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後,左心藍很快就把她叫了出來,整個過程發生的太戲劇化讓她到現在還無法消化。
她是和左心藍約在一家咖啡店見面的,一個人緩緩地走在大街上,有些失神。
突然一個焦急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裡,“救人..!快來救人!”
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就站在那顯得有些無助,他的身側躺了一個男子,此時手揪着胸口的衣服,有些難過的樣子。
伊夏趕緊衝上前去,因爲媽媽有心臟病,她學過一些的護理知識。
她快速的解着那男人脖頸口的幾顆釦子,旁邊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小姐,你做什麼?”
“他現在呼吸不暢,你讓開。”小小的身子突然有了力氣,推開了那個男人。
轉眼又去問他,“你身上戴藥了嗎?他這不像是第一次發作。”
那男人彷彿突然恢復了意識,“車上有,我馬上去拿。”
伊夏檢查着他的呼吸道,發現解開了釦子他還是有些呼吸不暢,她記得,老師當時這麼說,這時候就要用心肺復甦法了,她捏緊了男人的鼻子,嘴裡吸進一口去。
徑直就吻了下去,慢慢的將口中的空氣渡給他,幫着他呼吸。
反覆的一次,兩次。
那男人好像有一點好轉,恰好這時藥遞給了她,“姑娘,這是藥。”
伊夏把藥放在了他的嘴裡,擡手幫他仰過頭,讓藥被他吞下去。
躺着的男人吃了藥後,意識基本上都回來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那麼柔小的一抹存在,剛纔救他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而現在,反而有點侷促起來。
“那個,人好了,我就走了。”她還要趕着去赴左心藍的約,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冷梓簫趕緊的問出口,他還想再看到這個美麗的女人。
“我叫唐伊夏。我真的得走了。”伊夏邊往後退,邊回答。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如果她遲到,左心藍那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唐..伊..夏..”這個名字好熟悉,冷梓簫慢慢的琢磨着這三個字。
旁邊的男人突然靈機一動,獻媚的朝他說,“少爺,你弟弟最近娶的新娘好像就叫這個名字哎。”
婚禮的那天,很遠,他沒有看清新娘的臉,原來,她就是唐伊夏。
他現在對她...很有興趣!
身邊那個男人繼續向他報告,“少爺,今天的事...”
冷梓簫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懂,我不會告訴老爺,今天是我偷跑出來,沒有帶醫生。”
而看着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他深信,他們會再見,而且就在不久之後。
伊夏來到咖啡廳的時候,左心藍已經坐在裡面了,優雅的靠在布衣的小沙發上,那模樣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手裡捧着白色的瓷制咖啡杯,輕輕搖曳,形成一抹獨特的風情。
只是伊夏的狀況就沒有那麼美好了,粗粗的喘着氣,一屁股坐下來,因爲跑過來的此時頭上略微的有了一些薄汗,拿起面前的飲料一口喝了下去。
下一秒,她就“噗”的吐了出來,幸好沒有喝很多。要不要這麼燙啊...!!
左心藍就淡淡的看着她,等她收拾完畢,她永遠都是這麼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彷彿每次看她都像是剛從哪兒逃命出來的。
放下咖啡杯,將手肘承載沙發的扶手上,小手扶着臉望向她,“請唐伊夏小姐,交代一下前天的婚禮是怎麼回事吧。”
大大的眼睛望着她,等着她一五一十的都招供出來。
伊夏嚥了咽口水,面對左心藍的苦難等級程度絕對不亞於冷禹凡。只是不會像面對冷禹凡她會有那種強烈的壓迫感,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她跟傾家底似的,把事情從蘭心悠勸她,到唐心凌威脅,還有家裡發生的意外都告訴了左心藍。
左心藍想着也是,這妮子從出生就被她媽和唐心凌玩在掌心裡,現在連她的婚事她們也要橫參一腳,真是欺負人欺負到頭頂上去了。
不過她也覺得這門婚事倒不差,嫁給個排行老三其實比嫁給老大好,誰知道以後的事呢。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頭,一道熟悉的倩影走向她們。
唐心凌巧倩弱笑的向她們打着招呼,“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