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伸,將我整個人都拉了起來,我一下子撲到在地上,但背上滾燙的感覺並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烈,火已經燒透了我的衣服。
“啊……”
我的驚呼剛剛出口,就感覺一個身體重重的撲到我身上,頓時我的驚呼哽在了喉嚨裡,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那些撲騰的火焰在身體與身體幾乎沒有的間隙裡慢慢的熄滅下來。
他——他撲到我的身上,用身體熄滅了那些火焰?
我不敢相信,傻傻的趴在地上,感覺到背上這個人的呼吸越來越重,那滾燙的氣息吹打在耳邊,連我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一樣,我咬着下脣,微微的掙扎了一下。
他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像是明白了什麼,立刻翻身過來,看到了他陰騭的表情,目光果然如夢中一般惡狠狠的,好像恨不得眼前的這個人立刻死去,我伸手推拒他的胸膛:“亦君,你——你讓我起來……”
他卻一點也沒有動,反而是脣角挑起了一抹笑意:“怎麼?不習慣?”
被一個男人這樣壓在身下,我已經無法說自己不習慣了,呼延郎幾乎每天都會重複這樣的動作,像個孩子要糖吃似的,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楚亦君,是曾經愛過,痛過,給過我希望,也讓我發瘋的男人。
“樑鳶青,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的臉在火光下終於不再是陰晴不定,但是帶着一種嗜血的暴戾,眼睛發紅的盯着我:“難怪我派人到長安去,怎麼也找不到你,原來,那兩個皇子都已經滿足不了你,現在你居然當上了草原之王的女人,匈奴閼氏?我真是小看你了。”
怎麼,楚亦君,難道你以爲——我當初是裝瘋,你以爲,我嫁給呼延郎,是爲了更大的權利,是爲了榮華富貴嗎?
好像有淚水涌了上來,但卻無論如何也流不出,我只能哽咽着,輕輕說道:“我沒有。”
“你沒有——?!”我看着他的眼神,透出了暴怒的光,一隻手已經高高揚起,好像又要狠狠的落下來,我立刻閉緊了眼睛。
可是,意料中的那一巴掌卻遲遲沒有扇下來,我戰慄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這個男人冷笑着,那隻手慢慢的伸過來撫摸着我的臉,調侃道:“怎麼?怕我打你?這麼美的一張臉,我怎麼捨得打?如果打壞了,你還有什麼讓匈奴單于繼續寵愛你的資本呢?”
我啞然,還沒來的及開口,他又說道:“如果我打了你,萬一呼延郎跟我翻臉了,我又怎麼能完成我的計劃呢?”
計劃?什麼計劃?
我急忙說道:“亦君,你——你們爲什麼要來匈奴?你們來做什麼?你和單于之間的那個約定是什麼,你到底要——”
“女人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呢?你不是隻要每天躺着,讓男人在你身上享受就好了嗎?”
我睜大眼睛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明明那麼熟悉,卻陌生得讓我不敢相認。
他曾是天朝太子,學富五車文采飛揚,他曾經那麼親近我,可現在,那種下流的話,侮辱我的話卻隨意的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他真的是楚亦君嗎?我不敢相信。
“不過,你最好知道一點,就是——”
他冷冷的說道:“我在匈奴王庭的時候,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做的也別去做,否則——看起來呼延郎是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如果讓他知道他堂堂草原之王,娶的不過是天朝宮中的一個奴婢,你說,他會怎麼對你?”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