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逑的話無疑是給符以姍敲響了警鐘。
易思涵的不對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還是和她有關!
“她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什麼?”
符以姍沒有貿然闖進屋裡,而是看向君子逑問道。
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
她和易思涵不是敵我雙方,但這段時間她們之間的聯繫偏少,對各自的情況並不瞭解。
對於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君子逑並不太瞭解,易思涵很少會把她的事情告訴她,總是一個人消化。隱約中他聽到過她在低語,說什麼最好的朋友也會背叛。
直覺告訴他,好姐妹出現分歧了。
“她倒是沒有主動和我說起,不過你們之間有沒有產生什麼分歧或者是有沒有事情隱瞞着?”
這話,君子逑並不確定,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推理。
符以姍連忙搖搖頭,“這段時間我們都在忙着畢業創作,基本很少聯繫。至於隱瞞,我好想沒有什麼事情瞞着她呀。”
說到這裡,符以姍着急得都快要哭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哪裡惹了易思涵,而且該告訴的事情她都已經說了,實在是想不起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
君子逑見狀,也不知道要怎麼勸了,只能錯開身子讓符以姍走進屋,說:“一會你們好好聊一聊,鑰匙我拿着,把空間讓給你們,出了什麼事情,記得叫我,我在門外候着。”
符以姍點點頭,對於他的做法很是感激。
公寓是兩房一廳,客房的門口打開着,裡面的風格是十足的男生房間,而主臥的門口緊閉着,看來易思涵就在裡面了。
看着那緊閉的門口,符以姍猶豫着要不要上前,上前之後她又要說些什麼。
現在的她腦袋一團亂,根本思考不了。
沒出一會,她就走到了門前,不加思考就敲了主臥的門。
“我說了別來煩我!沒聽清楚嗎!”
房內突然間傳來易思涵的嘶吼,把剛站穩腳的符以姍嚇了一跳。
她嚥了咽口水,緊張地迴應:“思涵,是我,開開門好嗎?咱們聊一下。”
裡面的易思涵沒有立馬迴應,好像是被她的出現給驚到了。
“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
良久,房內才傳出易思涵無力的回答,與先前的嘶吼有着天壤之別。
如果說之前的嘶吼證明着她還有活力,那麼現在的她就是心灰意冷,不想再面對的感覺。
這個認知讓符以姍感到害怕,她顧不了多想拍着門。
“思涵,你還好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你的電話把我嚇到了。什麼看透不看透的,咱們不是好姐妹嗎?對方都是什麼尿性都明瞭,不是早就看透了嗎?”
還打算繼續拍門的符以姍,手還舉在空中,門卻自己開了。
一臉憔悴的易思涵站在門的背後,嘴角帶着嘲諷的笑意,問:“好姐妹?”
符以姍不明白她要做什麼,沒有做出回答和反應。
“符以姍,虧我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機會,結果呢?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你是不是還打算隱瞞我?”
這些話幾乎是易思涵一句一字地說出口,可見她內心的氣憤有多強。
“隱瞞?”符以姍不解,“我並沒有隱瞞什麼。”
易思涵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可是符以姍沒有錯過她眼中的傷感。
“你和白澤在一起,如果不是被我撞見,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還有考研的事情,我察覺到你也有所行動時就一直等着你跟我坦白,畢竟你說過你不會考研,結果知道初試成績出來了你才說。當然,這也算是坦白了,我就不計較了。可是你特麼的沒有告訴我,白澤是白院長的外甥!”
聽到這話的符以姍異常的震驚。
她有想多之前那些事情可能造成的後果,但是對於易思涵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犯難了。
她不記得有沒有告訴過易思涵白澤是白院長的外甥,但是她能夠肯定的是,她和她提起過,符白兩家是世交。她以爲白澤能夠在安大代課,這裡面就和白院長存在着關係,否則不會無緣無故要一個非本校且還不是老師的人來代課。
只是她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而她的以爲僅僅只是以爲。
她的不說話讓易思涵覺得她是被說得沒有理由還嘴了,不禁嘲諷一笑。
“怎麼?說不出話了?”
符以姍看着她,依舊沒有開口。
沉默讓易思涵覺得無趣,“你現在來找我是做什麼?告訴我你過了複試被錄取了是嗎?正好,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一次白院長只收三個學生,你成績排第四能夠被錄取,而我這個排第二的卻無緣。我該說是我沒有那個運氣,還是說你靠關係考上的?”
符以姍聽着這些話,瞳孔逐漸放大。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看成績和排名?”
符以姍連連搖頭,她之前問過白澤,這意思白啓恆到底招收多少個學生,他明確的告訴她說是四個,而不是易思涵所說的三個。
難道她能夠考上,全是因爲白澤的關係?
這個認知讓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內心滿是不相信和氣憤。
“是誰信誓旦旦地說不會藉助關係來完成自己的學業?結果呢,還不知拋棄了所有原則?可悲的是,所謂的好姐妹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給你讓位。”
“不是這樣的。”符以姍想都沒想就直接否認,這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還能是哪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也算是看透你了,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相欠!”
易思涵說完這話,用力的甩上門口,發出巨大的聲音。
被關門聲嚇到的符以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她看着緊閉的門口,握緊了雙手,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進去。
現在的她壓根不知道錄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只能等白澤回來了才知道答案了。
當她打開公寓門口走出去時,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君子逑迅速上前。
他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問:“還好嗎?”
“這段時間麻煩你好好照顧思涵。我們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具體是什麼誤會我也不清楚,但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君子逑點點頭,因爲不放心她,提出要送她回去時,卻被拒絕了。
“我還好,能夠自己回去,你還是回去好好勸勸思涵吧。”
君子逑拗不過她,只好妥協了。
白澤知道符以姍複試成績後,他提前了半小時下班,把全公司的員工都嚇了一大跳。
他特意從公司直接開車回符以姍的住所,在經過一家蛋糕店時,他特意停車去買了符以姍最喜歡的那一種口味的蛋糕。
“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他剛走進屋,服務員就連忙上前用英文詢問。
現在不是下班高峰期,店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顧客,雖然人少但並不顯得冷清。
白澤只看了一眼上前的女服務員便移開視線環視了四周,終於找到那一款蛋糕。
他眉頭微微皺起,用中文問道:“沒有板栗味?”
“師父還在製作,估計還要幾分鐘。先生您可以選其他口味,都很不錯的。”
面對服務員的熱情推薦,白澤的反應始終冷淡。
眼看服務員還想繼續介紹,白澤給了她一記眼光,說:“我女朋友只愛板栗味。”
就是這麼一句話就把還想滔滔不絕的服務員給堵住了嘴。
在她吃癟不知道該怎麼做時,店裡又走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