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明,顧雲爵的堂兄。也就是害死顧雲爵父母和大哥的顧振東的兒子。
果然,和他老子一樣比禽獸還不如的東西。
唐若甜眼睛內的冰冷目光,倒是激起了顧雲明的三分興趣,他走到唐若甜的身邊,顧雲爵狼狽站起身來,警告道:“不准你碰她!”
他的警告,顧雲明不屑一顧,他一臉感興趣的看着唐若甜,“哦,你就是爺爺爲顧雲爵安排的女人?容貌真是不怎麼樣,這一身皮膚倒是不錯。”
說着,他伸手想要去摸唐若甜的臉。
唐若甜突然甜甜一笑,身子倒退了一步,靠在了後面的桌子上。
桌上晶瑩如雪的花瓶內,一束紅玫瑰開的正好。
豔紅的玫瑰,嬌美如同她的脣瓣,而那晶瑩如雪的花瓶就像是她的皮膚一樣。
原本只算是中上的姿色,在那突來的笑容之下,顯得分外美麗起來,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突然開口說道:“別跟着顧雲爵那廢物,做我的女人吧。”
“有何不可。”唐若甜一笑,一雙黑黝黝的雙眸浸着水意望向顧雲明,小手握住了那晶瑩的花瓶,“除非你去死!”
說着,她一花瓶砸向顧雲明,這麼近的距離,顧雲明勉強躲開,卻沒有來得及躲開花瓶內的水。
下意識的,他閉上了眼睛,緊接着傳來的劇痛,讓他狼狽的彎下腰肢。
聽到他的吟聲,唐若甜更不將腳收回來,一下又一下,重重踢在顧雲明的小腹上!
“你這個王八蛋!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些!”唯一能夠讓她害怕的人只有昨晚那個欺辱她的惡魔。
昨晚,所受到的欺辱,在聽到這個顧雲明的戲弄之後,全部爆發出來!
顧雲爵站在一旁,脣角掛着一絲笑容,沒有試圖去阻攔唐若甜。
“你們在胡鬧什麼?”一道威嚴的嗓音傳了進來。
唐若甜立刻收起腳,一臉擔驚受怕,雙眸中還殘留着驚慌,抱住一旁的顧雲爵,顫抖的聲音流出害怕:“雲爵,我好害怕……”
“……”顧雲爵無語。
杜宇跟在顧老爺子身邊,顧老爺子一臉鐵青的看着混亂的臥室,殘破的睡衣,牀單丟在地上,破碎的花瓶,鮮豔的玫瑰奄奄一息的混合着花瓶的碎片被仍在地上。
“雲明,你怎麼了?”跟在顧老爺子身邊,一個滿臉陰鬱的中年男人緩緩開口問道。
“爸,都是這個賤人……”顧雲明吸着氣,狼狽的站起來,那個女人下手真狠,幾乎踹斷了他。
“爺爺,我要回a市!我馬上要回a市!”唐若甜顫抖着抱緊顧雲爵,蒼白的小臉上,黑黝黝的雙眸有着驚恐的淚,“這個地方太恐怖了!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衝過來,打了雲爵不說,還要非禮我,說什麼讓我做他的女人……”
她哽咽一聲,楚楚可憐的望向顧老爺子。
“你胡說八道!”顧雲明罵道。
唐若甜咬住了脣瓣,“爺爺,我要回a市,我……”說完,她的身子軟軟的昏倒在顧雲爵的懷中。
而顧老爺子冷冷的看着顧雲明,“雲明,你太胡鬧了!振東,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子!我原本想着藉由這次雲爵大婚,緩和一下你們父子和雲爵之間的緊繃關係,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我沒有胡鬧!我聽到那個賤人在對雲爵說,她昨晚是她的危險期,她被人強了!”顧雲明吸了一口氣,其實他沒有聽到唐若甜這麼說,只是看到她身上的痕跡,還有她臉上的驚恐,而且他能夠肯定顧雲爵昨夜在希爾頓酒店呆了一夜,所以他纔會這樣說。
“你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顧雲爵轉過身,陰狠說道。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太過恐怖,湛藍色雙眸中的陰鷙,就像是要將獵物撕碎的猛獸。
顧雲明第一次在這個向來單純的廢物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
在那一瞬間,他以爲當年死掉的人又活了過來。
顧雲爵抱着唐若甜,看向顧老爺子,冷冷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娶了你給我安排的女人。”
他的視線放在唐若甜的臉上,蒼白的臉上,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湛藍雙眸中,一絲笑意一閃而逝。
她在裝昏迷。
“她,我很喜歡。昨夜激烈了一些,她身子弱,今天早上又受到了驚嚇。如果你們沒事的話,就走吧。”
顧振東眯眸,看着顧雲爵,“雲爵,既然是雲明讓侄媳婦受到了驚嚇,那我便設宴,向你們賠罪。宴會在……”
“不用了。我怕你會在宴上下毒。”顧雲爵冷冷的拒絕。
顧老爺子心中有着嘆息,看了一眼面色難堪的顧振東,率先離去。
顧雲明,顧振東離開的時候,陰狠的瞪了顧雲爵一眼。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唐若甜這才睜開眼睛,察覺到顧雲爵想要將她放到牀上,她低聲說道:“我不要呆在這兒,幫我換一間房間。”
躺下,彷彿昨夜所有的不堪,都回來了。
“好。”顧雲爵柔聲說道。
沉沉的睡了大半天,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唐若甜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顧雲爵的懷中。
她昂首看着顧雲爵,流暢的下頜白皙而精緻,優美的脣瓣緊緊的抿着,長睫安靜形狀美好,形成美麗的暗影。
睡夢中,似乎是有什麼事困擾着他,漂亮的眉毛緊緊蹙着。
她動作小心的從他懷中起來,他似乎察覺到懷中空了,眉峰皺的更緊,她將一旁的枕頭塞到他的懷中,他才安靜下來。
唐若甜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顧雲爵的睡臉,他和那個惡魔完全一模一樣,她沒有辦法肯定,顧雲爵究竟是不是那個惡魔。
如果是的話,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可如果不是的話,似乎更加沒有理由這樣對她。
唐若甜無助的咬住脣瓣,身上肆虐的疼已經好了很多,昨晚,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不斷的折磨她,直到她昏了過去,纔算逃過。
無邊的恐懼從內心深處緩緩升起,呆在顧雲爵的身邊,她感覺根本無法逃開那個惡魔男人。
避開視線,看到不遠處桌子上放着的水杯和白色藥片,她閉上了眼睛,許久,睜開眼睛,朝桌子走去。
無論那個惡魔是誰,她都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懷上孩子。
吞下了藥片,她悄悄的離開房間。
她漫無目的的走着,在這棟別墅內,她感覺到那個惡魔的氣息無處不在,心頭像是被一塊無形巨石壓着,她避開了女傭,朝着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