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走慢點,等會別摔着了。”如沐春風的聲音,男人模糊的臉龐,寵溺的微笑,在自己的夢中再一次的出現,這是哪裡?他在喊着誰?
這是一個悠長悠長的夢境,白霧茫茫,只能夠看到盛開着十分鮮豔的櫻花樹,以及那和煦如風的聲音。
這是誰?是誰?誰在喊她?不,不是在喊她,但是,爲什麼這麼的真實……
想要睜開眼睛,仔細的看看,看看到底是誰,可是,卻怎麼也睜不開。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鬧鐘響起,安若然倏地從牀上坐起,輕嘆一口氣,原來是夢,怎麼有做這個夢了?
我,安若然,十八歲,高中畢業生,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楓林學院,剛剛那個夢,是困擾了自己五年的夢境.
是的,五年,從自己被院長撿到,已經過了五年了,據說那天自己全身是傷的躺在孤兒院門口,最後還是被老院長帶進了醫院,據說,自己還整過容,可見五年前的傷,是有多麼的重。
不過,這樣也好,因爲對於五年前的記憶,都已經忘記的一乾二淨,唯獨這個夢境,卻一直跟隨着自己。
今天是報名的日子,安若然從孤兒院出發,直接奔向楓林學院。
楓林學院。
“哇,好帥喔,這是誰啊!”
“加油加油!!學長加油!”
大清早的,球場上就一片歡騰,最近幾天是新生報到的日子,來往絡繹不絕的學生以及愛好籃球的學長們在這邊一展風姿。
“暑假過的怎麼樣啊?”沐熙墨傳遞着籃球,一邊對着冷殿宸說道。
隨着視線的轉換,看到的便是冷殿宸那水潤剔透的眸子,薄薄的脣瓣抿着淡淡的弧度,誘人無盡的遐想,嘴角間帶着特有的格調,溫柔又帶着些許冷漠的微笑,彷彿整個世界已經融化在了他的溫柔裡,可溫柔中還深深地隱藏着些許冷酷和桀驁,就像冰與火纏綿到了極致。紫色的襯衫,微微的解開兩枚釦子,露出迷人的鎖骨和頸部雪白的皮膚,讓人不斷地蠢動出一種野性。
只見那人動了動脣瓣,說道,“還不錯。”之後便一言不發的開始傳球。
冷殿宸,四大校草之一,家族從商,爲人冷傲,卻讓衆位女生奉爲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旁邊的藍雨辰見狀,笑了笑,“是不是家裡的人又催着你跟我妹妹的事情了?”語氣中帶着點歡快,帶着點幸災樂禍。
藍雨辰,藍家大少爺,爲人邪魅,寵妹如癡。
聽了藍雨辰的話,冷殿宸抿着脣瓣,眼神更冷了。沐熙墨一臉邪魅笑容,在冷殿宸停頓的時候,直接一個超球,搶過他的球,往上面就是一鉦,只聽叮的一聲,籃球進框了!
反頭給了冷殿宸一個鄙視的眼神。
沐熙墨,娃娃臉,但總是喜歡惡作劇,深受衆位女同胞的喜歡。
“讓讓,請讓一下,請讓一下……”眼看着時間一分一分的走動,而自己卻還沒有進入教學樓,安若然就感覺到一陣不好,這不,直接朝着籃球場的方向飛奔着,據說,穿過籃球場就到了新生報名處,安若然又再一次的加大了步伐。
都怪在車上睡着了,害的自己坐過了站,導致現在都快要遲到了,若是錯過的話……聽往屆的學長學姐們說,導師最討厭第一天報名遲到的人。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吧?想着,安若然再一次的提着包包往前面衝去。
“讓一下,不好意思,讓讓好麼?”着急的說着抱歉的話語,在籃球外圍開始穿梭着。
“冷少,接着!”沐熙墨一個邪魅的笑容,就直接把手中的球扔向了冷殿宸,冷殿宸抿了抿脣瓣,眼睛隨着籃球的移動,步子開始後退着。
“讓一下,請讓一下。”安若然緊張的看着手中的表,提着旅行箱,快步的跑着。
突然,“彭……”的一聲,安若然手中的箱子離他而去,身子也隨着冷殿宸的碰撞而向後面摔下去。
衆人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冷殿宸卻站在那邊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想過應該上前拉一把。對於如此有潔癖的冷殿宸來說,除了自己的小公主的手,其他的人的手都會讓自己感覺到噁心。
而沒有人幫忙的安若然就這樣的倒了下去。
只聽“哎喲……”看着受傷的膝蓋,已經被地面摩擦着出血的手臂,氣不打一處來。
看着那個罪魁禍首,用力的支撐着自己站起來,生氣的對着冷殿宸說道,“你這個人不長眼睛麼?難道沒有看到我這麼大的一個人在這裡麼?還硬生生的往我這邊走,有病吧你?”
“噗……”聽到聲音的安若然,轉身看着那個笑又不敢笑的沐熙墨說道,“還有你,你難道沒有看到這邊有人麼?往這邊扔籃球你什麼意思?挑釁麼?”擡起手,指着他們兩個,怒氣衝衝。
時間好像是定格在了這一刻,良久過後,周圍譁然。
“這女的什麼來頭啊,竟然敢跟殿下這樣說話!”
“是啊,明明是她跑進了籃球場,就算是被砸到了,也應該覺得幸運,能夠被王子們砸到那是有多麼的幸福!”一女生雙手做出一臉幸福的樣子。
冷殿宸不置一言,直接撿起籃球就往教學樓走去。
安若然一臉憤怒,“喂,你給我站住!”強忍着傷口走向冷殿宸,“你一句對不起都不會說麼?要不是你,我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心情實在是糟透了,從來沒有受過如此欺負的安若然,心中委屈的都想哭了。
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冷殿宸毫無感情的說道,“是你自己闖進來,不關我的事,若是你想要用這種方式吸引我們的話,那麼,你成功了。”聽着周圍一陣吸氣,繼續說道,“但是,我最討厭這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包括你。”
說完,在安若然呆呆的消化着他說的話的時候,已經慢慢的走遠。
反應過來的安若然,看着早就已經消失的男人,憤怒的跺了跺腳,卻不想引起了開始膝蓋上的傷口,痛苦的蹲了下來。
另外兩人看着這樣子,也轉身離去,這樣的事情他們見多了,若是每個都要管上一管的,他們不是要累死?
偌大的籃球場就剩下安若然一人以及那孤零零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