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鑽心的疼,最後只好就坐了起來。而那男人,卻是整晚未歸。
她的心頭,有一陣陣的涼意襲過。
他,是和安蘭在一起嗎?
早晨的伊氏
安蘭去得很早,董事長辦公室,一向由她來打掃,一般清潔人員是根本不讓進的。累
連辦公室的指紋鎖也只能識別她和伊雲飛的指紋。
旋開門鎖進去,辦公室裡一切如舊,只是在辦公桌的水晶菸缸裡,橫七豎八地堆了許多菸頭。她記得下班時清理過,這是何時堆下的?
不由皺眉。
而此時,裡面的休息室門打開了,伊雲飛神色有些頹廢地走出來。
他的襯衣釦子都沒扣全,領子部位還敞着,露出結實有力的脖頸。
看到辦公室裡多出來的女人,他小小的驚了一下。
“這麼早!”他淡聲道。
安蘭臉上微微一紅,“對不起董事長,我不知道你住在兒。”
“沒事。”伊雲飛淡聲說着,便是去抽屜裡取煙,可是那煙盒早在他一晚上的掃蕩下,空空如也。
“去給我買條煙吧,還是老樣子的。”他說着,便是自衣袋裡拿出卡來遞給安蘭。
安蘭接過,出去。
當然不光只是買菸,回來時,還提了一份便檔。
做他的秘書三年,她當然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早餐。想起辦公桌上那一缸的菸頭,再想想男人一臉頹廢的神色,心思如她,當然可以猜到,她的董事長定然一夜未曾歸家。悶
而且是心事重重。
說不定是和他的太太吵了架。
想到那個讓她忌妒已久的女人,脣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
“董事長,您還沒吃早點吧,我買了皮蛋粥還有包子過來。”推開辦公室的門,她將煙放下,然後將便檔盒放在辦公室的茶几上。
“謝謝你!”伊雲飛剛剛刮過鬍子,辦公室裡還瀰漫着剃鬚水的香氣。
安蘭心神不由一陣盪漾。
以前的時候,那個女人沒有回到董事長身邊時,他也曾在辦公室裡住過,她也聞到過他的剃鬚水味,每每都是神思飄浮,現在更是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快活起來。
她覺得,自己離這個男人還不算太遠,至少,她聞得到他的剃鬚水味。
這是別的女人聞不到的。
伊雲飛擡眸看看眼前嬌嬌小小的女人,眸子裡帶出一抹異樣的神色。
眼前的女孩兒很乖巧,像極了三年前的某人,但卻又似比某人懂得惴度人的心思。
很多時候,他只一個眼神,她便知道要做些什麼,從不讓他多費口舌。
這也是他,喜歡她的地方。
看着安蘭,又想到他的小妻子,他的眉心處又是糾了起來。
“董事長,今天是七夕。下午的聯歡會,董事長還會參加嗎?”安蘭小臉帶了笑問。
“又到七夕了?”男人面上露出一絲驚訝,這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去年的七夕好似剛剛過去,今年的又來了。
“有空會的。”
他的身子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便檔,皮蛋瘦肉粥的香氣立時撲鼻而來。
糾結一晚的鬱悶心情好像好些了。
安蘭又笑道:“公司裡的女孩子們都盼着董事長您能參加呢?”
“哦?”伊雲飛眸子裡露出一絲驚訝。
“是呀,大家都說,董事長在會蓬蓽生輝。要不然,整個聯歡會都沒什麼意思。”安蘭笑得嬌美。
“呵,是嗎!”伊雲飛失笑,“好吧,我一定參加。”
伊氏員工百分之八十是年輕人,而這些年輕人又八成單身,所以伊氏,會在每年的七夕召開聯歡會,員工可以帶上自己的男女伴參加,目的就是讓這些小青年兒們早日成雙成對。
他含笑應允,安蘭心裡小小的竊喜起來。
吃過飯,伊雲飛將電話打到宅子裡,詢問寶寶和那女人的狀況。接電話的是李嫂,聲音裡帶了憂慮。她說,寶寶倒還沒什麼,就是少奶奶,從昨天便沒吃東西,只是一個人關在臥室裡,一直不曾出來。
心裡暗咒一聲,低沉的聲音命令道:“馬上讓她接電話!”
“是。”李嫂急忙地放下電話上樓。
可是一會兒又是回來,道:“少爺,少奶奶她不肯接。”
“不肯接也要接!”他的聲音裡已然燃燒着火焰。
李嫂不敢怠慢,再次上樓。
“少奶奶,您就接個電話吧,千萬別讓我們做下人的爲難。少奶奶,請體諒我們吧!”李嫂想到那哭哭啼啼離開的小女傭,倒是悲從中來。
聲音裡已然是哽咽。
江芷蘭微怔。
僅只是一夜的時間,那張原本清秀的小臉,此刻卻是好似瘦了一圈兒,眼窩深陷,眸色無光。
她嘆口氣道:“好吧,我接。”
李嫂這才舒了一口氣轉身出去。
江芷蘭隨後跟來,已經連着四頓滴米未盡,再加上心身的折磨,她的渾身都是虛軟得很。
下了樓來,拿起電話,半響才道:“做什麼?”
那邊的人立即出聲,帶了命令的語氣,“馬上去吃飯!江芷蘭你要是再不吃飯,我就讓所有的廚師都滾蛋!”
“你——”淚珠兒在眼眶裡滾動,爲男人的無理野蠻。
江芷蘭脣角抽抽着,那邊卻已掛斷電話。
飯,自然是要吃的。那男人說得到做得到,她不能因爲自己,連累無辜的人。
只是,哪裡吃得下?
只是幾口而已,便已硬生生塞在胸口處,上下不能,說不出的難受。
每年的七夕聯歡會都是極熱鬧的。
像一個大型PARTY一般,人們可以盡情的唱或者跳,然後便是聚餐。
伊雲飛帶着安蘭出現的時候,伊氏數百平米的娛樂大廳裡,小小的騷動了一下。
鄙視安蘭,鄙視大少的曖昧不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