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看着她溫柔的樣子,兩片捲翹的睫毛像是精緻的小刷子,在燈光下顯得特別漂亮。
“我,怎麼會在這裡?”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喉嚨幹得冒火,火辣辣地,就是咽一口口水都會覺得疼。
孟欣染看了他一眼,將毛巾放回到盆裡搓了搓:“你想不起來了?是許小姐把你帶回來的。”
秦飛揚皺眉,好看的桃花眼閃過詫異:“許雅?”
怎麼會是她?
這麼說來是她救了自己,可是她不是老頭子派來監視他的棋子麼,爲什麼要幫他,他搞不懂,這個女人有時候真讓人看不透。
孟欣染斜了他一眼:“看你這副鬼樣子,人家救了你,你倒是一點都不上心,你傷成這樣,要不是許雅,能撿回一條命嗎?多謝謝人家吧!”
“她現在人呢?”秦飛揚問道,他有很多問題要問許雅,她是如何得知這次任務的,是偷聽到的,自己跑過去幫他還是父親派他過來的,如果是前者他真的想不出她的動機,因爲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好讓她覬覦,如果是後者……不,不可能是後者,父親絕不可能這麼做,否則也不會做到今天的位置。
他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
“走了。”孟欣染聳聳肩,表示無能爲力:“我有要求她留下來,可是她堅持說有事,我也沒辦法,不過我看她的臉色不太好,你最好打個電話問問。”
“知道。”秦飛揚掀了掀眼皮,望着孟欣染,突然拉起她的手:“女人,你一直照顧我到現在?”
他的手燙的像火球一樣,孟欣染嚇了一跳,猛地縮了回去。
“你的手怎麼那麼燙?”他的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孟欣染用手貼在上面,還是很燙,難怪看他的臉色不太對勁,原來是發燒了。
“你發燒了。”孟欣染無語地看着他,跑到藥櫃裡翻來覆去地找退燒藥。
秦飛揚看着她,咧嘴笑笑:“家裡退燒藥沒了。”他喜歡看她爲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感覺好幸福。
孟欣染翻了個白眼,虧他還笑得出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不對,怎麼感覺好像自己在說自己是太監一樣,呸呸,這可怎麼辦,許雅走時的囑託還在,她又不敢貿貿然地將秦飛揚送到醫院。
“酒櫃裡面有白酒。”秦飛揚提醒道。
哦,對了,可以物理降溫。
孟欣染拍了下腦袋,關鍵時刻怎麼把以前學的急救知識全忘了呢,她衝秦飛揚揚了揚拳頭:“不早說!”
接着跑到酒櫃邊,找到一瓶度數比較高的白酒。
翻過秦飛揚的身子,倒了點白酒在小毛巾上,不斷擦拭他的後背,手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接觸男人的身子了,雖然換了個對象,她也表現的很鎮靜,臉不紅心不跳的,秦飛揚雖然被擦得很舒服,但越想越不對,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一塊砧板上的肉呢?
孟欣染像是把他當成了一頭待宰的豬,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