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根據皇室經過海關的監控記錄證實,皇室當中簡單公主利用身份便利和一名叫做喬的叛國犯人私通勾結,並且已經離開Y國,此行爲已經構成了叛國罪,並且情節嚴重,經過皇室討論之後決定給與開除皇室身份的決定。”
簡單。
叫做簡單的還有第二個嗎?
她顫抖地拿着手中的報紙,幾乎是嘲諷的審視着她自己。
可是,爲什麼?
路易莎一定不會這樣對她的,也許是女王因爲壓力過大,所以……
可是墨梟呢,難道墨梟沒有阻止嗎?
簡單腦海當中不斷跳出各種紛亂的念頭來,剋制着自己不要情緒失控,而是低下頭繼續閱讀下去。
“根據記者採訪得知,該決定是由尼克少將親自對外宣佈的,並且他對這樣的決定表示非常遺憾。”
墨梟。
是墨梟決定的,把她從皇室除名?
尼克少將。
他回來之後媒體暫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所以一直都叫的是尼克少爺。
現在既然改了稱呼,那就是說他已經回來了。
可是,爲什麼……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捶打着她的心臟,簡單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覺得鑽心的痛。
她很累了。
原本她還抱着墨梟會救她回來的希望,可是他竟然直接把她除名了。
從此之後,她就不再是皇室當中的人了?
那她和墨梟呢,他們是什麼關係?
她恍惚想着,手中的報紙情不自禁地越捏越緊,那原本清澈的眼神當中此刻全都是震驚,和茫然。
爲什麼,墨梟要這樣對她?
“小心點,這張報紙阿樁只買了一份。”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樓之巖此刻那虛僞的臉上裝滿了笑意,滿意的看着簡單的反應,輕輕的從她手中抽出了那張報紙。
垂下眼睛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他好心提醒。
“對了,報紙上說了以後禁止你再回到Y國,那看來你只能留在這裡了。”
他淡淡笑了起來,伸手輕輕的撫摸上簡單蒼白的小臉,“我說過,我們纔是最合適的……”
只是他還沒說完,簡單就已經後退了一步,剛好把他那隻打算撫摸她臉的手躲開。
蒼白着面孔,她儘量維持着身體的平衡,不至於猛地倒在地上。
“如果你說完了,我就要回去了。”
她表情平靜的開口,只是顫抖的櫻脣和蒼白的小臉證明着她內心的不平靜。
“麻煩,把門打開。”
樓之巖驚訝地看着她。
他像是沒想到簡單會這麼快就消化並且接受了事實,忍不住痛快的勾了勾嘴角,爽快的拿出鑰匙來開門。
“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你身邊。”
看着簡單一言不發的從房間裡走了出去,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樓之巖也並不生氣。
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了。
飽含深意地朝着奪門而出的簡單點了點頭,樓之巖柔情的開口,看着簡單的眼神裡寫滿了濃濃的執着。
簡單又是一陣作嘔,頭也不回地離開。
樓之巖站在原地靜靜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極其複雜。
簡單那痛徹心扉的眼神在他腦海當中不斷的劃過,
半晌他悠然笑了笑,正打算轉身回到房間裡的時候阿樁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神色看起來很是有些不安。
不悅的皺眉,樓之巖低聲開口。
“怎麼了?”
“少爺,今天市區來了電話,說……”
阿樁一反常態的凝重了表情,壓低聲音把市區電話裡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
“什麼?”
饒是樓之巖這一輩子也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也情不自禁的楞了一下,隨即英俊的臉上濃眉緊緊的皺起,露出一副極其陰森的表情來!
……
“咕嚕咕嚕?”
“烏拉嘰哩烏拉?”
簡單是被吊腳樓下的村民激動的聲音拉回思緒的。
蹲在陽臺上實在太久,就連腳都麻了。
窗外的寒意一陣一陣地吹過來,簡單覺得她臉上涼涼的,渾身更是早已冰涼到麻木了。
試着動了動麻木的腳踝,簡單忍不住淺淺的皺起了眉,輕聲抽了口氣。
她真的是變了,如果放在從前,暴露在這麼冷的空氣裡她早就受不了了,可是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比起來身體,心臟更難受。
小丟丟那冷漠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在她的心臟上不斷的在劃過,還有那張報紙。
她被驅逐出皇室了……
這個消息還不是最讓她震驚和傷心的,最讓她難過的是從墨梟口中親口說出來。
他不要她了麼?
看到她和樓之巖離開了,以爲她還是喜歡着樓之巖的?
所以才生氣發聲明,把她從皇室當中驅趕出來。
可是,墨梟怎麼能這樣?
他如果對她哪怕多那麼一點點的瞭解,都會知道她對樓之巖已經厭惡到了骨頭裡,根本不可能會跟着他離開!
除非她是被什麼東西要挾了……
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相信她?
簡單用力的搖頭,緊緊咬住嘴脣。
樓下好像爭吵一樣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來,好像很是生氣的樣子。
“嘰裡咕嚕……”
“烏拉烏拉!”
簡單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舉起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一點都不想聽他們吵架。
墨梟生氣了,他是不是也不想見到她?
可是她是爲了丟丟纔來的,現在和丟丟一起被困在樓之巖這裡。
而且丟丟也不願意跟着她回去……
簡單頹然,她要怎麼辦纔好?
她來Z國之前還覺得憑藉她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把丟丟帶回來,現在看來她完全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樓之巖的實力!
樓之巖就算是一條落水狗,可是在苗寨這他還有自己的老窩。
而且還在深山裡面,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如果墨梟不來找她,那麼她很有可能會被一直關在深山裡面,這輩子都沒可能再出去了。
深深吸了口氣,她端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大杯涼水就喝了下去!
冷靜,冷靜!
墨梟不可能不相信她。
如果他真的這麼絕情,那麼當初他就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從M國回來,她應該相信墨梟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