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吸血鬼嗎?”佑熙顫抖着聲音問,一雙小手緊張的推拒着夜帝冰涼的懷抱。
夜帝眼光一頓,眯眼看着佑熙,“吸血鬼?”
“爲什麼你們生活在黑暗中?”
夜帝突然有些氣急敗壞的送來了佑熙,邪魅表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煩躁的矛盾,轉身不去看佑熙,“你可以拯救這裡的人脫離黑暗。”
她可以拯救他們脫離這種生活,可是代價就是她死,背上被揭掉一層皮,她不覺得自己還會活下去,她不怕死,或許她真的可以幫助他們。
“我真的可以拯救你們脫離黑暗嗎?”佑熙衝着夜帝的背影大聲了的問。
夜帝轉身盯着佑熙,“怎麼?”
“我可以幫你們!”
“即便是死嗎?”夜帝的眸子閃動着複雜的神色。
佑熙眸光篤定,小臉有着一種難言的美麗,“嗯,如果我的死可以換取這裡所有人的光明,我願意。”
夜帝不敢置信的望着佑熙,“你……說的是真心話?”
佑熙點頭,“能夠拯救這麼多人,就是死也算有意義不是嗎?”
夜帝望着佑熙異樣美麗的臉,久久的說不出話來,他以爲她會哀求他放過她,以爲會大喊着我不要死,卻不料說出的是這樣一番話。
“你不怕死對嗎!”久久的夜帝出聲。
“是!”
夜帝突然笑了,“活着你才能回去,回到你原來的世界,那個未來的世界。”
未來的世界,佑熙心一怔,睜大了眼睛望着夜帝,急急的道:“你你知道我是來自未來,是不是?不屬於這裡?”
夜帝輕笑,“是,我知道你來自未來。”
“那,我還可以回去是不是?”
“只要你願意,就可以回去,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不過要活着纔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回去嗎?我要怎麼才能回去?”佑熙的眼中閃動着亮光,期待着和一辰哥再次相見的情景。
“能回去,你還想死嗎?”
佑熙欣喜的神情消失,望着夜帝,猶豫了一下,“我只是在哪裡有牽掛的人,如果可以讓我回去了卻心願,我還是願意幫你們。”
夜帝望着佑熙的眼睛,他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因爲沒人可以在他面前說謊言,他看得穿人類的謊言,久久的夜帝才道:“好了,你走吧,記住你自己的誓言,也記住我說的話,活着纔有希望回去,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出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佑熙見夜帝不願多說,便不再多言,轉身向外走去。佑熙想,夜帝是讓她回住處,可是腳踏出宮殿大門那一刻,眼前的景物瞬間變換,黑暗昏黃的光芒被明媚的陽光所代替,青山綠樹,滿地芳草,大自然美麗的風景躍入了她的眼眶。
這是怎麼回事?
壓抑的黑暗瞬間消失不見,沒有那金色的宮殿,沒有夜帝邪魅的身影,只有大自然瑰麗的風景,還有暖暖的輕風,讓人心曠神怡。
佑熙詫異的轉身四處張望,她不是在那充滿黑暗的地方嗎?怎麼會突然變幻成原本熟悉的世界。
是夢幻嗎?佑熙**的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不是夢幻,一切都是真實的,佑熙閉上眼貪戀的吸了幾口自然的香氣。
多日不見這明媚的風景,才知道,原來以前擁有的一切是那樣可貴。
佑熙慢慢睜開了雙眼,心中有着難言的高興,卻又會想起黑暗之城中的那些人,他們無法享受到這美好,夜帝還有赫蘭蒼白的臉又跳入了她的腦海中,是夜帝放她離開的嗎?不知爲何,心底爲他們的命運感到難過。
佑熙嘆了口氣,擡腳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要走那個方向,所以只好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卻感到小腿一陣刺痛,佑熙忍不住皺眉,痛呼了一聲,低頭望去,卻見一條蛇從草叢中游走過去。
啊,是毒蛇嗎,佑熙最怕這種東西,心慌慌的坐了下來,撩開褲管一看,果然有兩個小洞泛着黑。
她不懂怎麼處理蛇毒啊,佑熙惶然的想着,有些無措和害怕,耳邊突然響起了馬蹄聲,而且漸漸清晰起來,佑熙忍不住轉身,看到了一隊人馬向她這邊飛奔而來。
皇北天冷峻而霸氣的臉映入了佑熙的眼中,佑熙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驚喜、擔憂、和關心。心底涌上暖暖的感動還有莫名的高興,忘記了被蛇咬的害怕,起身邁開腳步迎了上去。
馬停下,皇北天也飛快的下馬,向佑熙迎了上去,眼中是滿滿的驚喜,那寬闊的懷抱隨時都會將她緊緊的擁住。
佑熙的臉上漾着笑,想也不想的向皇北天的懷抱奔跑過去,皇北天,是皇北天,這一刻,佑熙的心充滿了喜悅,想要投入到他的懷中,只是跑了幾步便撞入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懷抱。
佑熙感受着那結實的懷抱,還有一雙有力的手臂異常**摟着她的腰,那樣的急切和不安,彷彿如摟珍寶,還帶着失而復得的喜悅。
可是這懷抱不是她期待的哪一個,霸道而粗魯,帶着煩躁。
佑熙的手遲疑的抓住了懷抱自己男人的衣衫擡起頭,沒有看到皇北天的臉,看到的卻是凌嘯陽那冷酷而深刻的俊顏,卻有些憔悴,下顎上有青色的胡茬……。
這個懷抱不是皇北天的……佑熙的視線跨越了凌嘯陽寬寬的肩膀,看到了站在凌嘯陽身後的皇北天。
皇北天的腳步硬生生止住,看着佑熙被凌嘯陽緊緊摟在懷中,他的心有些痛,僵直在原地,默默的注視着佑熙,她活着,他就滿足了。
凌嘯陽激動的摟着佑熙的柔軟的身體,懸浮着幾日的心此刻終於落下,卻沒有發覺,自己竟然這般緊張,卻惡聲惡氣的怒喝着,“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這些天去了哪裡,回到府中,看我怎麼收拾你。”
凌嘯陽那熟悉的暴跳如雷的聲音傳入佑熙的耳朵,佑熙卻只是對着不遠處的皇北天露出一個微笑。
眼前漸漸的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皇北天那霸氣的臉,還有難解的眼神,身體癱軟在凌嘯陽的懷中。
“夜卉!”凌嘯陽察覺到佑熙的不對勁,大掌握着佑熙的肩膀,將佑熙推離懷抱,望着她帶着痛苦的臉,焦急的呼喊,“冷夜卉你怎麼了。”
佑熙卻說不出話來,模糊的視線看到的是凌嘯陽焦急不安的臉孔。
皇北天看到這樣的佑熙,心一緊,急急的奔了過來,上下打量着佑熙,黑眸看到了佑熙右腿那被蛇咬的傷口,心猛的一窒,呼道:“她被蛇咬了!”
凌嘯陽聽到皇北天的話,心頭猛的一驚,將佑熙放倒在地上,視線向佑熙腿上望去,低低咒罵,“該死!”
佑熙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不然後果不敢相信,皇北天伸手握住了佑熙的腿,低頭正要爲佑熙吸出毒液的時候凌嘯陽卻粗魯的從他手中奪走了佑熙的腿,低頭吸住了佑熙被咬的傷口。
皇北天的手僵在哪裡,心在擔憂着,看着凌嘯陽爲佑熙吸毒的樣子,他的心也在痛苦着……。
凌嘯陽低着頭吸出了一口帶毒的血液,吐在地上,還忍不住咒罵了一聲,“該死的女人,真是麻煩。”又低下頭去,繼續爲佑熙清理毒液,動作自然的,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竟然會爲一個自己恨的女人做這樣的事。
皇北天望着佑熙的臉,手緊緊的攥住,起身,落寞的道:“我去找草藥!”
他永遠只能這樣遠遠的守護着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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