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薰她沒事,你多想了。”世璇努力的想要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他要鎮定下來,自己闖下的禍一定要努力彌補,他犯下的錯太多了,他只能努力承擔。
黎涵啪的掛斷了電話,瘋狂的撥着馥薰的手機號。
一直無人接聽。
黎涵已經快要瘋掉,只知道一次一次的撥打着。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電話那頭終於接聽了。
“馥薰,是你嗎?”黎涵緊緊的握着手機,聲音驚喜的顫抖起來。
但是那邊傳來的是男人的聲音,男人說的是法語。
聽完他說的話,黎涵的臉已經鐵青,“趕緊放了馥薰,不然我和你們沒完!”黎涵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馥薰,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黎涵癱坐在沙發上。
然後他猛地站起來,拿起車鑰匙,向樓下奔去,馥薰被綁架了,我要去救她。
似乎他已經看見了馥薰蜷縮在冰冷的房間的一角,佈滿淚痕的小臉上滿是恐懼。
他的心縮成一團,隱隱作痛。馥薰,別怕,我這就去救你。
剛到樓下,黎涵就被幾個黑衣人攔住。
“你們不長眼嗎?滾開!”黎涵狠狠的對這幾個不識擡舉的人吼道,竟然敢攔自己公司的總裁。
“韓總說了,你離開公司一定要通知他。”黑衣人面色冰冷。
“滾開,別他媽的對我說韓總!”黎涵的雙眼充滿了血絲,他的馥薰此刻有危險,這些人竟然還在死活阻攔他。
黑衣人還是緊緊擋着他,而且人手很多,足足有上百個。
黎涵已被憤怒衝昏了眼,狠狠的向着黑衣人們打去,可是身手再好的他又怎是上百人的對手。抵抗一會,他就已經筋疲力盡,被踢了關節,跪在地上。
“欺負了我的女兒,我當然要看緊你,豈能讓你白白跑了。”韓世挑釁的俯視着黎涵,說着,又狠狠的向他踹去,他恨不得打死這個混蛋。
“我要去救馥薰,放了我。”黎涵像被困住的獅子,擡起頭怒氣衝衝的看着韓世。
“哦?我差點把那丫頭忘了。”韓世蹲下身子,笑看着眼前狼狽的人,“不如咱們做一個交易。”
“什麼?”黎涵緊緊的盯着韓世,他要爭取一切機會去救馥薰。
“我把你放了,但是讓井馥薰小姐來彌補你的過錯。”韓世惡狠狠的說,他知道,折磨那個女人比折磨黎涵更讓他痛苦。
“好。”黎涵鎮定的話語讓韓世愣住。
黎涵當然知道,韓世一時還不能對馥薰怎麼樣,因爲現在馥薰不在他的手裡。而自己找到機會逃脫,去法國找到馥薰,然後就帶她遠走高飛。
“好,那就這麼定了。放了他。”韓世冷冷的看着黎涵,此時的黎涵讓他慌亂,自己竟然失策了。難道他已經不愛井馥薰了嗎?可是他這麼着急是要去哪裡。
身邊人剛放開他,黎涵就快速的上了車,向着機場奔去。
“世璇,馥薰被綁架了,一會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你快去救他。”黎涵重重的喘着,他還從未這樣過,可是馥薰讓他緊張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
黎涵沒理會,掛掉了電話,他一定要儘快趕到巴黎,一刻都不能耽擱。
世璇無力的垂下手臂。
爲什麼自己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馥薰。他好恨,爲什麼自己就不能給馥薰安全依靠的肩膀。手機滴滴響起來,看着那個地址,世璇的心涼了一半。
曾經在法國生活過幾年的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法國power集團少爺woson的住宅地址。Woson是法國出了名的惡魔,被他盯上的女人,已經註定沒有好結果,被他丟出來時一定已經成了傷痕累累的玩具。
馥薰對不起,對不起。
世璇在心裡不斷的說,可是那又怎樣,馥薰此刻,應該已經出事了吧。
“報警。”世璇淡淡的對身邊人說,除了報警,已經別無它法。
“什麼?他們不接受報案?”世璇握着電話的手不住的顫抖起來。其實自己本該想到的,區區警察怎麼敢動woson。看來只能他自己想辦法了。
已經兩天了,他不敢想象馥薰此時的模樣,他更不敢面對馥薰那哀怨的眼神。她一定恨死我了吧。
他顫悠悠的拿起電話,撥通了woson的號碼。
“把馥薰放了好嗎?”世璇用法語儘量禮貌的和他說,他知道,和他對着幹只會適得其反。
“我看上的女人能說放就放嗎?”woson對他的這個無理要求感到好笑。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世璇拿着電話的手已經出了一層汗。
聽到這句話,woson冷哼一聲,掛掉了電話。
他看着驚魂未定的小女人,露出了微笑。
身邊的侍衛都對老闆這樣感覺驚詫不已,他們幾乎沒見過冷血的老闆微笑。Woson笑也只是肆意的狂笑,可是這百年不見的微笑竟然是爲了一個區區小女人。
馥薰看他走過來,嚇得連連後退,縮到了牀的一角。
這個奇怪的男人剛見到她時就把她扔到了牀上,強壯的他讓馥薰怕到了極點。
可是那男人剛撕掉她的上衣,就停住了瘋狂的動作,停滯了幾分鐘後,又慢慢的爲馥薰穿好了衣服。然後就又做了一連串讓她無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說剪她的頭髮,抽她的血。
想到這裡,馥薰打了一個冷戰,這個變態不會是虐待狂吧。
男人微笑着撫摸着馥薰柔軟的頭髮,把她擁到懷裡,woson從來沒這麼開心過,這麼多年來他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
可是馥薰卻感覺自己好像這個男人養的寵物。
“不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woson在她耳邊輕輕說。
馥薰皺着眉看着他,這個變態又要做什麼,聽到翻譯解釋完,她才反應過來,可是馬上她又緊張兮兮的看着woson。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怕的不得了。感覺他身上有一種寒氣,讓她不敢接近。
Woson撫摸着她的頭髮,他能感覺的出來,給他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懦弱無能,就像馥薰跑開時第一個反應不是去追她一樣。那個男人給不了馥薰幸福。
馥薰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一連串奇怪的事後,竟然又把自己當寶貝一樣寵着。
在他這裡有數不盡的漂亮衣服穿,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也許這變態和黎涵一樣吧,折磨完自己就哄自己,還真是把我當玩具了,馥薰恨恨的想着。
可是既然這個男人沒對她怎麼樣,她也就放心了,少那麼點血很快就長回來了。想到這裡,馥薰竟然笑了出來。自己還真是命途多舛,竟然在短暫的一生中遇到這麼多奇怪的事。從未來過法國的她竟然剛到這裡就被這樣一個奇怪的男人招待。
馥薰冷眼看着他,雖然他對馥薰很好,可是馥薰還是時刻保持警惕,沒準下一秒自己就性命不保了。這個怪胎和黎涵竟然這麼相似,只不過黎涵最終愛上了自己,不過到底是不是愛馥薰也不知道,因爲從出國那一天開始,她就和黎涵失去了聯繫。
突然門外一陣嘈雜聲。
“讓我進去,把井馥薰放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馥薰的身體頓時僵住,這聲音好熟悉。
她慌忙向門外望去。
Woson吩咐人打開門,外面叫喊的男人一下子衝進別墅。
“馥薰。”男人叫喊着,在屋子裡面到處找她。
馥薰走出房間,然後驚呆在門口,竟然真的是黎涵。
看到馥薰站在門口,黎涵激動的奔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抱着,緊到馥薰快要喘不過氣來。馥薰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呆了,比被這個抓她來的變態囚禁還要吃驚。
黎涵鬆開馥薰,不過手卻緊緊的抓着她,拉着她向外走去。
Woson靠着門框,把手臂抱在胸前,看着黎涵的一舉一動,眼裡充滿了笑意。
“你對她做什麼了,你有沒有欺負她!”黎涵緊緊的拉着馥薰,怒視着woson,儘管站在高大的woson面前,黎涵幾乎矮了整整一頭,可是他依然不屈的瞪着他,這殺人的目光在高大的woson面前毫不遜色。
馥薰像小兔子一樣躲在黎涵的身後,緊緊的抓着黎涵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的稻草,雖然這個woson除了抽血以外,也沒對她做什麼,不過她還是對這個強壯的陌生男人充滿了恐懼。
Woson嘰裡呱啦說着什麼,馥薰一句都聽不懂。
突然黎涵一拳揮過去,重重的打在了woson高挺的鼻樑上,鮮紅色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旁邊的保鏢見狀馬上就衝過來,卻被woson按住。
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生氣,竟然還在笑,馥薰打了個冷戰,還真是個怪物。
Woson回頭對那幾個侍衛說了幾句話,他們一下子就把黎涵團團圍住,還要扯開黎涵緊牽着馥薰的手,可是他們的手似乎被黏在一起,怎麼都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