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阿姨！”
小晨先發出聲，博得所有人的關注，包括唐少。
程樂樂一看這形勢，趕緊溜，她作勢跑向門口，卻躲在了一旁沒有燈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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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跑做什麼？”
“看來你們嚇到我的lady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是選定了她，還有party還是要繼續！”
打了個響指，忽然燈光驟變，抒情沙灘搖身一變成激情夜店。
所有人開始跟着節奏搖擺起來。
除了……。
“唐少……。”
“今晚給我查出這個人的資料！”
“是！”
……。
“瑞澤，剛剛那個是，程樂樂吧？”
“嗯！”
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顧小緣的嘴角微揚，繼續說道：“那我們要去找她麼？”
“沒必要，太晚了，帶小晨回去吧！”
“那你呢？”
眼神瞄了一眼人羣中漸行漸遠的挺拔的背影，顧小緣立馬會意。
“那你今晚回來麼？”
“看情況，你們早些睡！”
“好！”
顧小緣走後沒多久，趙瑞澤忽然走向門口。
他剛剛就一直在關注着程樂樂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在小晨身上的時候，他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本來是不信命的，但這回，他忽然相信了命中註定這回事。
看着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他確切的看到了全部的過程。
他走近右邊的草叢中，才發現那個小小的身子竟然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調弱了手機的光線，趙瑞澤俯身，發現這女人竟然睡着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也能隨便睡着？
思索半晌，趙瑞澤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然後輕輕的抱起她。
睡得沒有那麼熟，程樂樂一下子就被驚醒，本能的出聲，趙瑞澤卻搶先一步。
“想安全出去，就給我乖一點！”
聽到這聲音，程樂樂莫名地安心了，雖然趙瑞澤變化無常，但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她十分抗拒的事。
又向他懷裡靠攏，程樂樂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明顯感覺到這一變化，趙瑞澤不自在的笑了笑，然後抱着她離開了。
“怎麼招惹上這號人物的？”
走在街道上，不顧所有人的目光，趙瑞澤心情愉悅地一路抱着她，不想鬆手。
“嗯？”
程樂樂探出個頭，四處望了望，估計是安全區域了。
“哦，那你放我下來吧！”
“在哪個酒店？”
“鳳羽。”
“質量一般。”
“我知道。”
“怎麼認識唐少的？”
話題又繞回來了。
“那你先放我下來我再告訴你！”
“那你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你下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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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程樂樂這陣勢是要強行下來？
“你敢亂動我就把你送回去！”
“你又威脅我！”
程樂樂氣嘟嘟地撇過頭，無奈一雙手還在他脖間。
“讓你舒服一點還得威脅你，你這是找虐！”
被堵的沒話說，程樂樂只好不情願的承認。
“說吧，你們怎麼認識的？”
“你家住海邊麼，管這麼寬？”
“嗯，我家住海邊，所以快說，不然我們就一起露宿街頭。”
“就是……。哎呀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你……。”
“我？”
“就是我來這的路上乘的出租車是這個什麼唐少的，但她他當時是一臉大叔樣，人也和藹，我就和他多聊了兩句。”
“那燒電源的事呢？”
“我以爲那個唐少仗着自己有錢就擺架子，所以想搞砸這個……。”
趙瑞澤大致是明白了，也就說，他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交情咯？
“我知道了！”
“那你放我下來吧！”
“你是不是習慣了逃跑？一有事就跑！”
“什麼？”
程樂樂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話題又轉到這上面來了，這人是不是太記仇了？
“不管什麼時候，一覺得局面無法控制了，覺得自己不想面對了，就要逃跑了是不是？”
“我……。”
竟找不出反駁的詞，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的。
難不成真成習慣了？
“告訴你，如果我沒看到你，你最後一定會被那狐狸抓去。”
“什麼狐狸，大叔人很好的！”
“膚淺的女人，只知道看外表！”
“放我下來！”
看着懷中的女人微紅的臉頰，趙瑞澤勾勾脣，沒理她。
“哼！”
既然鬥不過他，那就索性不理他！
“怎麼，在和我鬥氣，就爲了你那個沒認識幾個小時的大叔？”
程樂樂別過頭，故意不看他。
“歡歡。”
“說了叫我程樂樂！”
“行，程樂樂！”
本來就是想和他對着幹，誰知道他竟然一下都沒有還嘴，程樂樂只得愣愣的應了一句。
“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麼？”
偷偷瞄了一眼趙瑞澤，能看到他微揚的嘴角。
“你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又覺得這樣不好？這樣對顧小緣太殘忍？”
喉嚨稍動，程樂樂沒有做聲。
“你就不覺得這樣對我多殘忍麼？”
好像也不指望程樂樂說什麼一樣，趙瑞澤自顧自的繼續說。
“真是想到了所有人唯獨忽略了我啊，不知道我之前的行爲是不是不夠明顯，在機場，在會議室，在……。婚禮現場，爲什麼你就是沒辦法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
趙瑞澤的聲音很平靜，臉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微笑，霸道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彷彿小孩在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回憶被勾起，程樂樂心裡一動，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因爲心痛。
她其實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拿其他的原因麻痹自己。
不是這樣的，她不愛他，他只是拿她當玩具。
一切都回不去的。
每當她動搖的時候，總是這些類似的話抹殺她的幻想。
“程樂樂啊，你說，要是有如果的話，我們會這樣麼？”
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長的讓趙瑞澤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他才感覺到胸膛的震動。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將臉又往他的懷中深埋，想擦掉點什麼，程樂樂壓下嗓子才勉強說出這一句話。
這一刻好像世界都靜止了，只剩他們倆走在路上，趙瑞澤之只恨路爲什麼這麼短。
“房間號！”
“不要了，你就在這放我下來！”
“是不是我今晚的行爲還是不夠明顯？”
“瑞澤，你先放我下了！”
有多久，他沒聽到她這麼叫他了。
穩穩地着陸之後，程樂樂捋了捋兩邊的劉海，然後認真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很久沒有這麼正視過他了。
“呼——”
長舒了一口氣，程樂樂掙扎着開了口。
“不管什麼如果不如果，至少現在你身邊應該站着的人，你應該唯一抱的人，是小緣，以後，請好好對她，既然娶了她，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都希望你能負責。”
哽咽了一會，程樂樂繼續說道：“如果是因爲我而讓小緣不幸福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所以拜託，請忘了我，我們早就結束了不是嗎？”
沒有敢擡頭，程樂樂後面的話都是低着頭說的。
半晌，趙瑞澤伸手將程樂樂攬在懷裡。
“傻瓜，還是這麼倔強，好，我答應你，我會忘了你，好好對小緣……”停頓了兩秒，趙瑞澤又接着說道，“如果真的沒有如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