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身材的變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損,本來包裹着胸的布條,也損壞的成了一條一條,低頭看着完美比例的身材,微微嘆息,這以後要穿男裝的話怎麼辦?
伸手比劃了一下,苦惱的皺眉,包怕是包不住了,要不然也會憋的沒有辦法呼吸,頭一次發現身材太好也是一種苦惱。
找出一身女裝穿上,才收拾妥當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百里鴻軒盯着眼前的女子看了許久,愣了半天:“玉兒?”眼前的人雖然看上去像,可又不像,以前她的身材不錯,卻沒有這般奧凸有致,風情萬種。
“嚇一跳吧,一開始我也嚇了一跳。”提着裙襬轉了一個圈,輕笑。
慢慢的走進,猶豫的張開雙臂將那依舊嬌小卻不一樣的蘇萌玉抱入懷中,頭埋在發間嗅着,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靜靜的沒有動,現在的她不用踮起腳尖也能聽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由快而慢,漸漸恢復平緩。
“玉兒,這樣的你讓我如何是好。”以前的她就夠引人注目了,這一改變更加的吸引人,尤其是那越發白希的皮膚,精緻的小臉,高挑修長的身材,任何一個動作都引人側目。
“咦,這是誰家的娃娃?你們有沒有見到我的徒弟?”吳老頭雙手背後進了房間,左看看右看看,在見到蘇萌玉的時候驚豔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常,在屋裡轉了一個圈都沒有找到人,這纔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
“我說你這個小娃娃,怎麼可以朝三暮四的,我讓你看着我徒兒,你怎麼給弄來個妖精。”吳老頭伸手指着百里鴻軒的眉宇間,就差狠狠的點上兩下。
“師父。”
蘇萌玉淺淺一笑,臉頰上兩個小小的酒窩,一張臉嫵媚可愛至極。
“師,師父,我說小娃娃不要胡叫,你這樣的帶出去還不得引一屁股的麻煩。”吳老頭擺了擺手,卻多看了蘇萌玉兩眼,還別說這女子一身鵝黃色的衣衫,氣質飄逸如仙,目光深處有着無法掩蓋的寒氣,那寒氣逼人,讓這個女子初看俏麗嫵媚,粉雕玉琢一般,可這細看……
“師父,我就是你的徒兒,蘇萌玉。”
“蘇什麼?”吳老頭伸手拉住百里鴻軒:“你從哪裡尋來的這個娃娃,腦袋不是很清楚啊。”
“她是你的徒兒。”百里鴻軒也不掙開那髒兮兮的手,低頭在吳老頭的耳邊說道:“她便是今日我帶去的,名叫蘇萌玉,我的妻子。”
“你……”吳老頭再次上上下下的好好打量了一番,這一看好像還真有那麼一點像,可是這變化也太大了吧,不過這樣倒是越發的像那個女人了,一想到那個女人,吳老頭的頭就縮了縮,咳嗽了兩聲:“徒兒,以後跟師父出去穿男裝。”
無奈的笑着聳了聳肩:“師父,眼下怕是沒有辦法穿男裝了,不過徒兒會盡量低調的。”
“休息去了。”吳老頭盯着蘇萌玉看了好久,才一扭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所謂低調,每個人的理解不同,可有些人想要低調卻低調不起來。
第二日,蘇萌玉一下樓,就引起了衆人的關注。
只見那女子一身白衣勝雪,目光寒氣逼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緩緩下樓而來,精緻的五官慢慢清晰,衆人看清後更是倒吸一口氣,紛紛議論。
這是誰?
什麼時候住的店?
他們在這裡都這麼多日了,爲何沒有見過一次?
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而不自知,更有的人喝入嘴中的酒水都沒有嚥下,順着嘴角滴落在地上。
吳老頭搖了搖頭:“小娃娃,這就是你說的低調?”這還是低調嘛?這分明就是高調,完完全全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殺傷力槓槓的。
低着頭:“師父,徒兒已經很低調了。”她臉上沒有塗抹任何胭脂水粉,頭上也沒有戴任何首飾,只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她還要如何低調,難不成化裝成乞丐,或者,看了一眼吳老頭,師父那樣的裝扮纔可以完全的低調。
但百里鴻軒能同意嗎?
伸手摟過蘇萌玉的腰身:“吳老,徒弟長臉您應該高興。”
“哼,無知。”吳老頭氣的一甩袖子,所有碗碟發出碰撞的聲響,硬是將衆人拉回神來:“淺薄。”出門鑽入馬車之中。
蘇萌玉嘆了一口氣,在衆人的目光下上了馬車。
回北辰的路上,蘇萌玉還是換上了男裝,雖然穿着有些不倫不類,但也比女裝要好許多,她一手拿着叉子,一手飛快的畫着靈符,那靈符還沒有完成,手中的叉子就入了水。
這時一塊石頭彈了過來,叉子一偏,魚兒快速的油走。
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有些埋怨:“師父,這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烤魚?”
“什麼時候能夠完成那個小靈陣,什麼時候吃烤魚。”吳老頭雙手枕在腦袋下,翹着二郎腿,嘴中叼着草,有一下沒一下的咬着。
“師父,明明我的叉子比那靈陣好使……”
一塊石頭準確的彈向蘇萌玉手中的叉子,咔嚓一聲,叉子斷成了兩節,蘇萌玉無語的扔掉手中的東西,專心的畫着靈陣,由一開始的半個時辰一個靈符,變成一刻鐘能用靈力彈出六個,不多不少剛好組成那個靈陣。
咕嚕咕嚕,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蘇萌玉手持靈陣衝着魚兒彈去,隨後高興的蹦了起來:“師父,有魚吃了。”
吳老頭將嘴中的草吐到地上,埋怨的坐起來:“這麼笨,等你學好吃飯,活人都能餓死。”這小丫頭不讓人逼一下,還真是慢騰騰的。
如法炮製的多捕了幾條魚,就看到百里鴻軒挽着褲腿下了水:“幫你拿。”自然的接過魚,回到岸邊去除內臟,穿在樹枝上遞給蘇萌玉。
“師父,嚐嚐玉兒的手藝。”說着就熟練的烤起魚來,不一會兒香味就散了開來,笑米米的看着一臉饞樣的吳老頭。
“哼,馬馬虎虎。”吳老頭嘴上不饒人的說道,可暗暗已經嚥了好幾口口水,看着蘇萌玉那個丫頭把烤好的魚分了不少給跟着的下人,卻獨獨慢不騰騰的不分給他,氣惱的抓了抓頭髮,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師父,這個給你的。”蘇萌玉將手中烤好的魚遞給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吳老頭,淡淡的說道:“這條可是加了調料的。”
吳老頭一把抓過烤魚,放在鼻下聞了聞,這個味道倒是沒有吃過,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一半這才發現魚肚子裡有東西。
“那是去除腥味的,能吃,師父嚐嚐。”這個世界沒有洋蔥,好在有類似洋蔥的東西,這東西到不值錢,就是少的可憐,一路上她也就收集了這麼一點點,全都放在了吳老頭的烤魚中。
懷疑的看了一眼蘇萌玉:“你不會是想要毒死師父,好報仇?”
“師父,玉兒沒有那般小氣。”說着就伸手捏起一點,放入嘴中:“要是師父不吃,就給玉兒吃好了。”
吳老頭立馬將烤魚往後一拉:“去去,孝敬師父的那有收回去的道理。”說着就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塞了滿嘴,小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胡亂嚼了兩下:“還有嗎?”
“沒有了,唯一的一點全給你了。”
“這個是什麼東西,沒有吃過。”吳老頭隨意的擦了擦嘴,油油的手背在衣服上擦了擦,那本來就看不出顏色的衣服,更加的明亮起來。
“師父,回了北辰,徒兒給你重新做一身衣服。”
“不用,不用,東西還是舊的好用。”吳老頭擺了擺手將另一半魚下肚,這才從腰間卸下酒壺:“飯後一口酒,賽過神仙。”
吃完休息後,衆人才重新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百里鴻軒一行人離開後,海家的馬車相繼來而。
方蘭雅不明白海文彥爲何不上前搭話,而是就這樣一路慢悠悠的跟着,而那蘇萌玉怎麼變了樣,一回頭看到海文彥盯着百里鴻軒的馬車出神。
“爺,我們爲何不趕上,一路同行?”方蘭雅還是說了出來,如果海文彥看上了蘇萌玉,那她就有更多的理由讓蘇萌玉下地獄,嘗受她所受過的屈辱,眼下她不但想殺了蘇萌玉,更想將蘇萌玉做成奴。
海文彥看着地上的魚刺,半響纔開口:“你又自作聰明,自行去領罰。”
方蘭雅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朝後面走去。
擡腳踢了踢那已經熄滅的火堆,雙手背在身後,盯着流動的溪水看了許久,嘴才動了動卻沒有聲音發出,那嘴形透過清澈的水照應出來:是你嗎?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