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言拿出一雙鞋子,說到:“穿上這個吧,把那個換掉。”
田濤這才注意到他們三個人腳上的鞋子是一樣的,很開心的換上鞋子,說到:“真好啊。”
“成風呢?”紫墨言問到。
“已經下去應酬客人了,我們也下去吧。”田濤站起身拉着三個自己的閨蜜,走出套房。
來到大廳裡,整個大廳都喜氣連連,而且很傳統的那種張燈結綵,門口自然也是兩個的婚紗照。
衆人看到樓梯上走下來的四個人,確實是一道風景線。
這衆人之中自然包括景夜浩,景夜浩很早就到場了,知道田濤訂婚,紫墨言不可能不到場,看着從樓梯上下來的紫墨言,感覺安心不少,看來她過的很好,紫墨言被田濤偶然的話逗笑,景夜浩也同紫墨言一起微笑起來,她過的好,自己也便放心了。
而同時看着紫墨言的還有胡影書,這一刻愛恨交加,爲紫墨言過的好而感覺到開心,又爲紫墨言能比自己過的好,而感覺到恨,儘管心裡如此複雜的思想,可是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了淡淡微笑的平靜。
在宴會的另一處,雷輝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覃素,然而他的父母就站在他的身邊。
而此次宴會的另外一個主角成風,已經向臺階處走去,牽着田濤的手下了最後一個臺階,看着田濤的妝容,說到:“很漂亮。”
“那是,也不看看出自誰的手,這頭髮是墨言幫我弄的,這妝容是素素和玲玲化的。”田濤很是開心的說到。
三人看着因此便滿足的田濤,也覺得很開心,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祝福。
成風看一眼時間,剛好是十二點,說到:“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然後隨着司儀的聲音:“大家掌聲有請新郎官新娘上臺。”田濤挽起了成風的胳膊,向臺上走去。
三人微笑着看田濤往臺上走去,覃素微笑着說到:“我都想結婚了呢。”
“你不是有雷輝麼,想結就快點的。”胡玲笑着說到。
然後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走下去。
“對呀,你和雷輝發展到什麼程度了?”紫墨言一挑眉問到,臉上依舊掛着恬靜的淺笑,她的內心卻極其的緊張,不敢去看人羣中,害怕看到胡影書,也害怕看到景夜浩,只能是靠說話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然而人羣中的兩個人卻都在看着她,看着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覃素一笑說到:“本來是打算公司的事情完了之後去他家的,可惜了,沒時間,我想會盡快見他的父母。”
“那還用盡快麼?現在就可以啊。”胡影書示意覃素去看雷輝的父母和雷輝。
覃素笑笑說到:“哎呀,我剛剛就看到他們的存在了,只不過這兩者不一樣,這樣的場合他們說的都是客套話,等到他們家,那纔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去的呢。”
“這小心思。”紫墨言調侃到。
胡玲卻忽然問到:“墨言,你呢,你有何打算?”
一時之間陷入沉默,胡玲微笑一下說到:“別誤會,我們畢竟曾經是朋友,就隨口問一下你將來打算怎麼辦。”
一個曾經就表明了他們彼此的關係,不是仇人卻也不再是朋友了,紫墨言表情只是稍微的一下停頓,然後依舊掛起恬靜的微笑說到:“沒有什麼打算,只想平平靜靜的過下去,你呢?”
“我打算離開這裡。”胡玲說到。
說到這個紫墨言想起來了,問到:“前段時間聽說你去美國找李房了,進展的怎麼樣?”
“進展的很好。”胡玲微笑着說到。
紫墨言展開最真誠的微笑說到:“祝你幸福。”
“我一直在追求着和珍惜着我的幸福,所以我會幸福的,墨言,我也希望你幸福,畢竟我們才十八,還有這大好的年華。”胡玲說到。
敏感的覃素意識到怎麼越說越偏,笑着說到:“好啦,不說這些了,你計劃什麼時候飛去美國啊?”
“應該用不了多久了,這次回來本就是權宜之計。”胡玲微笑着說到,然後眼神裡滿滿是祝福的看着覃素說到:“祝你和雷輝早點修成正果,別忘記給我寄請帖。”
覃素笑笑說到:“一定,到時候你還要短裙相配,墨言也是。”
胡玲微笑着,沒有說任何的話,對於紫墨言,胡玲的感覺很奇怪,忍不住想要去關心她,可是卻有會想起她腳踩兩條船背叛了自己哥哥,這樣的人不配和自己爲朋友,如果胡影書真的出事的話,估計胡玲和紫墨言便是仇人了。
“好了,我去找我哥,你們聊。”胡玲再次微笑一下說到。
覃素牽住紫墨言的手,對胡玲說到:“好。”然後對着紫墨言微笑一下。
紫墨言同樣微笑一下,不去看胡玲離開的方向,害怕看到那個胡影書。
“墨言。”覃素輕聲喚到,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擔憂。
“我沒事。”紫墨言給覃素一個微笑。
臺上的田濤和成風接受着大家的祝福,臺下的人開始鼓掌,紫墨言和覃素也馬上鼓掌,只顧着三人聊天卻忘記了看臺上,如今大家的掌聲卻拉回了他們的思緒。
田濤笑着說到:“今天我就訂婚了,感覺很激動,也感覺很幸福,因爲有這樣疼我愛我的未婚夫,也因爲我的閨蜜們而開心,也替我爸媽終於把我這個累贅甩脫掉而開心,也因爲大家的到來很開心。”然後把話題遞給成風。
“因爲她的開心而開心,因爲她的幸福而幸福。”成風看着田濤說到,一句話足以融化田濤的心。
這個時候伴郎團裡鼓起掌來說到:“接吻定情、接吻定情、接吻定情——”伴郎團裡的人基本上是成風在美國上學時候的死黨還有在流心會裡的死黨。
全場也開始拍着拍子說說接吻定情。
覃素也被感染符合到,然後用肩膀推一下紫墨言,紫墨言也被這樣的氣氛感覺,鼓着掌說到:“接吻定情。”
紫墨言臉上因爲被氣氛的感染帶上來的那一抹笑容,印入景夜浩和胡影書的眼裡,而兩人的想法卻是大不同。
景夜浩的想法是她還能這樣笑真好。
胡影書的想法卻是她爲什麼可以笑得這麼開心?自己就真的不重要麼?
在胡影書旁邊的胡玲依舊是起鬨,和大家說着,她能意識到自己的哥哥眼神從未離開過紫墨言,可是卻也沒有說什麼,胡玲很心疼自己的哥哥,紫墨言已經完全恢復,開始擡頭挺胸往前走,而自己的哥哥卻依舊沒有走出來。
田濤和成風也應大家的要求,接吻了,全場的歡呼聲也達到高潮。
“有請親朋好友祝福。”司儀說到。
成風和田濤的父母通通送完祝福,全場也鼓掌,大家也都認真的聽着。
接着便是伴郎團的祝福了。
然後是伴郎團的祝福,胡玲、覃素、紫墨言,攜手走上臺,然後擁抱田濤。
四人互相擁抱,田濤大聲的說到:“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所有人送完祝福便是舞會了,本是自由舞伴的舞會,卻在舞會的開始時,司儀爲了帶動氣氛而提議到:“我們來跳一場緣分的舞蹈好不好?在新郎官新娘跳舞五分鐘之後,將大廳裡的燈關掉十分鐘,然後大家憑感覺找到自己的舞伴,十分鐘之後開燈,好不好?”
這個提議被大多數的年輕人接受,中年人也任由孩子們開心的玩吧,也很欣然的站在舞池的外圍,不去參加這個遊戲。
成風和田濤開始了跳舞,而紫墨言卻拍拍覃素的肩膀說到:“你去找你的雷輝跳舞,我就先撤了。”
看到紫墨言要離開舞池,司儀拿起話筒來說到:“伴娘團的人不參加遊戲不好吧?”
田濤一邊跳舞想起墨言的難處,微笑一下說到:“放過墨言吧,她有輕微的夜盲症,雖不說嚴重,可萬一摔倒就不好了。”
田濤發話,司儀也便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爲了帶動氣氛嘛,然後說到:“這樣啊,那不玩的人,就請到舞池外圍處。”
胡玲也要離開,畢竟舞會裡沒有李房,司儀便說到:“伴娘團就三人,兩人都走不好吧?”
紫墨言和胡玲停下腳步,互相看彼此一眼,紫墨言便微笑一下,說到:“既然如此,我留下吧。”
胡玲微笑着點頭,說到:“希望這場舞會能讓你找到你未來的另一半,墨言你也能忘記過去向前走,這纔像是墨言的風格,一切都是超前看的。”
胡玲的祝福裡待着些微的嘲諷,只有紫墨言能聽的出來,而外人又怎麼能懂?紫墨言微笑着說到:“謝謝。”
胡玲走下臺,她和自己說謝謝,真的很像她,難道她是沒有感情的麼,十幾年的感情說斷就斷,自己的傷害過的前男友和自己上過牀的人,就在同一場合裡,她還能鎮定自若,胡玲離開舞池。
紫墨言的手冰涼,而覃素卻握住她的手,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紫墨言卻也感受到了來自覃素的關心。
紫墨言只是微笑一下,沒有說任何的話,燈也在這個時候滅掉。
紫墨言下意識的拉緊覃素,覃素輕聲說到:“沒事,我就在你身邊,你先適應一下黑暗,慢慢的就習慣了。”
開始確實什麼都看不清楚,慢慢的最起碼能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到人羣,然後對雷輝說到:“去找雷輝吧,我會自己摸着路跑出舞池的。”
“那我還是送你離開吧。”覃素拉着紫墨言的手說到。
紫墨言掙扎開覃素的手說到:“我可以。”然後摸索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