她,派人監視她了。這次更是她自尋死路。
她還這麼年輕,她還不想死。她還要享受更高的榮華富貴。她要做太后。她只能爲她自己爭取生存的機會,皇后企圖賴着,像水帝求饒:“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皇上、皇上……”
“還不快拖下去。”水帝聽着皇后的求饒聲心煩不已。
那些侍衛加了更大的力氣將皇后拖走。
皇后的聲音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水帝從凳子上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信。“斬草除根”這是他忽然想到的一個詞語。眯了眯眼,緊握手中的信,那信被他扭成了一團。“來人,立刻前去宰相府,將宰相府通通包圍,將宰相的親屬全部壓入天牢,一個不留。”
另一邊,幾個侍衛領命將那個所謂的公主和唯一的皇子也壓入天牢。
他們上一秒還在享受着尊貴的伺候,下一秒完全不明的直接成了階下囚。
水帝發狠了。想要做一代明皇,就要學會心狠手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