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是微微偏頭對着身邊穿着白衣的實驗人員使了個眼色,伸手拿過一支藍色的針管,脣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卻是像惡魔一般泛着冰冷的色澤。
“這種藥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醉生夢死’,會讓你整個人感受到極致的痛,卻是沒有任何傷口。不過你放心,我會讓醫生二十四小時待命,不會讓你死了的。”
看着何雨柔那張扭曲的臉,黑眸裡面帶着幾分冰冷的笑意,“我本來是想來問你一些事情的,可是我現在覺得,其實我讓你痛苦一點你會聽話一點,問起來也比較方便。”
何雨柔盯着傅子辰的臉,還是棱角分明眉眼冷厲的模樣,此時帶着微微的笑意,卻是像是索命的死神,帶着森然的寒意。
旁邊有人接過傅子辰手上的針管,向着她走過來了。何雨柔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恐,眸子裡面也是刻骨的恐懼,渾身都是顫抖起來,“不要,不要!”
傅子辰微微皺眉,看着何雨柔掙扎的樣子,岑冷的薄脣微啓,聲音裡面帶着幾分不耐,“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嗎?一個注射的事情都做不了了?直接上去壓着,隨便注射到哪裡,只要有用。”
那人很聽話的直接壓着何雨柔的身子,整個人直接壓得她半點不能動彈。直接把針管隨意的往脖子上的血管一插,藍色的液體緩緩的注射進去。
何雨柔的臉幾乎是瞬間就扭曲起來,渾身都是開始止不住的顫抖,看上去像是忍受着極大的痛苦,一聲一聲的慘叫起來。
黑眸帶着厭惡的看着何雨柔整個扭曲起來的臉,傅子辰眉眼間滿滿的都是冷漠,低沉的聲線帶着刻骨的寒意,“這是代價,你應該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你沒資格說。”
說完,就直接起身,不去看身後何雨柔整個痛苦扭曲的臉,冷聲吩咐了幾句身邊的人就直接離去。
哀嚎聲響徹一路。
何雨柔倒在地上,痛苦的幾乎意識模糊,只隱隱約約聽到似乎是藥效結束了就換一種,一直保持清醒就行了。脣瓣都是整個咬出血,痛苦的嘶
吼了幾聲就是沉入了黑暗。
醒來的時候又是在一片痛苦中,剛剛結束這一陣子的痛苦就是陷入更深沉的痛苦中,何雨柔身上都是滿滿的傷痕,腦袋也是被她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不成人樣。
傅子辰冷着一張臉出來,沒有管何雨柔會變成什麼樣子,只要活着就好了,他只要得到答案就好。
緩步走到臥室門口,臉上還是帶着千年的寒霜,冷眸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李姨,冷聲道,“沫沫出來過嗎?”
李姨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緩了好一會兒纔是勉強開口,聲音都是微微顫抖的,“剛剛簡沫小姐開口問了一句先生在幹什麼,得到迴應之後就直接進去了。”
下一秒就是感覺周身的壓力緩緩消散了一點,站在身邊的男人眉眼間迅速帶上幾分暖意,“你就在這裡守着,有什麼事情就來報告我。”
丟下這句話,傅子辰眼神微暖的看了房門一眼,纔是直接走向書房。住院了幾天,公司的文件也是沒怎麼處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些事情簡沫都不知道,她現在正躺在柔軟的埃及棉牀墊上睡得香甜。
之前傅子辰突然出去就有點奇怪了,問了李姨確定是去書房工作後簡沫也就沒有再多問。直接是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休息,畢竟也不能太打擾他是不是。
她想的很合理,睡得很開心,卻是不知道書房有個男人一直分心看着書房的門等着她來‘探望’一下。
傅子辰坐在辦公桌後面,身邊是高高的文件山,手上還拿着一份文件看的仔細。仔細的看看卻是會發現,這個男人手裡的文件,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前那一份了。
無奈的收回放在門上的目光,男人黑眸裡面帶着幾分失落,眼神放在文件上,心裡卻是神遊天外。
沒良心的小傢伙,心裡暗暗地嘀咕着簡沫的壞話,像是冒着酸酸的泡泡。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對他多好啊,現在回來了就把他丟着這裡自己睡覺了。
出院了就不要他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
傅子辰坐在椅子上,像是個握着小手絹的棄婦似得暗暗地嘀咕着,俊臉上卻是一副冰冷嚴肅的樣子,目光也是一直緊盯着文件,很認真的樣子。
被他心裡唸叨着的簡沫輕輕打了個噴嚏,微微嘟囔了什麼,閉着眼睛又是沉沉睡去。
在心裡碎碎唸了半天的男人擺着一張苦大仇深的俊臉,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認命的看着手上拿着的文件。
簡沫不來看他,他也不能一直是坐在這裡一副荒廢光陰的樣子吧。黑眸帶着些許無奈,看着文件的目光也是慢慢的認真起來。
等他處理完桌面上一大堆的文件,已經是不知不覺間到了傍晚。微微舒展了一下身體,俊臉一片陰沉,黑眸深沉看不出在想什麼。
靠在身後舒適的老闆椅上面,傅子辰微微闔上雙眼,岑冷的脣抿成一條直線,讓人猜不到想法卻是心生寒意。
書房的門輕輕的響了幾聲,男人卻是沒有理會,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外面的人等了一陣子,纔是猶豫的再次輕輕敲起來,簡沫的聲音帶着幾分疑惑的響起來,“傅子辰,你還在處理文件嗎?到吃飯的時間了。”
傅子辰閉着的眼睛倏地睜開,黑眸裡面的陰鬱一瞬間消失不見,綻放出明亮的光彩。低沉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來,帶着磁性的沙啞,“已經好了,我馬上就過去。”
簡沫站在門口,水眸盯着眼前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還是乾脆的推開了房門。
“怎麼進來了?”男人眉眼間帶着點驚訝,黑眸裡面帶着微微的無奈,“我馬上就去,你先去吃點就好了。”
“你不舒服。”簡沫卻是沒有理會他說的話,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是斬釘截鐵的開口,水眸帶着幾分銳利,“是不是傷口出什麼問題了?”
書房裡面一時間突然沉默下來,兩個人彼此看着,目光都是微微有點深沉。
半晌還是傅子辰的一聲輕嘆打破了寂靜,向着站在門邊的簡沫伸出一隻手,“沫沫,你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