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宜蘭這幾天在家整日以淚洗面,一想到賀少軍的死就傷心欲絕、泣不成聲,而邱光明則一刻不停地陪着她,安慰她。對於賀少軍的死,邱光明感覺很遺憾,自己救人無數,卻沒有能夠救活宜蘭的爸爸,讓自己最心愛的人承受了生離死別的痛苦。
賀宜蘭和邱光明的婚禮,也因爲賀少軍的去世而延期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當賀宜蘭聽陸成楓說賀少軍留下遺囑,等着她去宣讀的時候,便立刻趕去了。
“爸爸真的立下了遺囑嗎?”賀宜蘭心如刀絞地問道,她一想到賀少軍的慘死,淚水就忍不住落下。
“嗯,是的!”陸成楓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等小姐你過去,申律師就會宣讀遺囑了。”
“光明,我們走吧!”賀宜蘭收拾了一下心緒,擦乾了淚水,便跟着邱光明還有陸成楓,迫不及待地趕到了君安國際。
賀宜蘭推門而入,只見會議室中氣氛嚴肅,賀連昊正從容不迫地坐在總裁座位上,而賀連城等人則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來者不善。
賀宜蘭快步走了進去,來到賀連昊的身旁:“哥!”
“宜蘭,你來了?”賀連昊看着賀宜蘭,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溺寵的笑容,一會兒宜蘭知道爸爸遺囑的內容,一定會很欣慰的。
“哥,聽說爸爸立下了遺囑?”賀宜蘭一臉警惕地看着賀連城和秦海燕等人,她知道他們過來是奪權的,所以賀宜蘭對他們心中充滿了厭惡之情。
君安國際一向是賀連昊在打理,賀連昊爲了君安國際付出了多少精力和心血,賀連城只知道吃喝玩樂,現在爸爸剛剛去世,屍骨未寒,賀連城就帶着這麼多人氣勢洶洶地過來奪權,賀宜蘭不由白了賀連城一眼,她是無條件地站在賀連昊這一邊的。
“嗯。”賀連昊肯定地回答道,然後轉向申律師說道:“好了,申律師,現在人都到齊了,你可以宣讀爸爸的遺囑了。”
“好的。”申律師點了點頭,從他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個信封,慢慢打開,很莊重地說道:“現在由我宣讀賀少軍先生在生前所立的遺囑,煩請大家肅靜!”
申律師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凝視屏氣,神色凝重地盯着他從信封中拿出的那份文件,這就是賀少軍的遺囑了!
雖然這遺囑跟在場的大部分人關係都不大,不過大家都很好奇,究竟賀少軍會如何分割他的財產?究竟君安國際的董事長之位,會由誰來繼承?
申律師看了賀連昊一眼,賀連昊衝着他微微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宣讀了。
“本人賀少軍,爲了在我似乎,在財產分割上不發生糾紛,現在委託申建律師立此遺囑,對我名下財產作出如下分配:我名下在南郊的別墅,給長子賀連城。”
賀連城和秦海燕聽見遺囑的第一條就是給賀連城的,不由對視一笑,看來,賀少軍果然是偏向他們的,這套南郊的別墅,正是現在賀連城和柳顏住的那套。
哼,賀連昊,聽見沒有,賀少軍的心中,只要賀連城纔是他最愛的兒子!
然而,申律師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現在在市區的別墅,留給次子賀連昊,其他不動產由賀連昊和賀宜蘭平分。我名下君安國際集團的股份,百分之八十留給賀連昊,百分之二十留給賀宜蘭,由賀連昊擔任君安國際董事長。我名下的流動資金,除去一千萬留給妻子秦海燕之外,其他的由賀連昊和賀宜蘭平分。”申律師一字一句地念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賀連城聽了,臉部神經抽搐的厲害:“爸爸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留給我?”
按照遺囑的內容,賀連城和秦海燕只分到了賀連城現在住的那棟別墅和一千萬現金,其他所有的財產賀少軍都留給了賀連昊和賀宜蘭,這怎麼可能?
所以,賀連城和秦海燕几近瘋狂,他們指着申律師說道:“這份遺囑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你和賀連昊串通一氣,僞造出來的!你被賀連昊給收買了,對,一定是這樣!”
“夫人,大少爺,請你們說話注意用詞!”申律師臉色一沉,沉聲說道:“賀董事長的這份遺囑是通過公證處公證的,上面有他的親筆簽名,請你們不要質疑我的職業道德,要不然的話,我可以去告你們誹謗!”
“現在,賀連城,你該死心了吧?”賀連昊對着賀連城又是邪魅一笑,然後冷冷說道:“究竟誰纔是君安國際的董事長,相信大家都已經清楚,究竟誰纔沒有資格站在這裡!賀連城,這裡不歡迎你,請滾回你南郊的別墅去,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不,這不可能!爸爸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留給我?這不可能!”賀連城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他憤怒的目光直視賀連昊:“賀連昊,是你,一定是你僞造了遺囑!你敢僞造爸爸的遺囑!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告你!我決定不會放過你的!”
“僞造?去告我麼?”賀連昊看着幾乎快要發瘋的賀連城,淡定從容地說道:“這份遺囑是經過公證處公證的,確實是爸爸的親筆簽名,如果你想去告的話,請便!”
“你!”賀連昊那淡定的神情讓賀連城氣得一時語塞,無端的怒火突然襲上來,賀連城倏然握緊了拳頭,不由分說,一拳向着賀連昊臉上打去。
賀連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賀連城,並把他狠狠往牆上一推,輕蔑地說道:“怎麼,你要蓄意傷人麼?就你,有資格嗎?”
賀連城平時只顧着吃喝玩樂、養尊處優,又怎麼是賀連昊的對手呢?他被賀連昊狠狠地推到,只覺得身上一陣劇痛,半天都爬不起來,不由對着賀連昊怒目相向:“賀連昊,你,你敢打我?”
“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上?”賀連城對着柳顏的那羣保鏢喝道,可是,保鏢們被賀連昊的威嚴所震懾,誰也不敢上前去。
“賀連昊,少軍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對我們母子!”秦海燕見賀連昊一下子就佔了上風,心中又氣又急,大口喘着粗氣,厲聲說道:“十年前,少軍跟你的關係勢同水火,他怎麼可能把君安國際交給你?所以這份遺囑一定是你讓人僞造的!賀連昊,你狼心狗肺,爲了獨吞君安國際,爲了獨吞賀家的財產,居然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禽獸不如?勢同水火?呵呵!”賀連昊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看了秦海燕一眼,他臉上的笑容極冷極冷,雙眸如閃出一團火,忍不住說道:“再怎麼勢同水火,我也是爸爸的親生兒子!總好過有些人,處心積慮地欺騙爸爸。”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賀連城聽了賀連昊的這句話,不顧身上的疼痛,立刻跳了起來:“你說你是爸爸的親生兒子,難道我不是嗎?”
賀連昊蹙眉,面色更加冷峻,他看了一眼臉色突變的秦海燕,淡然一笑,用諷刺的語氣問道:“是與不是,這個問題你應該最清楚吧?”
秦海燕的臉色,刷的一下全黑了:“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敢,你敢懷疑我對少軍的貞潔?你敢污衊我,污衊連城?賀連昊,你居心何在?”
“貞潔?”賀連昊蔑視地看了秦海燕一眼,然後毫不留情地說道:“怎麼風塵女子也有貞潔嗎?你當初是怎麼嫁給我爸爸的,你自己心知肚明!賀連城他究竟是不是我爸爸親生的,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吧?”
“你,你,你……”秦海燕的痛處被賀連昊所戳到,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秦海燕不由一陣莫名的慌張,莫非賀連昊真的知道了當初事情的真相?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他真的知道了什麼?
不,不會的!
秦海燕強自鎮定地想到,當年的事情那樣隱秘,就連賀少軍都不知道,賀連昊他怎麼會知道?一定是他僞造了遺囑,自己理虧,然後故意轉移話題,來激她的。
秦海燕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靠在牆上,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不能讓賀連昊這幾句誑她的話給亂了陣腳,露出什麼破綻來!
“賀連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賀連城自己並不知道什麼,所以賀連昊的這番話在他聽來,格外地刺耳,賀連昊居然字字句句在污衊他非賀少軍的親生兒子?他簡直就是瘋了吧?
“什麼意思?賀連城,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賀連昊又是一聲冷笑,他從申律師帶着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份親子鑑定,然後狠狠地摔在了賀連城的面前,厲聲說道:“你不就是想知道爲什麼爸爸不把遺產留給你嗎?好,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因爲,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親兒子,這是親子鑑定,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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