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隨意一點都不想轉過頭去看他,抿着脣瓣,她不斷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
裘謹慎的左手手肘輕微骨折不能使力,現在她這樣一掙扎不盡扯到了傷口,他悶悶的哼了出聲,低沉着聲音喝道:“不要動!”
聽到他的話,安隨意不知道爲什麼的停住了掙扎的動作,咬了咬脣瓣,她緩緩的轉過身看向他。
看到他的左手打了石膏,安隨意心裡一緊,剛纔的害怕全部變爲驚訝和擔憂,“你……你的手怎麼了?”
看到了她眼中的緊張,裘謹慎的嘴角不禁淺淺的勾起,“你擔心我?”
看到她現在這個表情,他終於有種回到三年前,她還愛着他時的感覺,擔心和緊張的神色是騙不了人,她擔心他,就證明了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在乎他的。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安隨意轉身就想走,奈何裘謹慎故意使用苦肉計,那隻手受傷他就要用那隻手去拽她。
“你想看到我的手斷掉嗎?”裘謹慎的聲音極其平淡,說出來的話卻極有殺傷力。
安隨意不敢再掙扎,垂眸看向那隻打了石膏的手肘,她皺了皺眉,聲音無奈的開口,“好,我不走,你也不要再用你那隻受傷的手來拉我。”
奸計得逞,裘謹慎也沒有什麼不滿足的,鬆開了那隻拽住她的手臂的手,他向她露出了一抹極淺的久違的微笑,“好。”
只要她不走,她讓他做什麼他都可以。
兩人相對沉默,肩並肩的往別墅那邊走去,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後,安隨意實在是憋不下去了,一邊走一邊開口問他,“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昨晚他的手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個晚上下來就變成了那樣啊?
裘謹慎垂眸看了自己的左手一眼,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開口,“你就當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吧。”他不想對她多說什麼,更不想她因爲這件事情而同情自己。
不過,受了一次傷卻能看到她緊張的表情,他也覺得值得了。
什麼叫做當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到底是有摔跤還是沒有摔跤?
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再勉強他了,畢竟他怎麼現在都已經與她無關了,他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自然會關心他的。
她不肯說話,兩人之間一下子又回到了剛纔的沉默,良久,這一次是裘謹慎忍不住了,開口問她,“你是特地來找我的?”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吧?她昨晚才避他如怪物,只是過了一個晚上而已,她怎麼可能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開了呢?
說到這個事情,安隨意的表情一陣的疑惑,抿了抿脣,她還是說了出口,“昨天我去看我媽媽的時候,看到了平之叔叔還有敏莉阿姨的墓碑,我只是想知道……”
“是,他們兩個都去世了。”裘謹慎面無表情的開口,冷峻的面龐沒有外流出一絲的情緒。
安隨意不明白,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就突然去世了呢?
她還記得當年去探病的時候,況敏莉還很精力充沛的趕她走的,平之叔叔就更不用說了,身爲一院之長,他每年都有體檢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去世?
“你一定覺得很突然吧?不過人就是如此,沒有了寄託便什麼都不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