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薄明明不知道爲什麼發火衝進了她的房間裡面,陳潔被嚇了一跳,藏在枕頭下面的刀給露了出來。
這把刀她即是壯膽的,也是爲了保護自己,但是她也知道,薄明明這樣的大小姐,真的要對付自己的話,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這把刀,更像是給她壯膽的。
薄明明的突然闖入,把陳潔給嚇了一大跳,刀掉了下來後,薄明明自己也愣住了,隨即立刻就火了起來。
“好啊,你個冒牌貨,既然藏了把刀,想來害我們嗎?”薄明明叫她冒牌貨,純粹是種羞辱而已,並不是說她有證據來證明陳潔的身份,只是種辱罵。
但是原本心裡就是疙瘩的陳潔,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線,薄明明還不明所以的去撿那把刀,在陳潔的面前比劃。
心裡的壓力和心虛,還有一直以來薄明明對她的羞辱和欺負,就像是那深藏的火山,終於在這一刻迸發了。
從底層爬起來的陳潔,在擁有了這樣的豪門生活後,生怕在回到那一貧如洗的日子,乾脆心裡一橫,搶過薄明明手上的刀,對着薄明明叫道,“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那我就死給你看”!
她就當着薄明明的面,開始拿刀往自己的臉上劃!
薄明明當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是大小姐,她是非常的任性,也喜歡整別人,傷害別人,欺負別人,但是用刀劃別人的臉?她還真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看到那鮮血迸出來後,她這纔回過神來,嚇的後退幾步,“你,你瘋了?”
面對薄明明的質問,陳潔卻是邪氣的一笑,“瘋?我根本沒瘋,這些,都是你做的?到時候別人看到這樣,我就算什麼都不說,他們也都會知道是誰幹的”!
陳潔就像是在釋放自己這幾個月的壓抑和痛苦,毫不憐惜的往自己的臉上划着,她豁出去了,這一次,她要確保自己的地位永遠的不再動搖!
薄明明被她這麼一說,這才反應過來,這丫的這是要冤枉她?好除掉她?怎麼可能!
薄明明雖然不是最聰明的,但也不是笨的,她立刻就衝過去和她搶奪刀子,“你個神經病,要死不要在這裡死,我給你找個好地方,讓你安安分分的死在那裡,整塊地都是屬於你的”!
兩個人在搶奪當中,陳潔留下來的血就都沾在了薄明明的身上,成爲後來薄明明推脫不了的證據。
而陳潔在最初用力過後,才被她臉上的傷給疼的反應了過來。
可能是惜命,也可能是後怕,更或者是流血過多,陳潔慢慢的脫力,軟倒了下來。
氣喘吁吁的薄明明這才終於搶奪下了那把刀,看到陳潔到在地上,沒有第一時間去報警,而是傻站在那裡看着,以爲她又要耍什麼詭計。
直到後來安小暖林成和黃行過來!
整件事情,隨着那遺書內容的曝光,事情也曝光了,而薄明明也徹底擺脫了那傷害罪,卻是把剛剛脫離死神的陳潔推上了風浪尖口。
一時間,陳潔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和愛慕虛榮的代名詞。
……
西班牙,在靠近撒哈拉大沙漠的教堂裡面,安小暖,藍墨紳,在牧師的見證下,彼此述說着莊嚴又神聖的誓言。
而臺下,只有安小沫一個見證者。
“我願意”!安小暖身披白色的婚紗,這條婚紗是藍墨紳在法國定製的,好在婚紗是之前早就定製好的,藍墨紳本來想給安小暖一個驚喜的,結果正好用在他們這場即興的婚禮上了。
錢多多和陳耀明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錢多多非常的支持,兩個人還給他們郵寄了禮物過來,算是恭喜他們的婚禮。
雖然他們沒過來,但是有滿滿的祝福在裡面,安小暖和藍墨紳也都是很高興的了。
就在安小暖說出那三個字,牧師微笑着,就要宣佈婚禮成功的時候,原本被關上的那大木門,突然,就被人給推開了。
“等等,他們不能結婚”!首先進來的,是穿着一身的黑色長裙,一臉的趾高氣昂的薄明明。
現在陷入官司和醜聞的,是陳潔,而原本還被當成嫌疑人的薄明明,已經成功的洗脫了罪名,而出現在西班牙的這個小教堂裡面。
藍墨紳的臉色一變,“林成”!
他大喊了一聲,林成也被他帶到了這裡,負責這裡的保安,原本在門外守着,一喊就出現的林成,卻是沒有及時的出現。
“哦,林成啊,你是說這個嗎?”薄明明像是剛剛想起來一般,手揮了揮,那個跟着薄明明後面的薄華平,臉色不動的朝後面哼了一聲,幾個黑衣人就把被打暈的林成給扔了進來。
藍墨紳的臉色變了變。
而跟着進來的人,除了薄華平的人外,還有一臉不自在的楊眠。
安小沫臉上帶着疑惑,已經在國外呆了近半年的安小沫,並不知道安小暖在國內和薄家人的牽扯。
安小暖安撫安小沫,讓她坐在原地,懷孕的她不能亂動。
“薄家的人?怎麼?今天是來參加我和老婆的婚禮的嘛?我並沒有邀請你們”!藍墨紳看到昏迷的林成,並沒有急着去救人,而是轉過身來,擋住了安小暖,神情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你娶的可是我大伯唯一的女兒,薄家的人可沒有同意,你們怎麼能結婚”!薄明明異常的倨傲。
雖然她被當成嫌疑人和安小暖無關,但是畢竟是她救了陳潔,帶着人來抓住她了,薄明明對安小暖還有種使命感一般的仇恨。
這次被派到西班牙來阻止他們結婚的人,她可是第一個自告奮勇的。
有薄明明在場的地方,薄華平就顯得低調多了,不過她也還是擡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臉上帶着嘲諷和微笑,“我現在應該叫你堂姐纔對了,你也真是的,薄家子孫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嫁給男人,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還這樣,難道還真怕嫁不出去了?就算你生了孩子,也有人排隊強着要的,你可
是薄家的子孫呢”!
“你閉嘴”!楊眠一聽薄華平的話,臉色變了變,立刻朝着他大聲的吼了一聲。
而安小暖從藍墨紳的背後走了出來,穿着白色婚紗的她,看上去像個柔弱又美麗的高貴的公主,需要別人來拯救。
但是她的眼神中卻是透漏着堅強,她一臉凜然的看着那些闖進來的薄家人,安小暖不想去想他們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的,也不想去計較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安小暖現在只想要完成自己的婚禮,然後和薄家這些奸佞的人劃清界限!
“墨紳,給我戴上戒指吧,從此,我將成爲你的新娘,這是屬於我們的婚禮,和那些外人沒關係”!安小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只想要讓自己永遠成爲藍家的人,他藍墨紳的人,這纔是她現在最想要的。
“不行”!薄明明一下子就叫了起來。
藍墨紳看了安小暖一眼,瞬間就讀懂了安小暖眼中的堅持和意思。
“好”!藍墨紳朝牧師點點頭,他拿出準備好的鑽戒,就要往安小暖的手指上套,只要戴上這個戒指,安小暖將在法律上,再次成爲他藍墨紳的新娘。
一想到這件事情,藍墨紳似乎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什麼薄家人的叫囂和威脅聲,什麼陌生的外國教堂,陌生的外國牧師,甚至是耳邊陌生的城市的西班牙語,他都聽不見了。
眼裡只剩下眼前的,穿着白色婚紗的安小暖了。
六年前的婚禮,他什麼都沒有給安小暖,甚至連個鑽戒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場非常敷衍的酒宴,那還是爲了交際,爲了和那些大人物公佈,他藍墨紳將執掌藍氏集團。
那次婚禮是他人生最大的遺憾之一,但是沒想到,這第二次的婚禮,卻還是如此的簡陋,但卻讓他放心,因爲有安小暖的支持。
他緩緩的伸出手,戒指漸漸的接近安小暖的食指。
安小暖的心中等待着,眼神中慢慢的積聚起霧氣。
什麼薄家的恩怨,什麼過去的陰謀詭計,都讓他們見鬼去吧。
她的世界從來都很小,只要有藍墨紳,只要有兒子,有小沫在,她可以隨便找個工作幹着,即使藍墨紳不是有錢人,她都覺得幸福無比。
有時候,她多麼希望,他們都只是普通人啊。
“住手”!就在安小暖和藍墨紳,兩個人沉浸在各自的思想當中,就要戴上那隻鑽戒,最終成爲夫妻的時候,有個東西,直接打斷了兩個人最後的一個儀式。
那隻承載着兩個人美好的願望的鑽戒,被人從藍墨紳的手上給打落了,咕嚕嚕的滾落了臺下,滾落到了凳子下面,最後躺倒在了陰影下面。
最後的一步被打斷了,他們的婚禮被打斷了。
而打斷婚禮的薄明明洋洋得意,她縮起一隻腳,臉上帶着嘚瑟,“還不快去把我的鞋給我拿過來”!
薄明明把自己的鞋子給扔過去了,打斷了他們的戴戒指的步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