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聽出她話裡打趣的意思,宋珊燦爛的一笑“我還是一大好青年,既然西蒙不懂得審美那我也不能抓着人家不放啊?本姑娘就是這麼豪放,你又不是不知道。”宋珊滿不在乎的說。
的確如此,她就是這麼個人,既然人家不喜歡,那也沒必要一直緊抓着不放。起碼她努力過了,不會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兩人回了屋裡,宋珊剛坐下又突然跳起來“我還得回去改稿子,先走了!”看着毛毛躁躁的她就忍不住想笑。
“大哥,我沒拿你當外人,你又何必要把自己當外人呢?以後你不用避開的。”程歡看大哥剛纔沒進屋,有點不習慣。
雖然趙瑞澤每月付他薪水,是僱傭關係,但是真的沒必要表現的想這麼清楚。
趙瑞澤今天公司裡沒什麼事,正打算要早點回去,司徒藍景就來了。“哥們兒,昨天晚上的你看出是誰了嗎?”一進門就這句話。
趙瑞澤狠狠地汗了一下,一開始以爲這傢伙只是不確定是誰,沒成想敢情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啊!昨晚上的所有人,都被他設的這個局給騙了。
“司徒,你真不是個東西,萬一要是我沒去呢?這麼大的局你怎麼收場?”又或者白費功夫呢?不過那秘書又是怎麼被逮起來的?
司徒藍景信心十足的彈了彈菸灰,“你肯定會去,而秘書只不過是個托兒。”
趙瑞澤當然清楚,昨晚上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收場,首先秘書只不過是個托兒,之後也根本不用解釋什麼,能找到那人固然好,就算找不到也要告訴別人他司徒藍景已經插手了,不會再繼續放任下去了。
不愧是司徒家的人,有魄力,趙瑞澤自嘆不如。不過他設了這麼大的局,自己竟然沒看出來是誰,也真是太失敗了。
不過趙瑞澤有點想不通的是他怎麼就確定那人會去參加宴會呢?
司徒藍景把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翹着二郎腿,“趙大律師,你現在只忙着賺錢,推理能力退化了嗎?我把整個城市有頭有臉的人都
邀請了,他們也不敢不給面子。”
“但是你怎麼能斷定他就一定會出現呢?”
“那還不簡單?是人就有僥倖心理,他肯定想知道我辦酒會的目的啊!再者我這幾天的調查也不是白費,只不過範圍稍微有點大。”他聳聳肩,那個動作竟然有點像名偵探柯南。
趙瑞澤點點頭,反正就是這次司徒藍景比較幸運罷了。“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先把這個簽了。”
這份合同關係到的是未來五年趙氏企業和司徒集團的利益往來。只不過正好下個月到期,王文文恰恰剛纔整理好送過來了。
司徒藍景從桌上拾起來認真的翻看了一遍,他的簽字,舉足輕重,他籤的每一份合同都關乎到整個集團的利益,所以馬虎不得。
趙瑞澤也不打擾他,“拿回去慢慢看,什麼時候簽了跟我說一聲,我讓人去拿。”說着話起身去酒櫃裡拿了瓶紅酒。
司徒藍景點點頭,“先說那個人是誰。”他現在只想懲罰一下那個人,讓他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銘記他惹了不該惹得人。
“藍景,這麼多年兄弟了,我之前絕對想不到你爲了個女人會下這麼大的賭注。”趙瑞澤說的是實話。
他笑笑,品了一口酒“櫻蘭,這個女人雖然我不愛,但是也不能對不起。”他說這話的確是發自內心的。
雖然兩人一開始結婚的目的只是各取所需,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這個女人也有了新的認識。
以後就算是兩人離婚,原因也絕對不會是因爲利益,更不會因爲張庭。
在無形之中司徒藍景把自己推向了一個更深的漩渦,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他一開始的瀟灑到現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再告訴你這個人之前我想廢話幾句。”有些事情趙瑞澤不得不像個先知一樣先跟他打招呼。
司徒藍景優雅的拿着高腳杯輕晃了兩下,做出一個洗耳恭聽的樣子。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解決完這件事情你打算離婚嗎?”
“這個還在考慮中,如果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不是也挺好的嗎?”
“你家老爺子能允許?他要的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孩子,而不是你現在拿在手上的一紙婚約。”司徒藍景現在是故意忽略重點還是根本分不清重點?
事實上這些他都很清楚,如果櫻蘭和周逸真的發展到密不可分的地步,會自動提出離婚,到那時候他要再取一個女人?還是隨便找人給他生個孩子?然後司徒家族的生意在幾十年之後被一個頂着私生子名頭的人接手?
這些老爺子根本就不會允許發生。
不過想到這裡司徒藍景忽然心生一計,“如果在和櫻蘭離婚之前就弄出一個孩子呢?”
趙瑞澤要不是知道他從小就練功夫,這會兒肯定想拍死他,“讓你做生意你挺精明的,你如果真那麼做了,我告訴你,幾十年後你就麻煩了。畢竟是你自己的親兒子,你得爲他想想。”
這麼想來也是,司徒藍景贊同的點點頭,忽而思維跳躍的很快“別說廢話,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亓元做的。但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接着又把昨晚上跟程歡上說的推理又跟他重複了一遍。
司徒藍景笑笑“管他什麼目的,他做錯了事,就得爲此付出代價。”杯子裡的紅酒如數被他倒進嘴裡,接着說:“他家商場的位置還不錯,就當是我送你孩子的禮物了!”
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是這份禮物在他眼裡根本就無足輕重,一甩手就是幾千萬,這可是常事。
趙瑞澤沒說話,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兩人相視一笑,心裡想的自然是心照不宣。
趙瑞澤反正也沒什麼事,和司徒藍景一起離開了公司。
車子一拐彎就看到了櫻蘭的車子停在街上,這女人現在是沒事可做了嗎?怎麼三天兩頭的來煩他老婆?
與其說是煩櫻蘭,不如說是討厭周逸,只要是櫻蘭在這裡,周逸肯定也會在的。對周逸,他內心始終是無法相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