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戾氣深重,一雙黑曜石一般烏亮的深眸似要吃人一般,葉戀雪迎着他的視線,星眸之中眸光柔和虛軟,似盛了一池的碎影波光,她看了他許久,才緩緩開口,“鍾離,對不起。”
鍾離風忽的笑了出來,笑容仍舊如沐春風,眸中卻俱是癲狂與痛苦,“爲什麼?這一年來,我爲你做的還不夠多?”
“鍾離風……”她痛苦地閉上眼,他卻猛然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狠狠咬上她的脣。
葉戀雪胸口一窒,連忙掙扎,他霸道地不允許她做出任何反抗,將她壓在草地之上,狂熱的吻如同要吸盡她的精魂一般。
“嗯……”葉戀雪掙扎無果,心頭掠過絕望,顫抖的睫毛下,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滾滾而落。
鍾離風見她平靜了下來,才放開她的脣,大掌緩緩來到她的胸口,解開了她的衣衫。
葉戀雪脣瓣顫抖,別過臉去不看他,只覺得胸口一涼,他一把扯下她的肚兜,胡亂地扔到一邊,便低頭埋了進去,雙手同時褪下她下身的衣物。
耳邊突然傳來她低低的悲泣聲,他渾身一僵,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葉戀雪哭聲逐漸變大,又多了一絲淒涼,鍾離風一顆心被她的淚生生蝕出一個大洞出來,所有的情緒終是化成了一縷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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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他躺在草地之上,將她攬進懷裡。
葉戀雪心底委屈匯成海,此刻更是漲了潮,淚水源源不斷,在他的懷裡,盡情將自己的委屈釋放出來。
鍾離風輕輕揉着她光裸的背,溫柔的吻落到了她如墨綢一般的黑髮上。
葉戀雪聲聲控訴,“我討厭你們,你和龍墨禹一樣,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鍾離風,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鍾離風視線幽幽落到夜幕之中那一彎月牙上,聲音飄渺如煙,“如果我真的跟龍墨禹一樣,我也心滿意足了,你的心裡除了他,從來都沒有別人,更沒有我。”
他也有委屈,葉戀雪聽了,她的淚水卻越發的洶涌了,“那你要我怎麼辦?鍾離風,你要我怎麼辦?我就這麼接受你,你真的願意嗎?真的願意嗎?”
鍾離風輕笑出聲,他要她一具軀體有何用?真當他只是看上她的外貌而已嗎?
許久,他才說道,“我不會再強迫你了。”
葉戀雪抽泣着,仰頭看他,視線落在他剛毅的下巴上,心頭一痛,再次鑽進他的懷中,痛哭出來。
不知哭了多久,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便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
鍾離風輕輕一嘆,放開她起身,她全身一絲不掛,雪白妖嬈的身軀如有在暗夜裡盛開的白蓮,絕美純淨,他驅走心頭的衝動,爲她穿上衣衫,將她打橫抱起,回了竹樓。
萬籟俱靜,所有人都已沉睡,他將葉戀雪放到任纖羽的旁邊,爲她蓋了被子,轉身回了房。
月光透光窗子流瀉而入,把屋內情形照得十分亮堂,鍾離風一進門,便看到窗邊佇立的高大身影,不由得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