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輕這樣柔的聲音,可飽含的全都是對他的信任。
可惜在y國,他沒有任何的根基,只憑着這纔到的幾天就想把這個國家的所有都瞭解的透徹真的沒辦法。
他不是神。
他是有血有人的人類。
他給古妍兒的保護也總是有限的。
“好,我等你。”柯賀哲微笑的回握了一下古妍兒的手,然後佇足,靜靜看着她被護士推向手術室。
“你很愛她。”陳羽洋停了下來,轉首看柯賀哲,脣角微勾,將柯賀哲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
“她是我妻子,我自然深愛,等你有了妻子,你自然就懂我現在的感覺了。”
“她很特別。”
“呃,她那不是特別,是傻,你見過哪個蠢人自己給自己一槍的嗎?蠢透了。”蠢的現在進手術室。
“那不是傻也不是蠢,是勇敢。”陳羽洋說着,視線就從柯賀哲的身上轉移向了古妍兒推牀的方向。
其實,她已經被護士推進了手術室,可他就是看着那個方向不移開視線,“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勇敢的女人了,柯先生,我對她很有興趣。”
“陳羽洋,我再說一遍,她是我妻子,我不容許你染指她。”柯賀哲一拳揮向陳羽洋,直指他那張俊美的俏臉。
是的,絕對可以用俏臉才形容,柯賀哲第一眼見到陳羽洋的時候就在想,若是陳羽洋換上了一頭長髮,第一眼他絕對以爲他是女人。
只是,他說話的聲音是男人的,還有他開口時那一直在輕動的喉結都證明陳羽洋是男人。
眼看着有鐵拳揮了過來,陳羽洋微微一笑,筆挺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是的,是真的一動不動。
既不去擋柯賀哲的拳頭,也不去避開柯賀哲的拳頭,就由着一股凜冽的風迫近他的俊臉。
柯賀哲出拳極快,速度更快,然,當發現陳羽洋一動不動的時候,他眉頭一皺,就在拳頭馬上就要打在陳羽洋的臉上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住了。
這一刻,柯賀哲的拳與陳羽洋的臉的距離只有約兩公分左右。^
“呃,你有被虐狂?”對陳羽洋,柯賀哲得知的資料是有限的,他是y國青幫裡最神秘的一個人。
但是,也許就是因爲他的神秘,居然更爲幫中的兄弟所接受,在幫衆中也特別的有威信,這也是他一直想攻關陳羽洋的原因,只是,一直攻克不下。
坊間盛傳他不愛女人,可是這會子對古妍兒卻表現出了明顯的興趣。
這讓柯賀哲很不滿,或者說,只要是對他女人有興趣的男人,他一律視爲自己的敵人。
之前的洗正南就是這樣的情況。
沒想到才走了一個,這又來了一個嗎?
“沒有,不過,我對你的女人感興趣,讓你打一下也無妨。”
“然後,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對妍兒感興趣了?”柯賀哲的拳頭還是停留在陳羽洋的臉前,講真,他還想打他一拳,還是狠狠的一拳,只是他這不還手也不躲的樣子讓他沒辦法出手。
“柯先生,我只是對她感興趣而已,你在怕什麼?沒想到柯先生這樣沒自信。”陳羽洋邊說邊擡手去推柯賀哲的拳頭。
沒想到柯賀哲的拳頭就象是在空氣中生了根一樣,他一推居然沒推開。
“有點意思。”陳羽洋輕笑,柯賀哲果然是傳說中的模樣,要知道他剛剛的一推怎麼也是用了七成的力氣的,這在青幫內部,能這樣被他一推還紋絲不動的他想不出有第二個人來,可沒想到他居然沒推開柯賀哲的。
“撲”,下一秒鐘,柯賀哲不客氣的一拳招呼到了陳羽洋的胸口,“走開。”
道不同不相爲謀,就算陳羽洋是青幫的資深一員,可只要陳羽洋對古妍兒有意思,他就不會與陳羽洋站到同一個戰隊裡面。
“呵呵,都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柯賀先這分明是自己給自己多添了一個敵人,這樣子,古妍兒怎麼能夠在青幫立穩腳跟呢?至少,本少不會支持她。”
“不需要。”柯賀哲冷冷移步,越過陳羽洋站到了手術室的外面。
手術室先是一個大的整體,然後又分爲無數個小的手術室,此時柯賀哲迎面的門裡面,就躺着已經被打了麻藥的古妍兒。
陳羽洋沒有走過去,就站在原地邪邪的倚在牆壁上,手裡的手機不停的旋轉再旋轉,那絕對是玩槍的姿勢,只不過醫務室裡實在不適合玩槍,所以他就改爲了玩手機。
這裡不是醫院,所以病人其實就只有古妍兒一個。
一個小時後,古妍兒出來了。
麻藥未過,安靜睡着的古妍兒一張小臉有些蒼白,柯賀哲輕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冰。
沒想到才進青幫,她就受傷了,好在,沒傷到骨頭。
這女人,真傻。
“洋少,送客房嗎?”
“主臥。”陳羽洋淡淡的。
“洋少,主臥是伍幫主的……”醫生詫異他的吩咐,小聲的質詢着。
“她是伍幫主的女兒,再說伍幫主已經歸天了,那間主臥一直空着實在是浪費,推去吧。”
“伍幫主的女兒……”醫生轉首看古妍兒,這會子才明白陳羽洋親自護送古妍兒來醫務室的原因了。
臥室裡,古妍兒睡得香沉,她的傷無礙了,那條腿只需休息幾日就可以了。
臥室外,陳羽洋一直靜靜的站在那裡,許久許久,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柯賀哲守着古妍兒,可腦海裡一直閃過陳羽洋那張很孃的臉,想了又想,他還是拿起了手機撥給了霍飛,“查一下陳羽洋爲什麼不喜歡女人?”
“三少,查過了,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柯賀哲微微皺眉,“只要有原因,那就一定能查出來,再查,直到查出來爲止。”
“好的,就是怕……”霍飛欲言又止。
“怕什麼?說。”柯賀哲低喝,只要一想到陳羽洋看古妍兒的眼神,他就討厭那個男人。
“只怕等我查出來,已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那也給我繼續查。”低吼完了這一句,柯賀哲才掛斷了電話。
眼下,雖然古妍兒受傷了,不過他們已經成功的進駐到了y國的青幫總部,這裡,只要幫中有衆大事情,所有的舵主都要來這裡一同商議的。
先進駐,再一點點的收服幫衆,那樣整個青幫就會重新凝聚在古妍兒的手上,總比散沙似的每個舵主各自爲戰,互不信任要好很多,那樣纔有凝聚力。
“嘭”的一聲巨響,臥室的門被大力推開撞在了牆壁上,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大步走了進去,“柯賀哲,誰讓你說來就來的?至少提前兩個小時給我打個招呼吧?現在好了,受傷了。”
柯賀哲淡淡轉首,“妍兒睡着了,麻煩你輕點。”
“呃,女人就是女人,受個傷就嬌嬌弱弱的了,聽說她是自己打自己一槍的,怎麼這麼蠢?”
“蠢不蠢以後自有公論,不過可以說明的是她現在進駐到這裡,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功勞,是她自己震住了當時在場的幫衆。”其中就包括那個陳羽洋,不過這後一句,柯賀哲沒說出來。
“是不是陳羽洋那個娘們逼迫的?”
“不是,莫舵主,我們去外面說吧。”柯賀哲起身,招呼莫相生出去這間臥室,古妍兒還沒醒,他不想這人吵醒古妍兒。
他的女人,他心疼。
莫相生再一次瞟了一眼睡得沉沉的古妍兒,這纔不情不願的走出了臥室。
“怎麼突然間就來了?”
“也不是突然間吧,如果之前在隧道里沒有發生意外,早就到了。”柯賀哲淡淡的,這是古妍兒的決定,雖然有些突然,可只要古妍兒決定了,他就全力支持。
自己女人的決定,對自然是對,可錯也是對,反正,他就是這樣判定了。
“呃,可不是已經發生意外了嗎?我以爲你們今個不來了,要不然也不會出海,娘個熊的,今個真是倒黴的日子,你們倒黴,我也倒黴。”莫相生一拳砸在走廊的牆壁上,很氣憤。
“怎麼了?”柯賀哲沉聲問到。
“遇到了海盜,還是一個裝備極其精良的海盜船,老子的人死了五個,東西也被搶了。”
柯賀哲微微一笑,“你這不是還活着嗎,大不了以後滅了那艘海盜船就是了。”
“滅了?你當他們是毛毛蟲你想捏就捏嗎?媽的,他們手上的傢伙全都是重量級的,比我們的先進多了,老子能活着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柯賀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莫相生。
“你看我做什麼?你這是質疑我的能力?”莫相生頓時就惱了。
“你不覺得你一出海就遇上海盜很奇怪嗎?還有,海盜船能有那麼精良的裝備?你不覺得那不是海盜嗎?說不定就是自己人或者對手假裝成的海盜船嫁禍給海盜呢,莫舵主,你是不得罪什麼人了?”臥室的門開,古妍兒虛弱的倚在門楣上,頭腦絕對冷靜的睜分析着。
頓時,吸引着門外的兩個男人同時刷刷刷的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