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沒想到她喝醉了力氣居然還這麼大,一下子重心不穩地往後退去,退了數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而蘇遇暖則因爲用力推她,柔軟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依靠,軟綿綿地往後倒去。
卻沒有如期地摔在地上,反而是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着淡淡的菸草味氣息。
蘇遇暖皺起眉頭,這個味道,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聞過!想着,蘇遇暖緩緩地擡起頭,雙眼迷離地看着來人。
“該死的!”遲玄低咒一聲,低下頭的時候正好就對上她如水般的眼眸,正迷離地看着他。
遲玄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冷聲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清醒一點!”
從她被慕容皓爲難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出面,只是想看看她會如何應付而已,沒想到這個笨女人居然喝了那麼多酒,把自己嫵媚的一面呈現在給他們看到了,而他剛剛也從慕容皓的眼睛裡讀到了佔有。
慕容皓想要這個女人,可惜呀,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眼前這個不行!
大手將她的頭壓下去,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遲玄擡起頭朝慕容皓看去,薄脣微勾,邪魅的笑容便掛在了脣邊。
坐在位子上的女人因爲他的出現而變得騷動起來。
“是遲玄呀!哇!他好帥!”
“真的啊!真的啊!太帥了!比我在雜誌上看到的還要好看。”
“他笑了!哦!我不行了!快扶住我!”
慕容皓看着幾個女人沒志氣的樣子,心裡氣結,特別是看到他霸道地摟着蘇遇暖的時候,心口的火熊熊地燃燒着,卻不能上前去,因爲他父親說過,a市他有三個人不能惹,第一個便是擁有遲氏企業以及黑道之王之稱的遲玄,第二個便是這薔薇酒吧的主人,牧明佑,他的底細他不太清楚,但聽父親說他在黑白兩道也有交情,而且在他市長的上頭,興許還有更大的官,所以,他也惹不起。另一個就是歐家的歐巖,不過歐個人神出鬼沒,幾乎沒有人見過他,所以這個人他也惹不到。
“慕容少爺,好久不見,你父親近來身體可好?”感覺到懷中的女人不安地扭着身子,遲玄的大手略略用力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動彈半分,臉上笑容依然末減,魅惑人心。
“遲總!”雖然不願意,但慕容皓還是朝他揚起一抹勉強的笑容,“父親最近身體很好,多謝遲總關心了。”
“不必客氣,你替我轉告你父親,過些日子我空了,便親自上門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
“會的!”
“後會有期!”遲玄挑了挑眉,摟着蘇遇暖轉過身,小楊就急急地追了上來,他剛想攔住遲玄的時候,便感覺頭被一把冰涼僵硬的東西抵着。
章賀穿着大衣,長長的衣袖遮住了槍,但小楊還是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能呆呆地站着,看着蘇遇暖在他眼皮底下被帶走。
遲玄擁着懷中的小女人徑自出了酒吧,才走出酒吧的大門,蘇遇暖便迫不及待地將他推了開來,身子搖搖晃晃的,拿手指指着他,“你……你要幹什麼?爲什麼要帶我來,來這裡!我,我還要工作!”
看她醉熏熏的模樣,遲玄覺得甚是好笑,便輕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你,你是誰,關我什麼事?”蘇遇暖眼神迷離,雙手用力地揮了揮,嬌小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好像下一秒她就會倒下去的模樣。
看來她醉得不清,連平時見到就一臉仇視的人都認不出來了。遲玄無奈地低笑,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她面前總是這樣低笑出聲。
“你喝醉了。”
“我纔沒有醉!我怎麼會醉呢?”蘇遇暖大吼大叫着,引來了街上無數人的觀望,“我要回去工作!我纔沒有醉,只是幾瓶酒而已,難不倒我蘇遇暖的!”
說着,蘇遇暖搖搖晃晃地朝酒吧內走去,遲玄大手一伸便將她勾進懷中,“別再鬧了。”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工作。”
“你喝醉了,明天再工作。”開什麼玩笑?裡面有一隻色狼已經對她虎視眈眈了,如果放她回去的話她可能真的會被那隻老虎哇嗚一口吃掉的,他有可能放她回去麼?
“我不要,我說我沒醉,我蘇遇暖什麼委屈沒受過,什麼事沒經歷過,什麼困難沒見過,區區這麼幾瓶酒,就可以讓我喝醉?真是……真是笑話!”
和喝醉的人爭辯是傻子才做的事情,遲玄決定不再與她多言,大手夾起她,便往停車場走去。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快點放開我,我的頭好暈。”
“喂,我要吐了!”
“嘔!嘔!”
“該死的!”遲玄還來不及把懷中的女人丟出去,她就已經張開嘴巴吐了他一身,該死的!這是他第二件限量版西裝!這個女人毀了他兩件限量版西裝!真是該死的,他怎麼會那麼多管閒事,去救這個女人呢?
跟在身後觀看的章賀難得地皺起眉頭,“遲總,這……”
遲玄掏出車鑰匙丟給章賀,冷聲道:“你去把車開過來。”
“嘻嘻!”掛在身上的女人卻突然嘻嘻地笑了起來,蘇遇暖指着他身上那些污穢物笑得開心,“我早就跟你說了嘛,我要吐了,你還不放我下來,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夾着人家,會晃得我頭好暈的啊?”
說完,蘇遇暖兩手放在眼底下面,壓住眼底,朝他吐了吐舌頭。
“你活該!”
“你!”遲玄氣得臉都黑了,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用力地甩到地上。這是他遲玄第一次這麼狼狽,居然被一個女人吐了一身污穢物,而且他居然還不捨得將她丟在這夜深人靜的大街上。
他真是瘋了!
“哈哈哈!你的臉好黑哦!哈哈!”蘇遇暖雙手叉着腰,張開小嘴毫無形象地笑着,笑着笑着,眼角一滴晶瑩便落了下來,跟着,越來越多的晶瑩跟着落了下來。
遲玄被她的笑聲氣得差點扭斷她的脖子,擡起頭正想諷刺她幾句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她臉上的淚痕,頓時怔住。
“哈哈哈!真是討厭啊!這哪來的雨啊?怎麼只淋我一個人!真討厭!”蘇遇暖狠狠地抹去臉上的淚痕,眼淚卻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越來越多。
最後,蘇遇暖索性不再抹了,轉過身捂着臉小聲的嗚咽起來。
“嗚嗚……”
遲玄感覺心裡痛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口流尚着,他朝她走過去,大手攬住她嬌小的身子,將她的頭按在懷中。
“嗚嗚,我什麼委屈沒受過,不就是喝幾瓶酒麼?有什麼好委屈的?我真沒用!”蘇遇暖咬住下脣,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
遲玄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因爲他不擅長安慰人,平時也沒有那個心情。
“不許哭了!”
“你說我不準哭我就不哭啊?”說着,蘇遇暖的哭聲越來越大,街上幾個行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再哭我就吻你了!”
這句話果然對蘇遇暖管用得很,蘇遇暖生怕他真的吻自己似的,趕緊伸手捂住了嘴,一臉驚恐地看着他。
“知道怕了?”遲玄略顯得意地勾脣。
蘇遇暖恨恨地瞪着他,思索片刻,猛地低下頭,拉起她白色的襯衫,用力地將自己的鼻涕全部糊在他的身上。
“蘇遇暖!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遲玄的俊臉下一秒黑了下去,大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肩膀,氣憤地想將她從這裡摔出去,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的西裝外套吐得全是污穢物不說,居然還拿他的白色襯衣擦鼻涕?
如果換作是其他女人,他早就把他丟出去,哪還容她現在這裡這麼得意洋洋。
這時候,一輛拉風的勞斯萊斯朝這邊開了過來,停在兩人面前,章賀打開車門,看到地上這一幕的時候明顯吃驚了下,但還是恭敬地說:“遲總,上車吧。”
遲玄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大手將蘇遇暖一拎,強迫地將她塞進車裡,然後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
“開車!”
等車子開到別墅裡面的時候,蘇遇暖已經閉着眼睛呼呼大睡了。
遲玄只好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來開門的是從小到大都一直照顧遲玄的陳媽,陳媽一看到遲玄懷中抱的女人,便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少爺,這位是……”
“陳媽,她喝醉了,要麻煩你照顧她了。”
“怎麼會呢?快把她放到牀上去吧,瞧這一身酒味的。”
遲玄抱着她走到自己的房間裡,便自己尋了一套衣服進了浴室,而陳媽則在外面替她擦拭。
等到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陳媽已經替她換了一身雪白的睡衣,也替她把身子擦乾淨了,雪白的臉上帶着兩朵紅暈,映照在雪白的大牀上,襯得無比嫵媚。
如墨般的長髮披在四周,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蘇遇暖的皮膚顯得越晶瑩剔透。
遲玄光着上身,頭髮還帶着水滴,便朝她走了過去,望着沉睡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