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聲,符以姍忍不住往門口看去,在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是符以昊時,臉上頓時揚起笑容,迅速走下樓。
“哥,下班了?”
符以昊把公文包交給傭人,解下圍巾和外套掛起來時,就看到她飛奔過來,緊繃的五官線條瞬間變得柔軟起來,看到她走近連忙張開雙臂抱起她,“重了。”
本來還開開心心的符以姍一聽到這話,臉立馬垮了下來,“你還是親哥嗎?”
“就因爲是親哥,我才說真話。有點肉纔好,不像你嫂子,怎麼養都不肥,別人還說我虧待了她。”
符以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前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吃着白澤做的飯菜,美味可口,再加上現在是冷天,考研又要用腦,消耗的熱量太多,需要補充的也就多了起來。然後不知不覺,她就胖了不少,不過離標準體重還有一段距離。
符以昊在走進客廳時,這才注意到和符老爺子下棋的白澤,“有客人?男朋友?”他是昨天才從他岳母家趕回來處理公事的,所以只知道符以姍要回來,並不知道她會帶客人回來。
符以姍想起她還沒有告訴家裡人,她和白澤交往的事情,“是白爺爺家的外孫,白澤。”
“原來是白爺爺家的外孫呀,混血兒,估計就是那個最小的白阿姨家的孩子了。”
“嗯,是的。”
“他沒工作嗎?突然加跑來這裡。”
現在接近元旦,不管是什麼公司都在準備着年底的總結和收尾工作,以及制定來年的目標。他身爲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這段時間忙得昏頭轉向,就連送他媳婦回孃家都是使命擠出了點時間,造成他現在這情況,只因事務所裡另外一個律師請了婚假。
在這個節骨眼請假,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面對符以昊的問題,符以姍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憋了好久,最後也只能說:“他比較特殊。”
這一聽,符以昊就好奇了,“有什麼特殊的?”
“他有工作強迫症,被醫生勒令這半年內都不要工作。”
“還有這病?也真是奇了。”符以昊說完便走向符老爺子,“爺爺,我回來了。”
符老爺子此時正和白澤殺得天昏地暗的,連看一眼符以昊的時間都沒有,邊思考着這一步要怎麼走邊說:“回來了,我的孫媳和曾孫都還好吧。”
“好着呢,親自送到家安頓好纔回來工作的。”符以昊說着,與白澤打了個照面,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沒有說話。
符老爺子拿起炮吃掉白澤的車,又繼續說:“那就好,工作再怎麼忙,家人都是最重要的。”
“爺爺說的是。”
這些話他們從小說聽到大,同時也謹記在心。
“老先生,開飯了。”管家見菜已經全部上桌,趕緊上前說道。
衆人見符老爺子不爲所動,都有些無奈了。這盤棋一時半會也下不完,等下完時,飯菜都亮了。
“符爺爺,吃完飯再下吧。”白澤收到符以姍投來的信息,看向符老爺子說。
符老爺子看了一眼此時的棋局,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好要怎麼走,最後也只能點頭應下,“吃完繼續來。”
於是衆人一起上了桌,沒有再等其他人,直接開飯了。
反正以往晚餐,那另外兩個人也不會出現,等也是白等,都在外面自己過自己的,能吃能喝能玩,完全不用人操心。
符老爺子看到擺放在一旁的兩個空碗,心裡就覺得鬧得慌,直接對候在一旁的管家說:“老李,讓人把那兩幅空碗筷給收了,你們也趕緊下去吃飯吧,都忙一天了。”
一家人秉着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安安靜靜地吃着飯,等到了吃完之後纔開始閒聊。
白澤還沒有來得及和符以姍說上話,就被符老爺子拉去下棋了。
符以昊注意到符以姍也眼巴巴地看了一會白澤,心裡也有了幾分明瞭。這一次他沒有回到書房去準備案子的資料,而是坐在白澤身邊,看着他們下期,過來好一會纔開口:“白先生的棋藝不錯,和爺爺下了那麼久還沒有分出勝負。”
“過獎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澤有意爲之,符以姍明顯的感覺到,到了她家的白澤身上少了幾分冷冰冰,雖然說不上平易近人,但起碼不會是面無表情。
“白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遊戲開發,小本生意。”
如果旭鑫做的只是小本生意,那估計其他人就要餓死了。
“遊戲市場挺可觀的,但能不能做好也看個人和運勢。”
符以姍無法想象,如果她哥在知道旭鑫就是白澤自己一個人打拼起來時,還會不會這麼說。
老爺子不喜歡在家時還在談工作的事情,下棋之餘擡起頭怒瞪了一眼符以昊,讓他差不多一點。
見沒法在白澤身上了解到更多,符以昊只好把注意打到符以姍身上。
“妹妹,我想起有工作需要你打下手,幫我一下。”
知道他是有意找她,單獨和她聊聊,符以姍沒有拒絕,應了下來。
書房裡,符以姍看着手中的文件,又看了看正埋首工作的符以昊,心想他該不會真的讓她弄這些吧?這些文件她每一個字都懂得,但組合在一起連上一句話,她就覺得她的邏輯直接就死掉了。果然,她還是適合美術這條路。
符以昊擡起頭時,正好看到她拿着文件在發呆,他無奈地搖頭笑了笑,起身拿過她手中的文件,說:“沒讓你真正的弄這些。坐下吧,和哥哥聊聊天。”
“嗯。”符以姍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我聽以暉說,你給他打過電話?”
“嗯,之前遇到了點事情,以爲是他做的,所以打電話問了一下。”符以姍老式交待,沒敢隱瞞。
這個家雖然只有他們三個孩子,但他們的爸爸在外面的風流債就有不少,有沒有其他私生子女他們不知道。他們三個人都是同一個父親,理應互相照應互相關愛,發生那樣的事情誰都震驚,會歇斯底里會恨也屬於正常反應,能不能放下就不好說了。
符以昊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問:“你還恨以暉嗎?”
“他是我弟弟,我又怎麼可能恨得起來?他對我做過的事情我是沒有辦法忘記,但我能夠放下,讓自己騰出更多的空間去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外面的白澤是怎麼一回事?”
符以昊話題一轉,直接帶到了白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