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盛逸陽微微低眸。她到底是因爲什麼特別的地方,讓那兩個人爲了她這麼做?
外面的世界因爲她鬧得天翻地覆的,簡沫卻是坐在牀上無聊的開始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好多隻羊。
數來數去都是那些事情,最後也只是無聊的嘆了口氣。
“我要一臺電腦。”晚餐時間,簡沫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纏好繃帶,她看了眼溫訶的臉色,道,“平時太無聊了。知道點外面的事情或者看看電影也是不錯的。”
溫訶微微頓了一下,眉眼溫潤看不出半點之前的冷淡。狐狸眼在看向她的時候總是微微彎,看上去像是兩個小月牙。
“想要看什麼?”
他答應的很乾脆,太乾脆了反而有點不習慣。
簡沫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和一般的電腦一樣就好了,要是一直看一種東西的話也挺無聊的。”
仔細的看着他的臉,猶豫着道,“可以嗎?”
沉默蔓延開來,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良久,溫訶才低眸看了眼手指,淡淡道,“好啊,你喜歡的話都可以。平時不要看的太久就好了,畢竟一直讓你待在這裡,無聊的話是很正常的。”
“不過你要注意眼睛,不要……”
接下來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着用眼適量的話,話裡話外都是關心,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簡沫頓了一下,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就能解決。
脣角揚起一個很大的笑容,酒窩深深的很甜美,“真好,謝謝你了,溫訶。”
男人頓了頓,看着她的臉,原本微板的眉眼緩緩舒展開來。她這樣笑起來,是這個樣子啊?
看見了很多不一樣的時候的她,幸福感層層疊疊的蔓延上來,最後變成一種不願意放手的執着。
低眸微微頓了一下,起身淡淡道,“你喜歡的話,想要什麼都可以,不要出去,留在這裡就可以。”
就像是高塔上的公主,想要什麼都有,唯一沒有的就是自由。
永遠不能從高塔上下來的公主。
簡沫的眸子閃了閃,心裡有點諷刺的想着,臉上卻是帶着淺淺的笑容。
溫訶像是他說的一樣說到做
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簡沫就看見了擺在一邊的電腦。
一個上午的‘學習’之後,她知道了很多原本不知道的東西。
網絡是很有趣的東西,她能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也有很多東西是不知道的。
她不知道這是哪個城市,所以也不能着重看看某一個城市的新聞。也不知道溫訶的身份,所以也就不能通過他的身份查出來一些事情。
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能看明白的地方也很少數。低眸頓了一頓,眸子閃了閃。
在所有的信息裡面,有些東西顯得很奇怪。在同樣的頁面,總有一些東西是怎麼都顯示不出來的,就算戳進去也是什麼都沒有。
一次或許是巧合,但是經常出現這種事情,那麼就應該是在背後操縱的人的問題了。
微微頓了一下,低喃道,“到底是想要隱瞞什麼呢?”
她隱隱有種預感,這一件被隱瞞的事情,和她的記憶有很大的關係。
天色漸漸的暗了,房間裡面仍然是分不清朝夕。
“溫訶,我今天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簡沫放下手中的筷子,低眸輕聲道。
男人擡眸看了她一眼,優雅的喝了一口湯,“什麼事情?”
頓了一下,簡沫輕聲道,“我今天看新聞的時候,有些新聞似乎怎麼都點不進去,是中毒了還是別的什麼?”
說完她擡起眼睛,認認真真的看着溫訶的臉,一字一字道,“還是別的什麼事情?”
溫訶淡淡的笑了一下,眉眼溫和淺淡,輕聲道,“雖然本是不想和你說的,但是既然你已經問了,那沒關係。”
放下手中的筷子,修長的手指交叉,十指修長瑩潤,“有些事情讓你知道不好,畢竟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就算不知道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勾脣微微笑了一下,眉眼皆是從容,沒有半分的不悅和其他情感,坦然的讓人,反而不知道怎麼是好。
簡沫盯着眼前的人,他看上去還是之前看見的樣子,眸子溫柔,說話的時候有種淡定從容的姿態。
但是又有一種陌生感涌上來,他說的話,表現出來的態度,都無聲的說明了一件事:簡沫知道什麼,能知道什麼,
都在他的掌控中。
這種被人牢牢握在手裡的感覺,突然讓她有種無力的感覺。之前沒有努力的事情好像都不過是兒戲。
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瑩白如玉,保護的很好。溫訶總是不經意間把她儘量往好的方向整理,就像是對待自己心愛的玩具。有一定的自由,但是被絕對的約束着,沒有真正的自由。
手指捲起一縷長髮,半晌才輕聲道,“爲什麼不能讓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話,要怎麼辦?“
她這句話說的很冒險,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想法,以前似乎很瞭解,但是現在想來,其實真正知道的不多。
看上去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但是他會怎麼做,她也不清楚,或許會失去現在好不容易得到的短暫的‘自由。’
眸子微微暗了暗,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是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都必須要這麼做。
溫訶低低的笑了一聲,狐狸眼滿是笑意,饒有興致的看着她,溫聲道,“沫沫,你不必這麼緊張,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頓了一頓,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是沒有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不必徵詢我的意見。”
“我不是和你想象的那樣不通情理的人。”微微笑了一下,他說的很溫和,卻是沒有半點回答她的問題的樣子。
這就是變相的拒絕了。
簡沫微微低眸,清楚的明白這一點,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微不可察的嘆息了一聲,淡淡道,“我有點想要看到別的人,一直看到的只有你,我覺得好像要變成與世隔絕的人了。”
雖然他的目的或許就是這樣。
身邊的空氣微微冷了一點,半晌都沒有任何的聲響。
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不想重新再說一遍。”
溫訶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清脆的聲音很有節奏感,他的聲音聽上去淺淺的,沒有任何的不悅,卻是沒由來的透出一股子冷意。
簡沫沒有再說話,閉了閉眼睛,知道今天晚上能說的就這樣了。他沒有做出任何的讓步,說明這就是底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