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冰兒進了客棧便是將手上的包袱往凳子上一扔,四仰八叉的倒在了牀上,手臂在上空張牙舞爪的說道:“啊啊啊,我是美麗的玲瓏小姐,你們都是我的裙下之人,我是武林第一美人,呀呀呀,你們都去睡死吧!”說完烈冰兒剛剛還在空中張牙舞爪的手便猛地垂了下來,砰的一下打在了褥子上,烈冰兒猛地呼了一口氣,翻了個身趴在了牀上。
隕月看着烈冰兒這樣,知道她在鬱悶什麼,終究也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朝外望去。
這間名爲江湖的酒館,雖是地處荒涼,但是卻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臨邊有官道、鄉鎮、樹林,而酒館的後面確實一個百丈深的懸崖,在懸崖的下面確實長着密密麻麻的松柏樹,爲下面到底有什麼也是不得而知,要是一不小心跳下去了,十有八九就是一個被野獸啃食的命。
不過要是平心而論,這個地方的風景倒也是別樣的美,隕月看了一會想起烈冰兒今天貌似因爲自己與玲瓏的談話,讓烈冰兒貌似吃了醋味,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正要轉身跟烈冰兒解釋,可是沒想到,烈冰兒已經自己脫了鞋子,靜悄悄的躺在牀上睡着了,隕月看着烈冰兒這般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說話,走到烈冰兒身邊,輕輕地誘哄着,讓烈冰兒挪了挪身子,纔將被烈冰兒壓在身下的被子抽了出來,輕輕地蓋在烈冰兒的身上,用手小心的將擋在烈冰兒眼前的頭髮掃到耳後,看着烈冰兒的眼神頓時有些複雜。
隕月沒有告訴烈冰兒,就是害怕烈冰兒驗證了自己的擔心。
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問題,便是如平常所見的一般,但是這裡準確的來說卻是從三年前纔出現的,一切就像是計算好的一樣,隕月來到這裡的那一天,這裡正好開業,已來者不拒的理由,將隕月硬拉了進去,而出來迎接的便是這個叫做玲瓏的女子,不過要是說她不是女子倒也是可以。
玲瓏當時對這隕月說了一些不找邊際的話,看着隕月詢問着另一個人的所在,卻是在聽到另一人不在的消息大失所望,而之後便更是像計劃好的一樣,什麼時候有客人什麼時候沒客人,什麼客人會來到這裡,而這個客人有事叫什麼,這個叫做玲瓏的女子全部都知道,可是奇怪的便是這個女子從來都不能出去過這間酒館,可是卻總是能準確的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
也是這個人讓隕月知道了自己的曾經的前世,也知道了一些自己從未知道過的事情,更是在這裡說下了將烈冰兒帶來的諾言,不過一切在他們眼中或許就是個表演,畢竟他們就像是導演的人一樣,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而他們所要做的便是充當旁觀者的身份,並且幫助這件事情如他們所預知的那樣來發展。
不過,要是這一切讓烈冰兒知道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據他們所說,烈冰兒是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情,而且當自己見到烈冰兒的時候,烈冰兒甚至會將這一世的記憶一同消失,那麼這件事情隕月已經印證了,在那裡見到了烈冰兒,而烈冰兒確實什麼也不記得,包括他自己曾經的名字,那麼要是最後烈冰兒也知道了千年前的事情,烈冰兒會怎麼做?
是欣然接受,還是憤怒不堪,還是說會不告而別,也或者是與自己針鋒相對?畢竟當年的事情,就算是很多並非他自己的本意,也是經過自己的手來完成的,終究是自己欠了她,現在他們的名字也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本命,那麼他們的關係還是會想名字一樣,變得生死不想見的嗎?
看着烈冰兒睡得沉沉的面容,隕月不僅攥起了拳,他不敢打這個賭,不敢再次面對烈冰兒那樣的眼睛,明明一切早就有了轉機,卻還是因爲這個變故讓一切都變成了一紙空談,一個笑話,讓人覺得可笑又可悲。
千年前是自己說下要讓烈冰兒恢復記憶的話語,想要讓烈冰兒和自己都明明白白的解決這個誤會,可是事到如今真的如此了,還會想自己預想的那樣嗎?
有的時候隕月覺得自己還不如阿東勇敢,阿東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便是怎麼樣也是會保護她,雖然自己的方式笨拙,沒有考慮任何後果,只知道這樣自己心愛的人都會因爲自己的行爲而獲救,便是覺得值得,哪怕是最後死了,也是那樣的勇敢,可是到了隕月他自己這裡,就是千百般的顧忌,害怕自己失去,也害怕這個事情會因爲自己的猶豫而糾纏不清。
阿東他不知道紅姑是不是喜歡自己,但是阿東知道自己喜歡紅姑,那邊是他來奮不顧身保護紅姑的信念,而隕月知道,千年前烈冰兒喜歡自己,而自己也是喜歡烈冰兒,但是卻又是因爲自己,將烈冰兒這樣的喜歡,活生生的變作了絕望,和無心,這樣的事情,如果讓烈冰兒再次記起,那又會是怎麼樣的場景,是如她所說的那樣,必殺光五界,還是向曾經那樣自己制止了她,還是說,她離自己而去?
終究的一起,也只能是個單選題,不能多選不能偷看最後的答案,一切都是未知,一起都是可能,每一個事情的發生在未知道結果前,都是一樣的可能,這纔是人生最大的難題。
終究隕月看着烈冰兒,還是嘆了口氣,將被子往烈冰兒的身上輕輕拉了拉,讓被子將烈冰兒蓋得嚴實一些,這裡的晚上會出現刺骨的寒冷,如果不蓋好被子禦寒,很有可能會因此生病或者直接就這麼睡過去,這也是爲什麼這裡雖然風景不錯,風水也並不什麼很差的地方,但是卻無人居住的原因。
第二天清早,坐在桌前看了一晚上燭臺的隕月終還是被雞的打鳴聲喚回了神智,輕輕揉了揉雙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體估摸了一下時辰,便是脫下外衣躺到了牀上,閉上眼睛假寐,在這個時候一般差不多,過了一會烈冰兒便會醒過來,所以這個時候隕月決不能讓烈冰兒感覺到自己因爲一些事情一夜沒有睡,否則列賓個會窮追不捨的問着,讓自己根本無從躲避。
不過好在一切都是像隕月預想的那樣,自己躺下沒多久,身旁的烈冰兒便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輕輕翻了個身,手臂往前一伸,放到了隕月的腰上,喃喃了幾聲自己沒有睡夠之類的話後,便支起身子來,輕輕搖晃着隕月,嘴裡喊着快起牀之類的話。
隕月本就是沒有睡下,烈冰兒只是輕輕搖了幾下,隕月便睜開眼睛,看着烈冰兒說道:“起得真早啊,這裡的牀倒還真的是不錯,軟軟的,沒有絲毫的不適,你說是吧。”
烈冰兒點了點頭,用手拍了拍這個牀的褥子,不禁說道:“這裡的牀確實是軟軟的,而且枕頭也是軟軟的絲絨枕頭,沒有異味也不會覺得脖子僵硬,是在舒服不過的了。”隕月聽着烈冰兒這般,也只是笑笑,當年自己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的牀褥也就是兩層,枕頭也是比較僵硬的棉枕內芯,而到了今天確實完全按照烈冰兒的需求,這褥子不僅是四層,被子也是少見的鵝絨被,枕頭也是綿軟萬分,這樣的東西,都是完全符合烈冰兒這樣的需求的。
果然這裡的人都是爲着烈冰兒存在的,一切的喜好就算不打聽,也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果然是一個大人物。
隕月看着烈冰兒笑了笑,猛地坐起身來,牀上靴子下了牀,拿起掛在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對這烈冰兒說道:“難得有這樣舒適的牀鋪,你要不要再睡會。”
烈冰兒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不
想在這裡睡太久,還是起來走走比較好,我們也不用讓他們將飯送上來了,便是下去吃就好,順便看看其他人早上都是幹些什麼也是無聊打發打發時間。”
隕月點了點頭,將自己跟前的一套裙裝遞給了烈冰兒說道:“你穿這個吧,你這要比較適合快不行走,穿起來靈活一些,這些個長擺裙衣你便收起來吧。”
烈冰兒穿上鞋子下了牀,走到隕月跟前將裙子接了過來,看了看便點了點頭將這衣服換上,用手將掩藏在衣服裡面的頭髮弄出來,靈活的用絲帶綁住,便去草草洗漱了。
隕月看着烈冰兒將頭髮就是這樣簡單地綁紮起來,長髮變成一撮誰在身後,走一路來一掃一掃的,倒也是覺得很有趣,從背面看,烈冰兒的頭髮便是像是一個鐵鏟一樣,上頭是方方正正的弄成四方的頭髮,下面便是長長的類似鐵鏟的木頭長柄一樣,是這裡從沒有出現過的髮型。
看着烈冰兒已經洗漱好了,並且換了一盆水,讓自己快些去洗漱,隕月便也是點了點頭,去了拐角那裡,將搭在噴子旁邊的手帕放在水裡試了試,簡單地擦了擦臉,便算是洗漱好了。
之後便是兩人一前一後的從客房裡面出來,下了三樓,走到酒館大堂,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今天的早上大堂上人少的可憐,加上隕月和烈冰兒這一桌,充其量也就是隻有三桌人,一共便是隻有五個人,讓烈冰兒不僅奇怪,按理來說留在這裡住下的人也不在少數,爲什麼早上起來確實這看到這點的人,這江湖人莫非也有睡懶覺的習慣,畢竟這牀卻是極軟,睡起來也是舒服萬分的。
烈冰兒正想這,卻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幾聲人羣的鬨鬧聲,烈冰兒覺得有些奇怪,便想去看看,卻被隕月拉住,也只好先坐在這裡安靜的吃着早飯。
這裡的早飯其實很簡單,便是一些豆汁,小米稀飯,蔥花油餅一類的東西,偶爾還能看到幾個茶葉蛋在鍋裡飄着,也算是非常的豐盛,如果不是在這樣一個時代裡面沒什麼人認識自己,否則烈冰兒甚至以爲這些東西便是專門爲自己準備的,着小米粥加上蔥花油餅一向是烈冰兒的喜愛,看到這個也是萬分的思念。
隕月看着這些東西,中還是不禁嘆了口氣,還真的是對烈冰兒的喜好一清二楚啊,連這些個早飯也是特地做的變成烈冰兒喜歡的樣子來,但是卻因爲很簡單,很常見也不會讓人起疑,只道是這裡無意間的湊巧,可是卻讓隕月無時無刻不再擔心那個時候的來臨。
吃了早飯,烈冰兒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便大大的呼了口氣說道:“我吃飽了。”
隕月沒吃聲,草草的將碗裡的小米粥喝上幾口便對着烈冰兒說道:“剛剛不是想要去看看是哪裡的吵鬧嗎,我陪你便好。”說着隕月便拉起烈冰兒的手,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這酒館的後院,絲毫不見外的一掀簾子便走了出去。
烈冰兒不知道隕月爲什麼會對這裡這樣的熟悉,只覺得這樣貿然的到別人家的後院實在是不合適,正想阻攔,卻在餘光看到玲瓏原本正在算賬的眼睛忽的一下子朝這裡瞥了一眼,輕輕笑了笑就再轉眼繼續看着賬本,這一切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如果不是烈冰兒是知道自己真真的是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否則便會以爲這只是看得眼花了,而當烈冰兒扭臉去看玲瓏的時候卻被隕月放下的簾子遮住了視線。
進了後院,那吵鬧聲便是大的震天,也許正是因爲這裡的地方是比較荒涼,不會有什麼人家,所以也就是喊聲這樣的肆無忌憚,這時的後院貌似是正在進行江湖中人的切磋,說白了就是看誰不瞬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湊在一起的機會,便是一定要比試一番,看看自己到底適合別人差了多少。
這院子裡面的人和酒館大堂裡的人倒還真的是有着很明顯的差別,在後院裡面行走的人幾乎便是三五步便可以撞上一個人的樣子,不過好在是這個後院也是大的出奇,只要周圍的人往後一退,便可以空出一個相當不錯的圓形空間,讓裡面的人可以放心大膽的比武,不過當然要是有那個倒黴鬼不小心靠的近了些,自然便是隻有受傷的份,因爲這裡的比試可是沒有什麼點到爲止的說法,而是誰見血了,誰便是輸。
雖然烈冰兒不是什麼江湖之人,但是隕月確實曾經在江湖上混跡過一段時間,曾經也是名頭不小,當然後來也是因爲烈冰兒的事情,也就銷聲匿跡了,從隕月那裡烈冰兒才得知,這樣的比試,其實在江湖當中是很常見的,雖然是兩個人拿着兵器真刀真槍的對打,即便是在比試當中死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這江湖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如果兩個人雙方同意比試了,那邊是相當於簽下了無形的生死狀,不論比試過後兩人是生是死,都與對方無關,不會尋仇不會記恨,兩人心甘情願,不過這個結果確實會在江湖當中傳開,也會讓輸的那個人覺得屈辱。
自然這江湖上的人也不是很願意這樣的比試,可是卻也是在這樣的比試當中樂在其中,更何況官府也不會參與這樣的事情,畢竟只要是他們沒有做得太過火,威脅朝廷,那他們便是沒必要插手,否則一旦惹上一個,那邊是殺身之禍的危險。
烈冰兒點了點頭,差不多明白了過來,怪不得自己和隕月曾經見到過並且加入進去的比武從來沒有官府的人插手,便是因爲他們都懂的江湖朝廷本就是兩家的這麼個道理。
不過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地方烈冰兒卻也是開了眼界,烈冰兒無聊喜好看書,便是喜歡看一些醫術,史書,或者一些比較有趣的江湖記載,其中這樣的江湖兵器排名,武功排名各門派的事情,書上也是有記載,只是烈冰兒只能看着書上的圖,而空空腦補那件東西的樣子,可是今天確實不一樣了。
在這裡,烈冰兒非但不用在想事平常一樣無聊的只能看書,而是可以依照書中的記載,來這些人當中找到那些傳說中排名前列的江湖高手,這種機會也只有在小說和電視劇上出現了,想今日這樣可以近距離接觸,確實烈冰兒想也不敢想的。
烈冰兒看着那些人手上一個或劍或刀或棍棒的東西,不僅花了眼,個個都是罕見的兵器,卻忽然被隕月拍了一下肩,纔回過神來,莫名的看着隕月,卻見到隕月的手指向後院裡面的那個空地,烈冰兒順着隕月的指向看去,才發現那裡現在正站着兩個人,一個是面貌清秀的男子,看起來應該也是有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而另一個便是要年長些,大約是三四十的年紀,那兩人受傷拿的都是劍。
一個手上拿的便是一把青綠色劍鞘的長劍,劍柄上鑲嵌着一顆並不小的藍寶石,在並不是很謠言的陽光下,微微閃着藍光,倒也是顯眼萬分,並且劍鞘上的雕刻裝飾樣樣都是做工精細,感覺像是調好了之後在中間留出空擋來,把劍鞘從中間穿進去一樣,但是卻並非如此,這樣看起來絲毫不相干的裝飾,確實這個劍鞘上的一體,看起來覺得一樣,也覺得神奇,這邊是烈冰兒曾經看到過的,綠龍吟,只因這個兵器在於敵人相交之時會發出陣陣龍吟的名叫,又因爲其通體綠色,所以稱爲綠龍吟,雖然在兵器鋪上沒有排名,但是卻因爲使用的主人,而爲人所知,傳說綠龍吟的主人是一個武學方面的天才,自己的家中是在朝廷上做官員的,本是想要將這個唯一的兒子培養成爲讀書人將來考取功名,卻不想這個兒子對讀書寫字倒是沒什麼興趣,相反對這江湖的事情確實是時時留心,直到他十八歲那年,邊走出家門,真正的踏入了江湖,
並且以超強的武功在江湖當中名震一時。
烈冰兒經不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這個傳奇的人物,倒也是讓烈冰兒心中有了小小的激動,就像是從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所擁有的那個興奮感。
而另一個人烈冰兒也並不陌生,原因便是因爲那把劍,劍體修長,劍刃輕薄,在空中揮舞起來,便是可以聽到嗖嗖的聲音,再者便是這個晃花了眼睛的寒光,看起來便是讓人不寒而慄,這個劍倒是沒什麼特別,只是因爲他的材質是玄鐵,便是削鐵如泥的那種,因此在兵器譜上也是佔了一個名字,名喚寒懸劍。
而它的主人,聽說是一個江湖俠客,但是武功家底如何確實沒有什麼記載,也算是有着一個神秘感,但是相比綠龍吟的主人,卻還是遜色了一些。
兩人紛紛拔劍出鞘,劍尖相對看着對方,並未動過身形,而是相互對視些許,才說了句承讓,劍刃的乒乓聲頓時在後院響起,所有人都瞬間靜了下來,看着中間的兩人的對決,一句話也沒有說,彷彿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錯過什麼,不過也是高手過招,自然便是一個少見的事情,能夠遇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多少人都希望見到的,當兩人交戰,並對決,那邊是全力以赴的狀態,誰高誰低自然便是一見而得。
轉眼間,乒乓聲忽然停了下來,只是這之前這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已經過了幾十招,出招都是快準狠,看得讓人心驚膽戰的,兩人停了下來,看着對方忽然對視一笑,綠龍吟的主人先行開口說道:“請用全力。”
“那是自然,也希望你也不要藏着掖着,壞了着興致。”
“那是自然。”話一說完,綠龍吟的主人便是瞬間彈地而起,竟將劍用出刀的感覺,一下子砍了上去,那速度快的便是隻剩殘影們根本見不到其他,一聲清脆的龍吟頓響,周圍的人也忽然往前涌了過去,擋住了烈冰兒的視線,正當烈冰兒想要再去觀看的時候,卻聽到隕月說道:“不用看了,他們會是個平局。”
烈冰兒莫名,問道:“爲何?”
“很簡單,便是因爲他們各佔優勢,綠龍吟的主人便是佔着自己武功的優勢,可以對對方步步緊逼,而寒懸劍的主人確實可以靠着自己的快速反應,和這樣鋒利的劍刃來已與還擊,將對方的招式化解,所以這樣下來,不出一百回合,他們二人便會停手,因爲他們知道這樣打下去,便只會是一個平局,在做什麼便是白費體力了。”隕月不鹹不淡的解釋道,雖是沒怎麼看那兩人交手,但是隕月確實準確地說出了兩人的優勢,和可能發生的局勢,便也證明着隕月的犀利的眼光,和一定的邏輯能力。
烈冰兒自然也是知道,也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話雖如此,只是這樣想去會很無聊的,只能看着黑壓壓的人頭。”
隕月見烈冰兒這樣,也只是嘿嘿一笑,沒再說話,過了沒多久,龍吟聲消失了,一切都想是隕月說的那樣,兩人停手,沒再對招,相互說了些客套話,看着對方行禮,便是紛紛走開了。
周圍的人看到並沒有自己想象的兩敗俱傷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烈冰兒看着他們如此,不僅覺得有些羞怯,畢竟剛剛烈冰兒在兩人交戰前,也是以爲會出現一些兩敗俱傷或者一人重傷一人完好的場景,現在想來,烈冰兒也是墮落了。
隕月看着烈冰兒這樣,眼睛看着周圍的人,然後輕咳的動作,便是知道烈冰兒在想些什麼,輕輕拍了拍烈冰兒的肩問道:“冰兒,你可是想看到什麼,那我便幫你看到吧,正好這裡的人也是無聊的很。”
隕月這話說的突然,讓烈冰兒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在反應過來想要阻止隕月的時候,卻見到隕月一下子將綠龍吟從從對方的手裡搶了過來說道:“這位可是劉公子,在下隕月,想要與公子比試一番,可好?”
那劉公子看了看隕月,有些猶豫,畢竟剛剛自己已經和別人打了一架,這人既然敢於自己挑戰便是證明着這人武功應該也不低,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便是被動萬分,可是如果不同意,那人或許也不會將綠龍吟換給自己,這要是硬搶,也是和接受挑戰沒什麼區別,正當劉公子看着隕月手裡的綠龍吟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從人羣當中出現了一個聲音,那聲音說道:“我來,劉公子既然已經和別人打過一架,這位公子在於對方動手顯然是欺負人家,那邊是我來和你比試比試。”
正說着,變從人羣當中走出了一位也是身穿華服的男子,這人應該是與烈冰兒年齡相仿,可能便是與隕月同歲的樣子,不過那人手上並無兵器,說話的時候確實沉穩有力,呼吸也是平穩輕快,腳步更是穩健,可見這人先不說武功,就算是內功應該也是不低的,想來要是再經一些名師指導,將來自會是在江湖上有着響噹噹的名氣。
那人看着隕月輕輕笑了笑,笑的很乾淨,如果不是這人身上有着如此深厚的內功,幾乎便會將這人想象成爲一名只是會說些四書五經,三字經的文弱書生,但是這人卻卻不是這般無用之人。
那人看着隕月張口問道:“這位公子可是能夠將那把綠龍吟還於劉兄,畢竟這是他人佩劍,這不問自取自然是不好的事情,不過既然公子是要與人過招,那邊是簡單,我來與公子對招就好,在下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也只是算得上是初入江湖罷了,也希望能在公子這裡指點在下幾招,在下自然是感激不盡。”
這人說話客客氣氣的,但是眼睛確實在看着隕月,從上到下的快速掃視一番,這纔是拱手行了個禮,反觀隕月,也是如同這人一般,看了對方一眼,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找出對方的破綻,依此來判斷自己的出手方式和招式,這樣的行爲,那便是無疑不證明這將會是一場勝過之前花拳繡腿的高手比試。
隕月見那人如此,便是點頭說道:“既然你願意來,那邊是最好不過,我也不想被人說是欺了別人,那這把綠龍吟變換給你吧。”說着,隕月將手上的綠龍吟往劉公子那裡一拋,劉公子便是準備伸手接住,確實在手剛剛觸及劍鞘的時候,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掌中傳達到自己的身體裡,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劉公子帶穩定下來之後,看着隕月的眼神都變了樣子,上前走了幾步,走到那個人身旁說道:“王兄,小心些,這人武功不低。”
王公子看着隕月,笑得有些莫名,點了點頭,對這劉公子說道:“好!”緊接着便對這在場當中的人說道:“請問可否有人將佩劍借與在下,剛剛應的匆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帶兵器,可有誰願意借給我和這位名叫隕月的公子?”
王公子話一說完,周圍原本旁觀的人頓時乍起了鍋,紛紛大喊道:“我有我有,用我的用我的。”所有拿着劍的人都紛紛上前,走到隕月和王公子跟前,將自己的佩劍遞給他們,這樣就將那些拿着其他兵器的人和烈冰兒給漏了出來,讓這些男子當衆一個人站着的烈冰兒有些突兀。
烈冰兒乾乾的笑了笑,向前走了幾步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等待隕月和王公子挑完兵器之後的那場自己會看得見的場景,雖然知道這樣的場景可能發生在隕月身上也有可能發生在那個王公子身上,不過烈冰兒和那些其他人一樣,都是對這這場比試有着很大的期望,不過那些人比烈冰兒多一點,他們也更希望拿着自己的武器的人會勝利者,這樣的話,自己拿着武器將來行走江湖也會因爲這場比試而沾上一些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