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九陽哪會隨了玉如意的願,自己算計到現在,怎麼可能是說放過就能放過的?
“你不要癡心妄想,劉欣然會成現在這樣都是被你害的,若是你早就乖乖聽話,哪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九陽的語氣當中包含了陰謀和算計,讓玉如意的一顆心徹底涼了下來,若非自己執意如此,劉欣然現在確實不會這樣危險。
玉如意開始沉默着不再說話,其實自己早該知道,九陽的決定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事情從來都不受自己的控制,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玉如意緊緊捏着自己的拳頭,可是卻什麼事也不能做。
九陽看着玉如意捏緊的拳頭,眉頭忽地皺了下來,怎麼着?難道他還想爲了劉欣然,和自己翻臉不成?
“那劉欣然在你心中究竟是有多重要?”
九陽一次又一次的壓抑住自己的怒氣,他無法理解玉如意,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女人竟然讓玉如意變成這樣子。
心裡的怒火無論如何都無法消散,是九陽不會將這些懲罰在玉如意身上,因爲現在他找到了玉如意的死穴。
玉如意默默的擡起了頭,他飽含深意的看着九陽,無論自己說什麼,九陽都不會明白的。
“你是不會明白的。”
若是以前,玉如意從來不敢和九陽這樣說話,可是現在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確實也是自己背叛了九陽,原本自己心中有愧,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玉如意的眼神讓九陽心裡很是難受,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難受到底是爲了什麼。
“你不要以爲我真不敢殺你。”
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措,九陽將臉上的一切表情都化爲了怒氣,他彎下身,緊緊捏住玉如意的脖子。
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彷彿下一秒就要置玉如意於死地,眼神中染上了嗜血的光芒,玉如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九陽。
他被九陽捏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可他只是靜靜地看着九陽,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求饒。
玉如意越是這樣,九陽就越是惱怒。
“你果真不怕死?”
九陽咬牙切齒地問道,玉如意實在讓自己太失望了,那個女人到底是給他施了什麼魔法?
玉如意的臉已經脹得通紅,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這麼煎熬過,原來快要死的感覺是這樣的。
就當他以爲自己下一秒快要死在九陽手裡的時候,九陽憤怒地甩開了他。
重獲自由的玉如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剛纔自己確實是差一點就死在九陽手中了,自己也知道,有那麼一瞬間,九陽確實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多謝閣主不殺之恩。”
玉如意緩慢地說道,其實他更知道,九陽之所以不殺自己,一定還有更狠的手段來折磨自己。
果然如此。
九陽冷哼一聲,轉過頭鄙夷的看着玉如意。
“我當然不會讓你就這麼死掉,我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九陽的眉頭緊皺,一雙眼睛裡全是狠毒與計謀,讓玉如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說的這些話,玉如意怎麼會聽不懂?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其實自己已經猜到了,九陽會利用劉欣然來懲罰自己,可是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
他不再說話,因爲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九陽都不會聽得進去,而自己更是不會說出那些陰奉陽違的話。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在害怕嗎?怕我傷害你心心念唸的劉欣然?”
九陽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可是在玉如意看來,那抹笑容中卻藏有一絲詭異。
確實被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玉如意低着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現在玉如意的身上還有傷,察覺到自己的胸口處和大腿處傳來一絲疼痛以後,玉如意這纔想起來自己剛纔中了九陽的兩枚飛鏢。
“疼了嗎?你放心,這點疼痛不算什麼。”
九陽冷笑地說道,因爲他察覺到了玉如意的眼神。
“你不是那麼想找到劉欣然嗎?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
遲疑了一會兒之後,九陽決定帶着玉如意去找劉欣然,玉如意也最害怕劉欣然受傷,也就當做是懲罰他了。
玉如意確實是很想見到劉欣然,可是沒有想到是這種時候,他心裡突然生出一絲抗拒。
現在不能去找劉欣然,自己一定要拖住九陽,否則九陽一定會在自己面前狠狠傷害劉欣然的。
“閣主,你一定要這樣嗎?”
玉如意的語氣中有一些痛苦,他寧願所有的傷害都由自己來承受,而不是劉欣然。
況且現在九陽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自己又怎麼會不明白?
他說的話只換來九陽的哈哈大笑,九陽越是這樣,玉如意就越是感到害怕。
或許是因爲從小到大,就一直對九陽言聽計從,所以現在都忘了反抗的感覺是什麼樣了,無論自己是否背叛了九陽,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反抗他。
所以現在的玉如意除了無可奈何,心中就只剩下害怕了。
“那你是要我怎樣?難道你背叛了我,還要我什麼都依着你不成?”
九陽突然覺得玉如意很是好笑,心裡有些疑惑,是不是他一直以來都把自己想象得太過善良。
他說着就朝玉剎閣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玉如意還跪在原地,他有些不悅。
“事到如今了,你別再讓我逼你。”
九陽確實是在心中忍耐了一次又一次,其實自己雖說一直以來都再利用玉如意,可是多多少少也還是講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而現在玉如意讓自己這麼失望,自己已經動了無數次要殺了他的念頭。
知道九陽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玉如意縱然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慢悠悠地起身。
他知道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去見到劉欣然,可是他的心中沒有一丁點兒的喜悅,因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玉如意默默地跟在九陽身後走出了玉剎閣,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察覺暗中緊盯着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