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從一開始楚影弘敲了他寶貝兒子的車窗而引起後面的手下被抓,到現在的牽動三個幫派的大戲發生。
而意外出現的則是劉麗娜背後代表的勢力,因爲神秘,可以作爲增加這齣戲精彩度的小花絮。有人陪玩遊戲,老八應該高興纔是。
若都是不堪一擊的對手,他們玩着都沒意思啊。
端木曉當然也不是真的埋怨喬影,他只是看到喬影有人請吃飯,吃飽喝足回來還跑來看他,看他吃盒飯這麼慘。
這種炫耀的意思令他很不爽。再加上張梅蕊的事情,於是忍不住借題發揮了。
“我到是沒想到,海闊幫還是這麼快得到了消息。原本我的打算是讓海闊幫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接受楚影弘的爲難。”
他要涮的是楚影弘,做墊底的是海闊幫。
卻因爲劉麗娜的介入,事情有些偏離他的打算。現在,楚影弘對此事一聲不吭,跑來上躥下跳的反而是海闊幫的人。
他們都相信楚影弘必然有所懷疑,但因爲沒證據,只能吞了這個啞巴虧。更何況現在他們和楚影弘還是合作關係,自然不會在這個時節挑明話題。
而張朝海自然沒有楚影弘這等城府,找不到證據又沉不住氣,疑心一起就要弄個明白。
“看來張朝海實在是找不出證據了,纔想到這個‘打草驚蛇’的招兒。不過他太小看我們天龍會的男人了,也太高看他的寶貝女兒了。”
喬影輕聲嗤笑道。張朝海這招是沒招的情況下出的招,原本用得好也可以起點作用。可惜他派了他的花癡女兒前來。
張梅蕊的大小姐脾氣太容易壞事了。裝無辜固然也是一種實力,但察顏觀色的本事顯然還不夠火候。何況她面對的還是狐狸八太保?
端木曉冷着臉幾聲質問,就嚇得張梅蕊失了氣焰,根本不能達到套話的目的。最後就灰溜溜地逃了。
說了一堆廢話後,他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端出茶具開始泡茶,又摸出手機編了條短信發出去,將手機擱在茶几角上。
喬影抄着手、蹺着二郎腿,懶洋洋地望着編寫短信後露出溫柔笑容的男人。心想,這貨肯定又發短信去騷擾那個小姑娘了。
水燒開了,端木曉開始泡茶,眼睛卻時不時溜到一邊的手機上,手機安靜地躺在邊角上,一聲不響。
將清香撲鼻的鐵觀音倒入兩隻小杯中,徑自端了一杯細細品嚐,也不管喬影坐在一邊。喬影“哎”了一聲,只好不講客氣地伸手去拿杯子,自己動手。
喝了一杯茶,端木曉忍不住拿起手機又編了一條短信過去,微挑了下眉,這才繼續泡茶。
喬影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道:“這時候他們應該在圖書館裡啃書本吧,誰有空理你?”
帥寶貝告訴過他,他們不爽有人背後議論他們,說他們壞話,所以要拿成績證明自己的實力,叫那些人閉嘴。
所以這些天他們都專心在念書,真的沒分心做別的事情。昨晚他去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很專心、很安靜地在學習。
他相信寶貝說的是真的,不是忽悠誰。
端木曉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但是又將手機放下了。再次泡茶。
喬影想了想,說道:“今天王學兵很奇怪,你趕緊去查這個人。”
他將中午和王學兵的交流過程詳細說了出來,甚至連王學兵的表情都大致描述了一遍。端木曉一邊細細品茶,一邊斂眉細聽喬影說的話。
之前喬影說王學兵請吃飯,他就覺得納悶兒了。
喬影說得對,姓王的就一鐵公雞,再有錢也捨不得請人吃飯。若要他出錢,肯定要有更大利益屬於自己。
他今天請了喬影,先是聽說雲天集團要開發北嶺南面一帶,聽正主兒說沒有這回事,也沒太失望。接着又扯到溫泉酒店的投資,想要合作。
他的目的是想和雲天合作賺錢,想搭大船有個保障?
客觀來說,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但是,以他的背景和他們的往來記錄,他的想法有些冒然了。
“好。”端木曉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打到了第三信息大廳主管那裡,淡聲吩咐,“立刻調兩個組去查王學兵。我們情報網裡他的數據遠遠不夠。”
能突然找上喬影想要合作投資,若說沒有更大的意圖,他是不相信的。喬影自然也不信,纔會在飯局上如此周旋、忽悠。回來就讓他去查人家。
“對,立刻將他祖宗三代都查仔細了,還有他最近半年內生活的點滴,和什麼人往來過。交代下去,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最少要交出一半數據。”
他也知道,要在倉促的時間裡將一個人調查透徹,不是幾個小時能解決的。若趕得太急,容易打草驚蛇,引人注意。
你想啊,你家門口突然冒出幾個可疑人物在打量你家,你會不發現嗎?就是突然來幾個私家偵探向你打聽一些事,或者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你不懷疑嗎?
所以,他也要給信息員一些時間收集、整理情報。但也不能等太久,任何不確定因素,他都希望儘快解決。
將危險降到最低,將利益拉到最高。
喬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辦公桌上的座機響個不停,他快步走過去接起,聽了兩句頓時不悅地蹙起了眉。
不等前臺行政秘書將話說完,他便不耐煩地打斷:“叫她滾蛋!”
他說完便“砰”一聲掛了電話,將修長的身體倒進座椅中,雙手環胸冷盯着桌面上一份文件,有些鬱悶。
該死的花癡女人,在老八那兒碰了釘子還不識相,這會又找上他了嗎?哼!
他滑動座椅,探手拿起座機撥了個內線號碼。
拉長了話機線,將身子又靠回椅背中,那邊傳來聲音,他懶洋洋地道:“那個混蛋花癡上午找了你,這會又找我了。”
電話那邊頓時傳來大笑聲,顯然他剛纔的話取悅了那邊的人。喬影憤憤地罵了一句,接着說出問題。
“我說老八,當初你不是說要將花癡嫁掉的嗎?怎麼幾個月過去了,她還在到處蹦噠,也沒準備婚禮?”
電話那邊,端木曉的手指輕敲着桌面,一臉無辜地道:“我可以當牽線的月老,但人家正主兒不肯結婚又偏還糾纏在一起,我有什麼辦法?”
他原本以爲花癡碰上了花花公子,應該是乾柴燒烈火,又是利益姻緣,結婚應該水到渠成,接着便是婚後的各種不和諧,然後爭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