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經驗老道的唐默和逍遙比較平靜外,他們有些激動地講述着這次的揍人心得,臉上全洋溢着興奮的笑容。?新
即使是沒有實際參與到揍人行動的喬恩和蕭果果,也很開心地聽着大家講述現場情況。他們在視頻上都有看到,但到底不如現場傳來的心情真實。
相對平靜許多的唐默換回了駕駛權,免得喬恩一興奮而打錯方向盤。喬恩也沒在意,立刻擠進了後座去。
大家都嘰嘰喳喳地說話,讓車裡很熱鬧,完全忘記了他們的本職任務是學習。
現在這時間完全可以趕去學校上課,但他們此刻卻全沒有上學的心情,討論着下午的時間要如何打發。
這時候韓小帥突然捂着肚子一臉委屈地嘀咕:“我好餓”
距離吃中飯到現在頂多一個小時,他竟然就叫餓
“誰讓你吃飯的時候不好好吃飯的”陸宇哲瞟了傑尼一眼,有點幸災樂禍。
“那時候哪有心情吃飯呀我一肚子氣都沒地方出呢。”韓小帥立刻反駁。當時根本沒心情吃飯,現在出氣了,肚子自然餓了。
“前面有家甜點屋,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唐默打方向盤,車子拐入了西城區的另一條街道,在離東城區不遠的一家甜點屋停下來。
他們下了車走進去找了一個卡座坐下來。他們人有點多,卡座有點擠,但他們毫不介意地叫了一桌子甜點,吃得開心極了。
他們現在的感覺就像操場上跑十圈之後吃冰激凌的心情,痛快
大家吃飽以後準備回家,韓小帥又叫了幾盒新鮮出爐的蛋撻準備帶回家哄媽咪去,順便討好一下其他人。
因爲還要找楚影弘報仇,他們也沒心思在外面逛,車子一路開到了小區門口才停下。到不是他們不想一路開回喬家,而是因爲門口有一羣人太刺眼。
小區門外五十米處,有一羣年輕的男男女女站在那裡,一些人拿着相機和攝像機,一些人舉着約一平方的紙牌,上面寫着什麼字他們還看不見。
但他們一見到這羣人就覺得煩躁。
上午出門的時候就看見這羣人了,不過當時他們趕時間,也沒有細看。中午回家時也有看到,只是人沒有這麼多,也沒在意。
下午出門忙着招待揍人計劃,也沒在意那些人。沒想到,下午的人不但沒撤,還變多了。
所以韓小帥示意唐默停車。他搖下車窗朝人羣裡看過去。大概是感覺到有人看來,那些人也朝韓小帥看過去。
所以韓小帥立刻便看到那些紙牌子上寫的字,頓時冷了臉色,罵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原來那些紙牌上寫的字全跟他家有關。
沐青綾,請你出來見面
沐青綾,請和孃家聯繫
沐青綾,怎麼可以六親不認
沐青綾,你要逃避到何時
陸宇哲也擠了過來,伸着手指數了一下,忍不住驚叫道:“乖乖隆咚,居然有九塊牌子”而且每一個牌子上的內容都指向他家十一嬸。
“奇怪,天龍會居然任由這種事情發生”韓小帥望着那些牌子,眉頭緊鎖。之前他忙,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他沒在意,難道天龍會也沒在意嗎
這個小區的安保工作和系統都屬於天龍會,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爲什麼中午的時候,八伯和十三叔都有來蹭飯,卻一個字也沒提
“少爺,我們先進去吧。”唐默見有些人想要靠近過來,便想先撤退再說。
這些人看裝備如果不是私人聘用的專業鬧事者,就是收到消息來挖八卦的狗仔隊。要如何招呼這些人,當然要回去研究。
韓小帥垂眸望着擱在腿上的蛋撻盒子,便同意了唐默的建議。
小區警衛見他們的車開過來,連忙打開兩道鐵門。那些等待已久的人見狀就想混進小區裡。但警衛室立刻跑出來幾名持手槍的武裝警衛。
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那羣人,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們,令他們也不敢妄動。雖然他們爲了挖新聞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但是他們在業內混,自然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即使是想挖新聞內幕,也是不敢跟雲天集團對着幹的。
若是真的得罪了雲天的人,到時候丟飯碗的不僅是他們,也會有他們的單位。
眼看混進去沒有希望,他們也沒蠻幹,而是立刻退回原地,繼續等待着那一線的希望。
他們每張牌子上都寫明瞭沐青綾,就算沐青綾鐵了心不肯出來對外界交代。他們的新聞氣氛也達到了。
既然沐青綾和她的家庭始終沒有人出來露面,也沒有派人來處理這事,但他們在這裡苦等兩天也不是白等的。
所有新聞內容都由他們自己撰寫等待的心得和體會。以及各種不傷大雅的想像力皆得到了充分地展示。
不過,等待歸等待,想像歸想像,他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個個都在納悶兒。那就是雲天集團的反應。
混媒體界的人都知道,沐青綾的丈夫是喬影,喬影是雲天集團的執行總裁。這根連根,葉連葉的,哪裡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偏偏他們在這裡舉牌站了兩天了,除了不準踏入小區一步,竟然沒有受到任何不妥的對待。就是那些警戒着的警衛們,只要他們不縮短那五十米的距離,竟然沒有一個人會對他們怎麼樣。
相當和平與寧靜的氣氛,有點像合法前提下的示威活動。
原本他們以爲可以挖到大人物家的內幕,可以炒作一段時間的話題,結果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就像向來無敵的輿論絕技,也會有遭遇拳打棉花的尷尬。這樣的結果令他們有些泄氣,不禁暗自反省,他們在這裡做什麼呢
一直抓不到亮點新聞,他們再繼續呆下去還有什麼意義總不能繼續任想像力天馬行空一頓亂猜吧
已經有人開始打退堂鼓了。
而這一切,都是沐政搞出來的事。他把幾家媒體的記者忽悠到這裡守株待兔後,自己卻沒有再在這裡出現過。
他是縣城一把手,平時工作本來就忙,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和喬家較勁。所以當他將他認爲的遭遇寫在電子郵件裡,分別發往幾家媒體後,便離開了北部。
其他親戚也各回各家了,沐政惦着這裡的事情,便留下了兒子沐有爲在這裡就近觀察情況,及時向他彙報。
下午,沐有爲坐在酒店套房裡的沙發上,姿態慵懶地盯着電視看,電視裡的新聞正在直播小區外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