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使勁甩甩頭說:“沒什麼,咱們繼續吧!”
凌雲風看着岑溪的小臉上微微有些蒼白,一臉擔心的問:“怎麼了?是不是有舒服啊?”
岑溪勉強微笑一下:“只是有些累,我坐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說着轉過身便想朝阿娜身邊的椅子上坐去,只是一轉身的瞬間,身子一輕,眼看身子就有些虛弱的倒在地上,凌雲風急忙上前一把攬住岑溪的腰,把她扶住,岑溪一驚,然後感激的朝凌雲風笑了笑:“謝謝。”
對着她清澈如潭的眸子,凌雲風莫名的感覺心跳突然回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連忙鬆開摟在岑溪腰上的手,可是岑溪還沒有準備,凌雲風的手一撒,岑溪的身體又要向下倒去,而凌雲風在這空間卻失了神,等他發現的時候,岑溪的身子馬上就要着地了,他一着急,朝她的身體撲下去,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坐在椅子上做新婚服的阿娜溫和的笑着,卻沒起身,她也是從這個年齡過來的,看着兩人抱着摔倒,自然是認爲兩人在打情罵俏,也沒有上前去扶。
觸碰到岑溪柔軟的女人身體,凌雲風只發現自己很丟人的,身上的某個器官發生了變化,他臉色一紅,單手一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伸出胳膊把岑溪給拉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越幫越忙了。”
岑溪搖搖頭:“不怪你,你也是好心。”說完轉身朝阿娜走去:“姐姐,我想跟你學做新婚服行不行啊?”
阿娜還沒說話,凌雲風便急切的跑過來搖着手說:“不行,不行,現在肯定不能就的。”
看凌雲風一臉着急的樣子,岑溪疑惑的笑了笑:“爲什麼啊?”真不知道自己要學做女工,他凌雲風着什麼急,而且他們少數民族不都喜歡賢惠會手工的媳婦嗎?
只見阿娜輕輕一笑,然後看着凌雲風一臉着急的樣子說:“讓雲風跟你解釋吧,我現在有些線在家裡,我回去給你們做。”
阿娜笑着走了之後,岑溪便一臉疑惑的看着凌雲風追問爲什麼不讓自己學女工,凌雲風臉色微微一紅說道:“這是我們多寨溝的習俗,說沒有出嫁的女人做新婚服婚姻不長久。”
聽完凌雲風有些無力的解釋,岑溪哈哈大笑起來,至於嗎!
凌雲風以爲岑溪不相信,急的臉色通紅:“不要不相信,這雖然是我們多寨溝的習俗,更是一個詛咒,真的有人應驗了。”
岑溪纔不相信這些什麼詛咒,婚姻不長久,只能說兩個人的性格不合,不適合生活在一起,那有什麼,拿什麼詛咒來解釋,但岑溪不再和凌雲風反駁,而是乖巧的點點頭:“我不學就是了。”
…………………………
曲沐陽坐在辦公桌前,眼睛直直的盯在辦公桌上的座機上面,他已經派出了好幾撥人去打聽岑溪的消息,但都還沒有回信,他有些無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人流,一臉落寞的樣子,失去了她五年,好不容易再有和她重新相處的機會,可她卻走丟了,這是老天在懲罰自己之前對岑溪的不珍惜嗎?
正在曲沐陽思考的時候,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曲沐陽立刻轉過身,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喂?”
“曲沐陽,你真不是個男人!”對面傳來張薩克憤怒的聲音:“自己的妻子懷孕了你不知道?”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用不着你這個外人在這裡插手!”曲沐陽聽出來了張薩克的聲音,但現在他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和他在這裡理論別的女人的問題,他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眼睛有些木然的盯着電話,期盼着岑溪的消息。
……………………
陸安看着靜靜睡去的陸淇,眼睛裡氤氳了一片水霧,他剛剛帶妹妹陸淇是檢查,醫生說她患有嚴重的精神病,需要住院治療,不然怕她的病情日益惡化,做出什麼讓人措不及手的事情來。
他本來打算直接讓妹妹陸淇住院的,但一想到,陸淇是陸明龍唯一的一個女兒,雖然現在精神出現異常,但是住院治療的話,肯定不能留在陸明龍的身邊,爸爸肯定會不捨,所以他思慮再三才把陸淇又帶了回來。
婉心坐在陸明龍重新給她收拾的臥室裡,眼睛無神的盯着遠處,腦子裡想着自己在陸家的下一步計劃,陸明龍只有安淇一家公司,現在又讓曲氏收購了,他的旗下還有什麼財產?自己目前還不太清楚,也不能明確的問他,這樣容易引起他的懷疑。
自己和莊嚴之間的又會走到哪一步?婉心苦笑一聲,看來,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要麼捨得愛情,要麼放下復仇,但她兩樣都不想放棄,如果真的只能要一樣,那她寧願不要愛情,但是她的仇恨,她必須要報!
婉心無奈的望着手裡的那張相片,是一位只有幾個月大的女孩,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小巧的鼻子,小嘴脣,整個人看起來活潑乖巧,這是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姐姐給她寄去的相片,現在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一想到可憐的孩子,婉心眼睛裡的恨意立刻如被電流擊中的水花般,激起一片浪。
“心兒,你在屋裡嗎?”門外傳來陸明龍敲門的聲音,婉心急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收起孩子的相片,然後走下牀,爲陸明龍打開房門。
陸明龍端着一盤子的李子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寵愛的笑:“這是別人從國外帶來的李子,你嚐嚐。”
“謝謝。”婉心輕扯一下嘴角,帶着濃厚的鼻音客氣道,然後伸出手拿了一個李子輕輕咬了一口:“挺甜的。”
“你怎麼了?哭過了?”陸明龍緊緊皺起眉頭,這濃厚的鼻音不是她剛哭過是怎麼着,她爲什麼會哭,這個問題陸明龍不用問也能想得到,從婉心一進到陸家,就沒有一天安寧過,陸淇總是想着辦法羞辱她,找她的麻煩,但婉心總是大度的一笑而過,前幾天剛把她燒死,這些委屈陸明龍都知道,但是,他卻不知道要如何去補償婉心,陸淇是自己的親生閨女,現在成了一個精神病人,他也想,但是要如何下得了狠心去懲罰女兒呢?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而已!”婉心輕輕一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輕描淡寫。
“對不起。”陸明龍輕輕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滿臉愧疚的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可能無法給你一個安寧的生活,但是請相信我,過一段時間,我把陸淇的事情處理清楚了,種們就坐着豪華遊輪去周遊世界,怎麼樣?”
豪華遊輪?周遊世界?這果然都是紙醉金迷般的誘惑,對於她婉心來說,這些也的確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他陸明龍只是用錯了人,花錯了心思,她婉心現在對這些絲毫興趣都沒有。
“好啊,我等着!”婉心漂亮高雅的臉上清水般的微笑讓陸明龍心神一恍,如仙女般的女人大度識大體,他陸明龍這一輩子有她足矣!
陸明龍伸出胳膊,想撫摸一下婉心的長髮,但被她躲了過去,婉心賢惠的輕輕推着陸明龍的胳膊:“快去處理小淇的事情,我還等着和你一起周遊世界呢!”
……………………
簡靜如靜靜的躺在病房上,把手輕輕放在小腹上,感覺肚子裡面的小生命在遊動,她深埋着陰毒的臉上此刻綻放着母性的光芒,她溫和的臉上佈滿了微笑,自己也要爲人母了,突然有一種空前的欣喜,岑溪失蹤了,曲沐陽都調遣出了整個S市的軍隊都不找不到她的影子,那她肯定是被人販子騙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偏僻地方了,以後留在曲沐陽身邊的人只能是她簡靜如了。
這樣想着,那自然的母性光芒消失不見,埋上一陰陰冷的狠毒。
張薩克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簡靜如的臉上這種陰冷的笑意,他有一瞬間像是看錯了人般盯着簡靜如看,從她認識簡靜如的那天起,他就沒有想過,有一天簡靜如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除了心計就是心計,爲了男人,她可以犧牲一切。
“你……怎麼了?”張薩克不習慣的看着她臉上陌生的表情,有些意外的問。
就像突然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般,簡靜如有些惱羞成怒的擡頭望過去,怒火徘徊在張薩克的身上:“我沒叫你,誰讓你進來的!”
張薩克沒有生氣,揚了揚手裡的飯盒:“我剛給你買了吃的回來,都是你留學的時候喜歡吃的,吃一些吧!”說着張薩克拎着飯盒快速走到簡靜如的牀前,收起滿眼受傷的目光,輕笑着把便當放到牀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打開包裝袋,拿出裡面的飯盒打開,再拿出一雙筷子就要夾菜喂簡靜如。
簡靜如緊緊皺着眉頭:“張薩克,我告訴你,這是我對你講的最後一遍,我不希望你再讓我重複,以前不管我和你之間的發生過什麼,不管你有多愛我或者我有多愛你,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是曲沐陽的妻子,是曲沐陽孩子的媽媽,我以前愛吃的那些東西全都不愛吃了,你也不用總是給我買一些我以前喜歡吃的東西,或是給我講一些我以前喜歡聽的話或者是別的,只要是關於我以前的,我通通不想聽,一個字都不想,人都是會變的,比如我,我現在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簡靜如,你也不再是我喜歡的張薩克,所以,請你以後離我遠一些,可以嗎!”
聽着簡靜如如珠炮彈般的話,張薩克只是緊緊的握緊了拳手,不說話,這些話,簡靜如曾經對自己說過,他也試着忘記過,簡靜如愛不愛他是一回事,自己想不想照顧簡靜如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簡靜如說的再多,他也讓自己不去在意。
“吃吧,很好吃的,就算你不喜歡吃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是要吃的!”張薩克看着簡靜如的臉,眼睛裡充滿了柔情:“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愛或者不再愛我,我都在你的身邊,默默的守護着你,所以,你也不用說那些過激的話來刺激我,這些話刺激不了我,因爲我愛你!”
聽着這麼露骨的表白,簡靜如突然覺得特別委屈,如果這些話是曲沐陽對自己說的,那她會感動的會哭,對他更加強的死心踏地,而現在對自己說這些話的人是張薩克,讓她覺得是那麼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