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倩頓時眯起了眸,這塊玉佩和她手上的那塊玉佩項鍊簡直一模一樣,看起來是一對的,她瞬間似乎聯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你身上的玉佩是怎麼來的?''
藍胤琛淡淡笑笑,''從小就有,你想聽聽這塊玉佩的故事嗎?''
葉文倩連忙點頭。
''這塊玉佩原名叫做鸞鳳合鳴。這塊玉佩被一個醫藥世家代代流傳着,每一代的掌門人就會傳承下祖上的所有醫術,保管這塊玉佩,但是有一個規矩,之傳男不傳女。到48代的時候,掌門人只有一個女兒,名叫藍海,她是個溫柔賢靜的女子,醫術高超。
後來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男人也精通藝術,兩人沒過多久就在一起了。由於祖上的規矩,於是家族的掌門的位置傳給她愛的男人,男人也繼承了家族的秘術和那塊玉佩。
婚後,藍海過得很幸福,可她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因爲那個男人,她的家族遭到了慘烈的毀滅。
她不知道男人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觸他,目的就是她們家族的秘術和那一對玉佩。
因爲男人,藍海的母親被殺,父親氣及攻心,猝死。
從此,藍海的心裡背上了沉重的罪孽感,她想復仇,可是當時的她已經懷孕5個月。
而那個男人一開始的確是別有居心接近藍海的,可直到悲劇釀成,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深深愛上藍海了。
雖然父母的死和男人沒有直接關係,卻是男人間接造成的,於是藍海徘徊在愛與痛的邊緣。兩人從此以後漸漸產生了隔閡。
後來,藍海相繼生下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她一次次的想離開男人。男人卻一次次的禁錮她,藍海的精神沒況愈下,她一次次的試着帶着孩子逃出去,她的青梅竹馬也多次協助她,可是都被男人抓回去了,兩人的矛盾也越來越大,可男人始終不肯放手讓女人離開他身邊。
最後一次的逃亡裡,藍海帶着兩個孩子被逼上了絕路,絕望的她帶着兩個孩子跳下懸崖下面的海里。
男人找到藍海的時候,藍海抱着男孩,爲了保護男孩,她自己被礁石
撞傷,搶救無效,最後死亡。
女孩卻失蹤了。''
講到這裡,藍胤琛定定的看着她,''女人臨走前,分別把鸞鳳合鳴兩塊玉佩交給了兩個孩子。我胸口的就是其中一塊,這麼多年,我都一直在尋找另外一塊玉佩。''
葉文倩不由深吸了一口氣,''你是我哥哥?''
藍胤琛頷首,目光十分柔軟,飽含情愫,''我查過你的過去,你曾經呆過的福利院就是那片海域附近,你身上的那塊玉佩就是最好證明你身份的證據。''
葉文倩詫異的睜大眸,藍胤琛是根據這塊玉佩在尋找妹妹,那麼他要找的人就是沐曉晨了。
可上天還真是造化弄人啊,既然這塊玉佩現在在她手裡,藍胤琛又斷定她就是他的妹妹,那不如將錯就錯。
於是,一個陰謀悄然在她心頭醞釀而起,看來上天還真是一點都不眷顧你。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曾經深深傷害你的人竟然是你的親人,你會怎樣?
呵呵,一定很痛吧!
她眼睛裡頓時涌出淚,露出一副激動萬分的樣子,撲入藍胤琛懷裡,''原來你就是我的哥哥,我現在終於有親人了……''
沐曉晨從手術室裡出來後,還未清醒,司徒浩澤靜靜的守候在她牀前。
病房門被人敲響了,葉文倩穿着一身白色素靜的長裙,拿着一束百合花走進來放下,淡淡的開口,''曉晨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所以我來看看她。''
司徒浩澤靜靜看了她一眼,沉默,眼睛裡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葉文倩平靜一笑,''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醫院外地咖啡廳裡,葉文倩點了一杯咖啡,淡淡的開口,''昨天我想了一夜,如果兩個人活在時差裡,那麼註定他們沒有結局。你真的很愛她的話,那就去好好愛吧。''
司徒浩澤脣緊緊抿着,沉默裡有種讓人窒息的難過。
葉文倩淡淡一笑,眼睛裡卻若有若無的有水霧涌起,''不必悲傷了,如果你能得到快樂,我願意成全你們。我已經訂好
了去美國的機票,今晚起飛,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來送我一程吧。
唔……抱歉……去下洗手間……''說着,她臉上的五官似乎難受的擰起,捂住脣衝進洗手間。
司徒浩澤一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騰的起身離開,快步跟上。
洗手間裡傳來一陣劇烈的嘔吐聲,葉文倩吐得臉色蒼白,許久以後才從水池裡擡起頭來,卻一怔,看着鏡子裡的男人,''澤……''
''什麼時候的事?你懷孕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葉文倩低下頭,然後眼神哀悽慘的看着他,''你已經找到你的愛,我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你身邊,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可是我很感激,我雖然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可以把我所有的愛都投入給他。如果我現在留下來,我只會給你們帶來傷害,我求你別讓我遺憾的離開,好嗎?''……
''司徒浩澤!!''病牀上,沉睡的沐曉晨而從夢中驚醒,彈做起身,睜開眼,看到的卻是端木磊。
端木磊眼神裡掠過一抹薄涼,安撫她肩膀,''你睡了三天,腳現在做了石膏,不許亂動,我去給你倒水來喝。''
''司徒浩澤呢?''沐曉晨急急的問。
端木磊不緊不慢的倒水,眼神裡似乎隱藏了什麼,''他很好,你不用擔心,安心把你的病修養好就行。''
''哦。''沐曉晨低低的垂頭,欲言又止,呆呆的盯着白色的牀單,眼神有些落寞。
日子一天天的過,沐曉晨每天習慣了呆呆的坐在病牀上,穿着病號服的身影消瘦,擡頭看天空,眼神寂寥。
病牀邊,端木磊靜靜的守候着。
這樣的畫面彷彿一副沉悶的油畫,透着一點點的感傷。
端木磊不再在她面前提起過司徒好則,可沐曉晨漸漸的意識到了什麼。
沐曉晨淡淡一笑,彷彿這段時間裡所有的憂傷都被揮散,''磊,我想下牀去看看奶奶。''
腿上打了石膏,她坐在輪椅上,每天在奶奶的病牀邊對奶奶說話,一邊拿起毛巾給奶奶做護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