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一路憂心忡忡,皺着的眉頭從頭到尾就沒有舒展過,他滿心的愧疚之情,心裡還在琢磨着兒子是什麼時候出的車禍,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他氣憤不已的拿出手機,想要給韓子橋撥通電話,但又猶豫了一下,覺得不合適,現在畢竟還有外人在,若在是之前,秦牧心裡倒是真的對夏家父母感激涕零,知道他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也是一種緣分。
可是在他們說出了那麼卑鄙無恥的交易之後,他從內心裡無比的鄙視着他們,從前對夏婉的好印象也是一落千丈,之前覺得夏婉是冷寒的得力助手,做事果斷,行事雷厲風行,很有做大事的風範,卻沒想到竟然會爲了愛情淪落到如此地步,還要讓爸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爲她得到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
秦牧心裡不斷的詛咒着他們,心裡琢磨着有沒有關係較好的醫生專家,最好是讓兒子不會失憶,看他們能怎麼辦!
秦牧忽然舒展開了眉頭,咧開嘴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來,他腦子轉了過來,即使冷寒失憶了也無所謂,就算跟夏婉結婚了也無所謂,只要他什麼都想起來了以後,也可以立即離婚的呀!但是,但是萬一兒子永遠都想不起來了,永久失憶,怎麼辦呢?
冷月看着秦牧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不高興的樣子,開口問道:“老爺,你在想什麼呢?一個人在那兒傻笑。”
秦牧敷衍了事的說道:“沒什麼啊?嘿嘿,你別問那麼多,專心開你的車,不要分心,這上面坐着的人可是事關重大啊。”
秦牧的話聽起來怪里怪氣的,夏母偷偷的在後面撇了一下嘴,心裡下意識的想到:要不是我家婉婉愛上了你家冷寒,認準了非要跟他在一起啊,我才懶得來跟你說話呢!還以爲了不起了,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來嚇唬誰啊!
夏父心裡也十分不爽,默默的唸叨着:我也真是養了個不爭氣的女兒,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還要這樣用盡一切下三濫的手段來得到那個男人!真是爲了愛,一點自尊都不要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夏父又在心裡感慨到:真是苦命的女兒,怎麼
就愛上了那麼個男人。
冷月呵呵一笑,說道:“我說我開車的技術你還信不過啊!真是!我隨便怎麼開,都不可能有事的,你就放心坐着吧!”
等到了醫院以後,秦牧一進病房,看到正在沉睡的兒子,心裡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恰巧碰到暖暖來了。
“暖暖,你臉色怎麼看起來這麼難看?是不是熬夜照顧冷寒了?他是什麼時候出的車禍?”
“秦叔叔,對不起,都怪我,昨天晚上出的車禍。”
冷月一聽暖暖說的話,連忙拉過她的胳膊,質問道:“冷寒爲什麼會出車禍?你說都是怪你,你對他做了什麼?快點告訴我們。”
暖暖哭哭啼啼了起來,心裡難受得很,她一醒過來就趕緊往這邊跑,後面緊跟着秦天和溫煦。
“媽,你不要這麼兇,暖暖現在不僅身體虛弱,心裡還很脆弱。等緩一陣子再說,好嗎?”秦天拉着冷月,小聲說道。
“她是你什麼人?你到現在還要處處維護她!”冷月高聲吼起來。
“冷阿姨,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沒看到我妹妹現在也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嗎?”溫煦一看到冷月就冒火,那副嘴臉令人總是想衝上去揍一頓。
“好了,都出去吧,我想在這裡安靜一會兒,誰也不要留下來,都給我出去。”秦牧堅決命令道。
秦牧的口吻令人無法抗拒,他們各自誰也沒有再爭辯,直接退了出來,溫煦看到了姑姑他們也在,不禁覺得很奇怪,便問道:“姑姑,你們怎麼也來了?”
夏母一下子被問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遮遮掩掩的說道:“我們就是碰到了,然後順便來看看,秦董事長和我們畢竟是親家呀,是吧?不過這個冷寒,怎麼突然發生了車禍?昨晚不是在下大雨嗎?”
冷月也在旁邊,接着問道:“是啊,暖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給我們說說。”
暖暖哭的稀里嘩啦,腦海裡一浮現出昨晚的畫面,心裡就如同許多的針,一起扎向她的心口上,頓時千瘡百孔,密密麻麻。
“姑
姑,冷阿姨,你們先別問了,好嗎?暖暖現在很痛苦,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問一下怎麼了!我兒子莫名其妙出了車禍我還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你妹妹現在身子虛弱,那我兒子還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呢!”冷月在樓道里厲聲說道,溫煦轉過臉,瞪着她。
“你瞪我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暖暖,一定是因爲你冷寒纔會出車禍?是不是?”
暖暖點點頭,啜泣着說道:“是,全都是因爲我,是冷寒哥替我擋了下來,所以我平安無事,他倒在了地上。”
冷月露出了極其誇張的表情,用憤恨的口吻說道:“我說你就是他的剋星,只要有你在,他總是出事,我告訴你,溫暖,你最好離他遠點,我現在就去告訴我家老爺,毀了你們的婚約。”
暖暖一聽傷心的哭泣了起來,伸手抓住冷月的手,苦苦的哀求道:“冷阿姨,我求求你別這樣做,我會守着冷寒哥醒過來的,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會一直陪伴者他。”
這時,夏母忽然開口說道:“暖暖,算了吧,別再強求了,你和冷寒看來真是有緣無分,在一起經歷那麼多磨難,現在都把他送上了鬼門關了。”
溫煦一聽,心裡便很不舒服,直接說道:“姑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也不想讓暖暖和冷寒在一起嗎?呵呵,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你的寶貝女兒可是暖暖的情敵,你當然不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了。”
夏母一看溫煦一臉陰沉,趕緊掩飾的說道:“小煦,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你表妹是暖暖的情敵?我可不知道這回事,這怎麼可能?”
夏父也跟着辯解道:“是啊,夏婉和暖暖從小就那麼好,怎麼可能是情敵呢?即使婉婉愛上了冷寒,也不可能和暖暖去爭的呀。她是姐姐,待她如親妹妹。”
溫煦立即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滿是嘲諷的味道,兩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們,說:“姑姑,姑父,你們的心思我一看就知道了,你們不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心裡打着什麼如意算盤,但我想說,你們不會得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