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穆星辰的表現就讓夢君完全打破了原先的想法,這腹黑男根本就是憋着勁兒報復呢!他把車開得飛快,這讓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的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東倒西歪,可每一次卻都能準確無誤地倒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他就會怡然自得地伸出大手牢牢鎖住她的腰,然而又被她奮力地擺脫。他因爲到底正開着車,所以也就由她去了,反正算準了她一會兒又會倒過來的。
就這麼一路東倒西歪的倒也很快地就到達了目的地。車剛一停穩,夢君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嘿,妞兒,我還沒讓你走呢,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穆星辰連忙打開車門跳了下去,都到了家門口了,不讓他進去還行。他想將她禁錮在身邊的最好辦法之一,就是得到她家人的認可。他還就不信了,他這麼儀表堂堂,玉樹臨風,外加高貴多金的人往她家人的面前一站,她的家人會不喜歡?哼!那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你這可太不對了,怎麼着也是我送你回來的,你就這麼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走?怎麼着,也得請我去樓上坐坐喝杯茶,讓我見見伯母,我也好把給伯父轉院的事好好交代一番,也好讓她老人家寬寬心呀。再有,你的弟妹不也是需要安撫的嗎?唉——你看你,這麼着急地奔出來了,現在都十點多了,超市也都關門了。我初次登你家的門,總不好這麼空手而來吧?”穆星辰兩個箭步走過來急拽住了夢君的手臂,他自顧自地說着,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嘿——我說,你還挺不見外的哈?你以爲我這是帶你見家長嗎?”夢君被這個自以爲是的腹黑男氣得哭笑不得。
“難道不是嗎?”穆星辰立刻裝出了一副無辜狀。
“拜託,感情您大少爺也知道現在是十點多啦,你覺得你這麼擅入別人家裡,很合適嗎?再說,我爸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們一家人都愁眉不展的,麻煩您老人家就高擡貴手饒了我們吧!再說,您也看到了,我們這個小區破敗不堪,是十足的貧民窟,你這麼富豪大少爺的貴腳怎能踏我們這個賤地呢?”夢君說得很悽慘,像極了苦大仇深的受氣小媳婦,反正對付這個腹黑男最有利的武器就是苦情戰術。
“嘿,卓夢君同學。你有個詞用的很不恰當,這怎麼能說是擅入別人家裡呢?你明明是我的女朋友嘛!再說……”穆星辰索性拿出了一副死纏爛打的架勢,反正他要是不鬆手,夢君就別想從他身邊走脫了。
“你——”這一次的舌戰再一次不幸的以夢君的失敗告終,“那好吧,你總得放開我吧。讓人看見,好像是你把我綁架了似的。”夢君無可奈何地看了看腹黑男緊抓着自己的手臂。
“哦?沒問題!這樣可以了吧?”穆星辰很爽快地將手臂移到了夢君纖細的腰肢上。
這讓夢君同學的腦袋上徹底頂上了一個大轉盤——一個字“暈”!本來還想憑這個藉口讓這個腹黑男離自己遠點兒,孰料到給了他佔自己便宜的可乘之機。繼續無奈地嘆了口氣,快步朝樓門走去。幸好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小區裡乘涼的人也不多了,若不然的話,就憑這位爺的那輛拉風座駕,明天也得在整個教工宿舍區引起爆炸性的轟動。
穆星辰還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他倒是很好奇,不住地左右打量着,原來他這麼稀罕的妞兒就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此刻他的腦海裡想起了一句話“雞窩裡飛出金鳳凰”。
夢君的家住在五樓,這片小區的樓房已經非常老舊了。將近六十年的歷史,還是那種簡易的筒子樓。這樣的樓房別說實在a市,就是在全國恐怕也成了稀罕物了。爸爸學校裡的同事們但凡有點經濟基礎的都搬走了,在爸爸相熟的人裡,現在只剩下她家和杜明峰家了。爲此,後母陳蘭芝不知抱怨了多少回,爸爸更是也沒少爲這個生悶氣。只因爲爸爸的工資待遇一直是非正式教師的待遇,沒有房屋補貼,在現下寸土寸金的a市,若想讓她們這樣的家庭買一幢體面的商品房真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