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寧覃該出征的時候,李婧此時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只要繼續按時吃飯就可以了,不過遊鵠銘知道李婧得的是心病,再加上她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可能真的是時日不多了,如果她自己配合治療,也許還有希望,但是如今她要放棄自己,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兒,我出征的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府中,安心養病,我不會讓人欺負你,放心吧。”寧覃看着李婧殘敗的臉,臉上的傷疤好像刻在他的心上一般的疼,一張絕世的容顏就這麼毀了,他以爲遊鵠銘可以治好她的臉,但是如今看來,連遊鵠銘都沒有辦法。
李婧乖巧地點頭,她如今很少說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特別是對寧覃,和遊鵠銘還好,有時候會講講,對寧覃最多就是點頭和搖頭,偶爾微笑。
寧覃明知道她這是在抗拒自己,但他就是沒有辦法放開她,他必須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如果可以,他想將李婧帶去戰場,但是皇上已經下旨,李婧只能被囚禁在王府裡,絕對不能踏出去半步,否則就是抗旨,要被殺頭。
李婧待在王府中,沒事就寫寫字,畫畫風景,彈彈琴,生活倒是愜意,她很享受如此平和的心情和生活環境,雖然偶爾邵思雁會過來嘲笑她幾句,笑她已經花掉的臉,但是她一點都不介意,反而覺得邵思雁很可憐,明明已經生了一個兒子,但寧覃還是不把她當作一回事,而是對她這個奸細這麼好,當初又是何必呢。
她倒是希望寧覃這一次出征可以久一點,這樣,她就可以保持這樣的生活態度久一點,也許就能活得久一點。
“蕭安。”凝鳳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李婧正一隻手託着腮發呆。
“小鳳鳳,你來看我啦,真好,好想你。”李婧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凝鳳了,她自己至少是這麼認爲的,但自從她被關在王府之後,凝鳳就來看她,讓她很意外很開心。
看
到李婧受傷的臉,凝鳳心裡很酸澀,但是她不想表現出來,她覺得李婧一定很難過,所以她不能提起李婧的傷心事。
李婧和凝鳳在一塊聊了好久的天,從凝鳳的口中知道外面的事情,如今的她連出門都已經成了一種奢望,不過和在天牢裡比起來,她寧願住在這裡,至少三餐沒有問題,而且還舒適。
“小鳳鳳,明天還來嗎?”李婧依依不捨地拉着凝鳳的手不想讓她走。
如今能陪她說話的人只有凝鳳了,所以她真的不願意凝鳳走。
“明天啊,明天我有事情,只要我忙完我就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凝鳳笑着說,此時的李婧就像個孩子一樣,沒有了往日的冷眼和淡然,多了一分稚氣。
李婧點點頭,凝鳳沒有時間,她也不能勉強,反正只要過幾天會來也是一樣的。
她在王府住得很舒適,而寧覃在戰場中卻不那麼的順利,這一場戰並不是那麼的好打,交手了三次,他已經敗了兩次,而且損失慘重,但是他必須得贏下這一場戰才行,否則他根本沒有資格和父皇談條件。
“王爺,夏國的將軍又來叫戰了,我們該如何?是否迎戰?”這一次夏國總是主動出擊,士氣高漲,相比之下,就顯得這邊的士氣不夠,戰鬥力也沒有夏國的士兵強。
“不迎戰,關好城門,絕對不能打開!”此時根本不宜交戰。
寧覃站在城門口看着夏國的軍隊,此時帶兵的是魏亭,此人並不陌生,當初和寧洛交過手,上次寧洛將魏亭打敗,難道他比不上寧洛,沒辦法退敵嗎?
他已經出來三個月了,這場站不知道要打多久,他心裡記掛着李婧,擔心她會受到父皇和母后的欺辱,同時也擔心邵思雁會爲難李婧,所以他想快點退敵,回到王府去陪李婧。
“堂堂的衛王居然當起了縮頭烏龜,真是有趣,不敢應戰嗎?不敢就離開這重山關,讓我們長
驅直入如何?”此時說話的人寧覃並沒有見過,此人長得很清秀,五官甚是精緻,身上並沒有穿着鎧甲,身份不明,他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充滿了不屑和嘲諷,還有一絲殺意。
“你是何人?”寧覃站在城樓上看着他。
魏亭策馬上前,看向寧覃,“這是我們四殿下。”說起四殿下的時候,魏亭的語氣中充滿了崇敬。
“四殿下?夏國四殿下夏子涼?”寧覃不可置信地問。
夏子涼點點頭,“虧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很感動,我以爲大家早已經忘了我。”他似乎苦笑了一下。
“夏子涼作爲質子早已經死了,你怎麼還活着?”寧覃震驚,夏子涼早已經死了,他雖然知道夏子涼這個人,卻是餅不熟悉,只記得在很早的時候,夏子涼就病死了,之後就沒有了音信,爲此,夏國發動了戰爭,但是被當今皇上給化解了,割地賠償,還賠了很多銀兩。
但是如今卻告訴他,夏子涼還活生生的,怎麼可能呢?
“我確實差點就死了,但是老天不讓我死,我也沒有辦法,衛王,別來無恙啊,今天我們就較量一下如何?只是我們兩個較量?”夏子涼的嘴角一直都掛着笑容,諷刺卻又似無所謂。
寧覃皺着眉頭想着夏子涼的話,在想這是不是一個圈套,他說他是夏子涼他就是夏子涼嗎?不行,絕對不能輕易上當。
“我如何要相信你?誰都可以說自己是夏子涼!”
夏子涼點點頭,覺得寧覃的話有點道理。
“衛王,需不需要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夏子涼的語調輕緩,好像此時根本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平時兩個人的閒聊。
秘密?他能知道什麼秘密?難道說他知道是誰指使李婧做這些事情?可是他怎麼會知道?連他都查不出來的事情,一個夏國的人如何得知?如果夏子涼真的沒有死,那這麼多年他在哪裡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