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一片yīn沉,宮中三位最爲出sè的太醫滿臉凝重的搶救着太妃。
凌嘯陽劍眉緊皺,滿臉擔憂,緊緊握住太妃的手,眼中是害怕失去的恐懼。
太妃的手是涼的,而凌嘯陽的手也是,他緊緊的拉着太妃的手,一刻也不鬆開。
許久後,太醫們終於停下了忙碌。凌嘯陽黑眸凝重焦急,忐忑的問,“怎麼樣?”
其中一太醫小心的回答,“啓稟王爺,太妃娘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什麼叫暫時!”凌嘯陽皺眉急喝一聲。三位太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啓稟王爺,太妃娘娘需要慢慢排毒,纔會甦醒。”
凌嘯陽聽到太醫的話,心惶惶不安的怒吼,“如果治不好母妃,我要你們陪葬!”
“屬下定全力以赴!”三位太醫低下頭戰戰兢兢的回答,額上佈滿了冷汗。
凌嘯陽yīn沉而痛苦的眸子回到太妃身上,看着自己母妃蒼白的臉,又心痛又惱怒,是誰,是誰對母妃下毒,他一定要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佑熙有些睡不着,太妃中毒何等大事,驚動了府中所有人。
是誰害太妃呢?煎藥的時候她和張媽都在的,似乎這中間有些不太對勁,佑熙正想着,門被人粗魯的踢開,驚得佑熙從牀上彈坐起來。
“王爺!”佑熙看清楚來人後,忍不住低呼一聲,驚慌的眸子望着凌嘯陽,猜不透這個時候,他來這裡做什麼,不是該守護着危難中的太妃嗎?
凌嘯陽一臉yīn霾,眼中迸shè着兇殘想要殺人的光芒,大步走到了佑熙跟前,彎腰伸手,一把掐住了佑熙的咽喉,咬牙切齒的道:“說,是不是你下得毒?”
凌嘯陽的手那樣有力,掐得佑熙呼吸困難,話也說不出來,手拼命的掰着凌嘯陽的手。
“說……!”凌嘯陽猙獰的怒吼,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佑熙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跟着站起來,痛苦的瞪大了雙眼望着凌嘯陽。
他的手幾乎捏斷她的脖子,再**一點點,她就可以去見閻王了。
凌嘯陽看着佑熙痛苦的表情,猙獰之sè才退下一些,狠狠的甩開手,鬆開佑熙的脖子,佑熙的身子重重地跌坐在牀上,急促的呼吸着,也不適的劇烈咳嗽起來。
“說話!”凌嘯陽雙目帶着嗜血怒氣望着佑熙,大聲咆哮。
佑熙回過頭,狠狠的望着凌嘯陽,“我沒有下毒,不是我!”
凌嘯陽yīn狠的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會報復我,這就是你的報復嗎?嗯?煎藥的時候你在膳房不是嗎?”
佑熙深深地吸了口氣,面無懼sè,坦坦蕩蕩的道:“你以爲我會和你一樣卑鄙嗎,用別人的生命來報復,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做。”
凌嘯陽從佑熙眼中,臉上的神sè,看不到任何得心虛,氣急敗壞之下,一拳砸在了支撐着牀的柱子,嘩啦一聲,牀頂塌下來半邊,佑熙嚇得驚叫一聲,躲避在沒有塌下的一角,怒吼,“你瘋了嗎!”
凌嘯陽伸手帶着怒氣指着佑熙,一臉鐵青,“你給本王記住,如果讓本王找到證據是你下毒,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佑熙衝着凌嘯陽大聲怒喊,“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我問心無愧!”一臉倔強。
凌嘯陽帶着怒氣的身影靠近佑熙,那雙有力的手狠狠地捏住了佑熙的下顎,讓她面對着他,氣怒的威脅道:“你說得,最好是真的,否則有你好看!”
“你最好頭腦放聰明點,別冤枉了我。”佑熙忍不住回嘴。
“牙尖嘴利,總有一天我拔光你的牙。”凌嘯陽望着佑熙那張倔強的小臉,氣急敗壞的站直身子,拂袖離去。
佑熙胸口劇烈起伏着,喉間有些痛,望着凌嘯陽離去的背影,小小的拳頭生氣的捶打了一下被褥,怎麼會這樣,又要有麻煩上身了嗎,她不會坐以待斃的。
太妃是因爲喝了藥才中毒的,而煎藥的時候只有她和張媽,張媽在王府做事多年,自然就懷疑到她頭上,可是在她看來張媽的嫌疑不更大嗎?
佑熙想着下地穿鞋,向外走去,她要去張媽那裡一探究竟,因爲做了壞事的人總不會那麼心安的睡覺,希望可以找出現端倪。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佑熙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夜sè中。
沒多久來到了張媽所住的地方,張媽的屋子裡沒有亮光,佑熙忍不住暗想,是休息了嗎?
按道理說,出了這麼大事,她又負責太妃的藥,應該是不會這麼休息。
佑熙正想着,耳邊聽到‘吱呀’一聲開門聲,佑熙心一緊,忙閃身躲在院子大門一旁的牆後。
聽到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她悄悄探出頭,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從門內走出,嚮往膳房的方向走去。
是張媽嗎?黑夜中看不清,佑熙只能是猜測,可是這個時候膳房早就歇工了,她去做什麼?佑熙心中起疑,悄然跟了上去。
那的身影在夜sè中有些匆忙,急匆匆的來到扇房門前停下,焦慮的踱步,好似在四下張望。
佑熙緊張的藏在膳房一側偏房牆後,正想探出頭看看情況,卻聽另一道腳步聲響起,接着到一道緊張害怕的聲音低低響起,“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不要在纏着我了,放過我。”
“放心,我說話算話,可是你下毒份量不夠,她很可能還死不了。”
“那……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佑熙聽着對話,心猛烈的跳起來,不敢置信的聽着兩人的對話,心越來越寒,他們竟然在密謀着怎樣害死太妃,她該怎麼做,怎麼做?
佑熙正焦急的想着,完全沒有料到,一隻貓兒從牆頭上‘喵’的一聲落在了她腳下。
“啊!”黑夜中突然竄出一隻貓來着實嚇人,佑熙忍不住一驚,驚呼出聲。
“誰在那裡!”佑熙的驚呼引起了兩個正在密謀的人的注意。
佑熙心一慌拔腿就跑,剛想放聲大喊的時候,後頸一痛,失去了知覺,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啊!是卉夫人。”那道驚慌害怕的聲音低低響起。
“別慌,你只要完成我交代的就好,這個女人由我處置,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害怕而不安的聲音再度響起。
將佑熙打昏的人彎腰,將佑熙抱了起來,扛在肩上。
“你……你要將她怎麼辦?”慌張不安的聲音再度響起。
“明天你就知道了。”扛着佑熙的人,聲音中透出太多的yīn謀。“好了你回去吧。”
“好!”另一個人慌張的說完轉身急急忙忙的離去。
而那扛着佑熙的人yīn險的笑在暗夜中卻是那樣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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