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管你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明明，我再也不會限制你了……”
“明明……明明……”
聽着冷睿這一聲聲的低喃，孫雅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重新站起身，彎腰將冷睿的腿擡起放在牀上後，又幫他脫了鞋襪。
掀開薄被幫他蓋上，忙完這些，孫雅肆才站起身走出臥室。
走到客廳，就着窗外的月光，孫雅肆有一搭沒一搭地抽了一根菸。
一根菸抽完，孫雅肆彎腰將菸蒂丟進了茶几上的菸灰缸。
掏出手機，按下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等待的片刻，他覺得有些緊張，又有些怨憤！
“你好！”熟悉的聲音很快從聽筒中傳來，時隔半年再度聽到，撇開冷睿的事情，孫雅肆仍是覺得心臟一縮。
“有沒有忘記我這個老朋友啊？”孫雅肆爲了讓聲音更加自然，他靠着沙發背，腳翹在茶几上，笑盈盈地問道。
“阿肆？”顯然，那邊的歐陽明媚也很驚訝，聲音有些不敢確定地輕喚了一聲。
“是我！”孫雅肆笑了笑。
“很久不見了！”那邊的歐陽明媚確定是孫雅肆後，微笑着又說道：“最近過地好嗎，阿肆？”
“還可以！”話落，孫雅肆又補充了一句，“律師行半年度的財務報告我已經讓會計交給你了，你看過沒？”
之前歐陽明媚跟冷睿分手時，爲了補償冷睿有在律師行投資一千萬的。
雖然她當時說的很好聽，不過這事之後，冷睿再也沒有去過律師行。
“哦……”那邊的歐陽明媚聞言，停頓了一下，低聲回道：“我還沒有看過！”
“呵呵，那當然了，聖義只是一間小的律師行。如今歐陽大小姐是一個公司的CEO了，怕是瞧不上聖義這種小規模的律師行了！”孫雅肆口吻中透着一股濃濃的自嘲意味。
“阿肆，我沒有這麼想！”歐陽明媚連忙解釋，“最近太忙了，對不起，我抽個空就看！”
“明明，你愛過冷睿嗎？”哪知，在歐陽明媚急忙解釋的時候，孫雅肆突然間轉換了一個話題。
這時，手機那邊的歐陽明媚沉默了。
“爲什麼不回答我這個問題？”孫雅肆緊握着手機，沉聲追問，不容歐陽明媚絲毫閃避。
“阿肆，這是我跟冷睿之間的事情！”那邊的歐陽明媚有些無奈地回道。
“明明，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孫雅肆再度問道。
“我曾經爲了他，跟我爺爺說，我寧可拋棄爺爺也不能沒有冷睿！”頓了頓，歐陽明媚小聲地繼續說道：“我很努力地愛過他，想給他幸福。但是後來我明白了，阿睿不適合我。阿肆，事情都過去了……”
“也許，只有你一個人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吧！”卻不想，孫雅肆突然間奪了話頭，冷笑着回道。
聽到這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
“明明，冷睿忘不了你，他很痛苦！”孫雅肆再度握緊手機，沉聲又說道：“他這個人很缺乏安全感，所以面對擁有的時候，他會抗拒、會試探、會戰戰兢兢、還會一次又一次地發脾氣試探你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