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森,算你狠!”溫如意幾乎是肝腸寸斷,這個路森,不僅僅耗掉了她的最後一絲耐性,更是時不時的把她的思想推進崩潰的邊緣。
“我也是被你給逼的,被你給逼的,所以你不要完全怪我,現在你嚐到失去寶寶的滋味了,你可曾想過五年來我的感受!”路森越說心越冷,越說越來氣。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失去寶寶!路森,你就把寶寶還給我!”溫如意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壓力,思想徹底的崩潰。
“溫如意,寶寶絕對不會受到一點點傷害,這請你放心,因爲他畢竟也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我不會再把他交給你們了,我要孩子的撫養權!”
難道路森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麼正直嗎?不一定!正所謂江山難改本性難移,五年之後的他,怎麼可能會變得善良了呢?
溫如意是徹底的沒了主意,事已至此,她又能怎麼做呢?
“路森,寶寶在你那裡的這段時間裡,你必須要好好的照顧寶寶,不能讓寶寶出一丁點的差錯!”溫如意不放心的囑咐道。
別的都好說,還是先保證寶寶的安全和健康,這比什麼都重要,比什麼都讓溫如意更在乎。
“這個我可以保證,畢竟寶寶也是我路森的親生兒子!”電話那端的路森不以爲然的說道。
“你敢保證就好,說明你還沒有喪失一個爲人父母的本性!你個王八蛋!”溫如意氣呼呼地說道。
如果路森連這個也不能保證的話,那可真就沒有一點人性了。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路森這傢伙,總算比禽獸還強一點,無論平日怎麼陰森,對待自己的寶寶倒還是比較疼愛。
“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必須也一起答應!”溫如意心裡想的可不是這麼簡單,因爲自己現在需要照顧的,不單單是自己的寶寶,還有躺在病牀上的江元修。
“只要你乖乖的讓寶寶在我這裡,不再耍什麼花招,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聽到溫如意不再堅持要求寶寶回去,路森自然是心情大好。
只要你現在不提出要寶寶回去,我自會想辦法要到撫養權,畢竟你纔是寶寶的媽媽,我堅持不給你寶寶,或者用寶寶來威脅你,不怕你不就範。
“我要求你在江元修住院的這段時間裡,不能用寶寶的話題老是來刺激他,並且我要求你不定期的帶寶寶來看江元修,以免他產生懷疑,等到他的身體完全康復了,我們之間的問題由我們自己來談,用不着麻煩江元修,我不希望他因爲這件事情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溫如意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全部要求,現在寶寶在路森的手裡,她也只能這樣了,只要在江元修住院期間,路森不來打擾自己,也就阿彌陀佛了。
“呃,好,我答應你的全部要求,這足以顯示我的誠意了,但是溫如意你要給我記清楚,到時候我的要求你可不能拒絕,不然後果會怎麼樣,你懂得!”路森略一沉思,便點頭答應了溫如意的全部要求。
如意對於路森的馬上回應感到不可思議,因爲自己提出的條件實在是不少,可路森爲什麼會一反常態,立即答應了自己的所有要求呢?難不成路森還有別的想法?
如意不想再關心這些問題了,她想強制的讓自己的腦袋停下來,因爲現在寶寶還在路森手裡,自己又必須伺候病牀上的江元修,他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來考慮這些瑣事了。
其實溫如意的擔心非常正確,路森之所以痛快的答應了她的所有要求,就是因爲他另有所想,現在他的私慾開始膨脹,他已經不再滿足只要孩子的撫養權了。
因爲路森知道,只要寶寶在自己的手裡,自己便有了戰無不勝的籌碼,無論自己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溫如意都不敢拒絕的。
如果自己因爲寶寶的原因,需要溫如意去代他死,想來她也不會反對的,因爲溫如意待寶寶、和他一樣,都是把寶寶當作自己的心頭肉,但是溫如意又不如自己,因爲自己還要用寶寶來要挾她,達到自己罪惡的目的,他真是太邪惡了。
……
日子日復一日的枯燥延續着,期間江元修的病情逐漸好了起來,在溫如意的悉心照顧下,他的病情恢復得快的驚人,連大夫都驚奇於他的康復速度。
但每每人們稱讚他的體格的時候,他總是把溫柔的目光轉向溫如意,因爲他知道,誰纔是他康復的真正幫手,誰纔是讓他產生如此神奇速度的推手。
溫如意強顏歡笑的應付着人們的稱讚,可是她的內心卻是心急如焚。
雖然在寶寶離開的這些日子裡,路森曾經帶孩子來這裡看過幾次,但每次都是那麼短短的幾分鐘,這更加劇了溫如意對寶寶的思念之情,每次短暫的聚會之後,溫如意都要經歷切膚之痛。
一開始江元修還因爲路森帶寶寶前來看他,感到十分的驚奇,他並不是驚奇於寶寶的前來,而是驚奇於路森的經常前來,明明之前路森對自己的誤會已經夠深的了,爲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他實在是搞不懂。
江元修哪裡知道,溫如意此時正處在無法忍受的煎熬之中,因爲自己生病的拖累,以致於讓路森趁亂騙走了寶寶,也帶走了溫如意的精神支柱。
溫如意一邊要細心地照顧江元修,並不斷編織謊言來騙江元修,以便讓他可以正常的接受路森帶寶寶前來看他。
經歷過幾次路森帶寶寶來看他之後,江元修的表面顯得極其的正常,時不時的還會和路森逗幾句笑話。
幾個人都大笑,但是又都有各自的心事,只有寶寶的笑纔是童言無忌的笑,纔是不帶任何私心的笑。
……
溫如意是疲憊的、無奈的笑,活在這兩個男人中間,讓她感到身心疲憊,如果沒有寶寶這個自己的精神支柱,或許自己早就已經崩潰了。
但是現在自己的精神支柱被路森強行給掠去了,溫如意感到揪心的疼,但是自己的這一切又不能在江元修面前表現出來,以免再對他造成更加厲害的刺激。
ωωω●TTKдN●c o
每每想到路森和寶寶在一起的時候,溫如意便是無比的擔心,但是自己目前又無法再做什麼,至少在江元修康復之前,她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她只能一個人,跑到無人的角落裡去哭泣,去發泄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等到自己哭的心裡痛快了,便強打精神,開始一天又一天的重複。
江元修的笑是悲催的笑,自己對溫如意她們母子傾注了五六年的感情,但是到了最後,結局卻是那麼的悲催,現在是別人的妻子在伺候自己,而不再是那個自己暗戀了五年的女人,更爲可笑的是,自己那麼疼愛的寶寶,現在卻是由他的親爸爸領着,前來醫院看自己,難道自己五年來的投入,僅僅得到了這些嗎?
江元修不甘心,但看看溫如意如此貼心的伺候,他便沒有了脾氣,唉,聽天由命,或許自己的這一段付出,是上天註定的,自己應該有這一段悲催的付出,自己也認命了。
如果自己面對他們笑的時候,不是悲催的笑,又會是怎麼樣的笑呢,總不可能是舒心的笑。
而路森的笑,纔是發自內心的笑,因爲他的目的很快就要達到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在自己不擇手段的忙活下,終於又將投入自己的懷抱。
但他不去體會溫如意的想法,不去理解溫如意的苦衷,他心裡所在乎的,只有自己無限膨脹的私慾,並且要不擇手段的完成。
於是便有了極其悲催的江元修和溫如意。
江元修淚眼婆娑的看着寶寶,用自己還插着輸液針頭的手,去嘗試撫摸寶寶的小腦瓜。他心裡實在是太捨不得寶寶了。
“元修,你怎麼能這樣去摸寶寶呢,小心自己的針頭鼓了!”溫如意關切的說道。
路森聽到溫如意關切的話語,眼中閃過了一抹怨毒,這個讓自己既可愛又可恨的女人,對自己一次也沒有說過,現在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對別的男人說這樣的話,簡直讓自己無法忍受,這也是對自己極大的侮辱。
……
而溫如意也看到了路森眼中這一抹怨毒,但是她根本就不把這目光當一回事,因爲路森這個可惡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付出感情。
“元修,你小心一點,我把你的手慢慢的放下!”溫如意說完這句話,也不再等江元修的反應,而是直接抓住了江元修的手臂,慢慢的幫他平放在了牀邊。
“謝謝你,如意,這段時間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江元修用溫柔的目光看着溫如意,這個女人能在這個時候,還對自己展示無限的關心,自己那五年來持續的付出,又覺得是物超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