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沒有聲響,萍兒側耳聽着,頓了頓,試圖推開門,被緩緩推開,萍兒探頭張望屋內,突然,身後白若筠冰冷的聲音傳來:“有事麼?”
萍兒嚇了一跳,回頭,笑起來,道:“有些話,想要問問姐姐。”
“什麼事?”白若筠說着,進屋。一夜難眠,她氣色憔悴,眼圈浮腫。
萍兒看了眼白若筠的臉,不由暗暗疑惑。擡頭,跟着白若筠進門,道:“姐姐知道三夫人的事?”
白若筠眼~,道:“三夫人有什麼事?”
萍兒道:“三夫人了二少爺的孩子,是你告訴二少爺的嗎?”
窗外,偷聽着的秦笙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腦中一片混亂:三夫人和二少爺?
白若筠擡眼,萍兒,道:“你找我,便是爲了確定嗎?既然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來問我?!”
見白若筠臉色冰冷,萍兒也不再了,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二少爺讓三夫人除掉你我,知道這件事的,也就你我二人!”
白若筠嘴角浮現一冷笑,道:“人命賤如蟻,沈家人眼裡,究竟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萍兒眼神古怪地看了眼白筠。道:“話我是傳到了。你自己小心吧。”她說着。扭身欲走。
白若筠目光冷漠地掠過萍兒。道:“借我地手對付沈子炎。”
萍兒停下。背對着白若筠。微微擡了擡頭。道:“是。”
“那麼。你必須得聽我地!”白若筠冷聲道。“我告訴沈子炎。三夫人與你說了什麼。尋求沈子炎地庇護。”
聞言。萍兒不可置信地扭身。道:“你以爲沈子炎會好心地庇護我嗎?告訴沈子炎三夫人說了什麼。歸咎到底。你還是想除了三夫人爲雲霞報仇。是嗎?”
白若筠開頭去。道:“我不想再重複。”
萍兒抿脣,盯着筠,半晌,道:“好,我聽你的。”她說罷,扭身離開。
窗外,秦笙慌忙起身,急急的走開。屋內,白若筠走到牀頭,拿出枕頭下地手帕,純白的菊花綻放,凝視着手帕,白若筠眼前閃過雲霞哭泣的臉,一次又一次地哀求她離開沈家。白若筠手指咻地緊捏。
盛泰布莊貨存不足,不敢大量賣布,沈記綢緞莊生意火熱,大量的出貨。同往常一樣,沈子霖早的來到綢緞莊,清點存貨,來到倉庫,供貨地架子上,一尊玉佛格外引人注目。沈子霖上前,拿下玉佛,問:“這是誰的?怎麼會在這裡?”
謝七上前,看了眼,道:“不知道,昨天我清貨的時候也沒看見有這東西的。我看看。”說着,從沈子霖手中接過玉佛,看了看,道,“這可是上好地玉佛呢,也不知是誰落在我這裡,呆會我去問問大夥吧。”
沈子霖拿過玉佛,皺眉,道:“誰會把這個放在這裡呢?這樣好的玉佛,尋常人家是賣不起的,應該不是店裡的東西。”
正說着,夥計急急的跑進來,道:“七少爺,不好了,樑大人帶了兵來,說是什麼私藏貢品!”
“什麼?!”沈子霖心中一驚,問,“什麼私藏貢品,怎麼回事?”
這時,樑清生帶了兵闖進來,一眼看見沈子霖手中的東西,上前,看看沈子霖,又看看他手中地東西,道:“七少爺,昨夜衙門裡丟了進貢與皇上的東西,有人說,在沈記綢緞莊見過。”他說着,目光落在沈子霖手上。
沈子霖順着他地目落下:玉佛!沈子霖擡頭看向樑清生。樑清生道:“得罪了!”說着,擡手,厲喝一聲:“帶走!”
“樑大人,您做什麼?!怎麼了?!爲什麼帶走七少爺?!”謝七腦中一片混亂,急急的上前,欲抓住沈子霖。
樑清生從差兵手中接過玉佛,道:“沈七少私藏貢品,我們按公辦事!”
謝七瞪着樑清生手裡地東西頓時明白,立刻道:“樑大人,您誤會了,這東西不是七少爺帶回來的,更別談私藏了,這是有人想要陷害!”
樑清生道:“東西是在綢緞莊內找到地,人贓俱獲,本官也愛莫能助。”他說罷,揮手,道,“封店!”
沈子霖一語不發,眼神怪異的望着樑清生,被帶走。
沈記綢緞莊私藏貢品,沈家七少爺被抓,綢緞莊被封,消息很快傳遍洛陽。謝七慌忙往沈府跑去,找白若筠。白若筠與樑清生是有交情的,但願能保沈七少平安。
沈府內,得~子霖的事,宅院裡亂成一團,謝七將一切告訴白若筠。
“七少夫人,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您救救七少爺吧。”謝七急急的道。
白若筠沉思着,片刻,道:“樑大人如何知道那東西是在綢緞莊的?”
謝七道:“樑大人說,是有人告訴的,他貢品在綢緞莊,於是他才帶人過來的。卻正撞見我們和七少爺清點庫存,樑大人便認定是七少爺偷的東西,藏於綢緞莊!”
“那麼,又是何人告訴樑大人的呢?”白若筠擡頭,問。
謝七愣住,片刻,搖頭道:“樑大人沒有說。”頓了頓,謝七道,“七少夫人,盜竊私藏貢品,那都是死罪啊,您與樑大人是有交情的,您去求樑大人網開一面,還七少爺清白啊!”
白若筠:“子霖可有說什麼?”
謝七搖頭,道:“七少爺什麼也沒說。”
白若筠想了想,身道:“我去見他。”說着,正要出門,老太太風風火火進門來。
“綢緞莊究竟是怎麼回事?麼會私藏貢品的?那東西是怎麼來的?!”老太太進門,劈頭蓋臉問來。
見到老太太,若筠心底的火騰上竄,看老太太的眼中滿是憤怒。老太太毀掉的,是三個人的人生!娘死得何其冤枉,還要揹負那樣的罵名!雲霞死得何其無辜,卻要承受那麼多!她,在沈家,從來不知道,什麼樣,纔是活着!
老太太見白若筠瞪着自己一語發,不由惱了,喝道:“我與你說話呢,回答我!”
白若筠回神,冷冷道:“太太都不知的事,我又如何知道!”
老太太道:“綢緞莊不會無緣故出現品的,這分明就是有人嫁禍!一定是。”
白若筠冷眼看着老太太,道:“是不是任一件事在老太太眼中都是陰謀呢?天下怎麼會有那麼多陰謀、設計、陷害!老太太是最懂這個的,你都無法看清,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她話裡帶刺,老太太哪裡受過人這樣的語氣,怒喝一聲,道:“白若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太太見白若筠神乎不對,慌忙向老太太道:“她心裡也着急着呢,你就別逼她了。”
老太太沒好氣道:“她急了?看她是巴不得子霖出事!打從她嫁入我們沈家,沈家便沒有一刻太平過!”
白若筠冷冷的擡眼,道:“沈子霖是我相公,老太太說我不着急,難不成是你着急?!”
“他也是我孫子,我會不着急嗎?!”老太太怒聲道,“過是個外人,你不姓沈,你是白家的人,你巴不得亂成一團吧!”
“老太太也不是姓沈,這麼說,老太太也不是沈家的人了!”白若筠冷笑一聲,道,“你若是來與我吵架的,我日後自會讓你吵個痛快,若沒事,請便!”
白若筠冷漠生疏的態度令老太太大爲惱火,令二太太一頭霧水。二太太似不認識般看着白若筠,問:“若筠,你怎麼了?”
白若筠道:“我只是很奇怪,原來老太太也會在乎,人命在老太太手中,是那樣輕賤,可是,老太太卻會擔憂沈子霖,還是因爲,除了沈家的人,其他人的命,皆是草木!”她說着,冷眼瞟過老太太氣得扭曲的臉,道,“我還有事,便不奉陪了。”說罷,走出門去。
老太太氣得夠嗆,扭頭張望四周,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追去門去,狠狠的砸向白若筠,卻沒砸中,茶杯“哐當!”砸在一旁的柱子上。
“白若筠,別以爲當真是沈家當家人了,告訴你,我給了你什麼,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從你手裡奪回來!”老太太指着白若筠咆哮着。
白若筠腳步停下,微微側頭,冰冷的眼神輕蔑的掃過老太太,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是麼?!”她說着,擡頭繼續向前走去。
謝七追出門來,看看老太太,又看看白若筠,快步追上前去,隨白若筠離開。
二太太追出門來,扶住老太太,道:“她許是慌了,心亂了煩了,纔會這般,你何必與她較真呢。
”
老太太指着白若筠遠去的背影叫道:“方纔你也聽見了,她那是慌亂的樣子嗎?!她哪句不是處處針對我,當初我便說,無論她是輸是贏,也絕不能將她留在沈家,如今得了當家的身份,更是漲了她的氣焰了,這還了得!”
二太太安撫着老太太,道:“算了,眼下,子霖的事纔是要緊啊。”
老太太窩一肚子氣,道:“一旦子霖出來,我一定要讓她滾出沈家!”
這時,秦笙遠遠的跑來,門前只見老太太與二太太在,卻不見白若筠,她跑過來,問:“若筠姐姐呢?相公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沒好氣道:“什麼若筠姐姐,往後,不許這樣叫!待子霖出來,這沈家,絕容不下她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idiancom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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