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點頭,算是打招呼。
沈雲深微微一笑,轉頭對着凌燁道:“真巧,居然在這也能碰上凌總。”
凌燁把小墨從背上放下來,兩手插在兜裡,道:“確實很巧,不知沈總是出來遊玩還是談生意?”
沈雲深詭異地笑笑:“兩者都是。”
兩人寒暄了幾句,沈落走上前,笑嘻嘻地衝着小墨道:“孟小墨,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小墨撇撇嘴,看着她的笑容,怎麼心跳得有點快?
參加完她的生日聚會後,也不知兩個孩子之間發生了什麼,感覺距離拉近了很多,平時在班上,小墨對誰都不苟言笑,可自從那次後,他居然會和沈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有時候,孟欣染給他做的愛心便當,他還會分一點給沈落。
從小沒有媽媽疼愛的沈落,高興壞了。
兩個孩子的關係就好起來。
“沈雲深——”一聲大叫打斷了幾人的攀談,孟欣染側頭望去,只見一個女孩子脖子中掛着相機,手裡提着大包小包,摸了把汗,搖搖晃晃地在崎嶇的石子路上走着。
“郝總監?”凌燁擰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郝曉一遍,那眼神鋒利的像刀子一樣。
郝曉心虛地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道:“總……總裁。”
凌燁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沈雲深,又轉頭道:“郝總監不在公司呆着,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我記得,公司有發薪水給你,灝集團可不白白養閒人。”
郝曉重重地放下包,哀怨衝沈雲深擠眉弄眼,可後者卻選擇視而不見。
媽呀,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本以爲落了個肥差,接手那麼大的企劃案,她可是壯志雄心地想要大幹一番,誰知道沈雲深那麼難搞,做出的企劃案怎麼都入不了他的眼,反而讓她打掃這,打掃那,照顧女兒,照顧他。
呸!
真以爲她郝曉是保姆?!
可是偏偏她還是得做,這不,還大老遠地跟着他跑來日本,提這提那的,好巧不巧地碰到頂頭上司,這廝不幫忙解釋就算了,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她是招誰惹誰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爲毛就是她這麼倒黴,爲了一筆小小小小的單子,就要出賣人格,出賣尊嚴……
“總……總裁,我是來跟沈總談項目的,就咱們集團和慈航藥業的合作……”在凌燁冷厲的視線下,郝曉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酸,孟欣染看着都爲這位姑娘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不容易啊!
凌燁冷哼:“我沒看出來,郝總監的談判有多大成效,回去之後,結算工資,多發你一個月薪水,下個月不用來了。”
什麼?!
她失業了?
郝曉頓時如遭五雷轟頂,手裡的水壺哐噹一聲落在了地上。
孟欣染拉了拉凌燁的衣袖:“凌燁,算了吧,這姑娘也怪不容易的……”
凌燁冷着臉掰開她的手指,瞥了眼沉默的沈雲深:“誰也別爲她說話,如果每個員工都像她這樣,那灝集團早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