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是準備了多久,光是看着就感覺好費心力,我也有點明白你們在這一個多月的時候爲什麼忙了一個多月才準備好了。”
看那祭臺,還有這讓人膛目結舌的陣仗,不用一個多月怎麼了能夠策劃的出來,這爲了給安謀辦一個婚禮蘇長宣都下血本了。她那些設計衣服的式樣,還有頭釵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小巫見大巫。“接下來你就看着吧,更讓你吃驚的還在後面呢。”
走到祭臺上後安謀拿過三根香點上,然後跪了下來,而青璃是雙手合十隨着安謀的動作。兩個人三拜九叩後禮官就沉聲開口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一系列的環節都是成親時必須要經過的,讓安鳳儀很不解的是爲什麼在拜高堂的時候拜的會是蘇長宣。而蘇長宣是正襟危坐的坐在他們兩個人的前面,就像是不善言辭的父親,別說這麼看着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撒糖花因爲現場的人太多,青璃只是圍繞着祭臺走了一圈撒了過去。儘管距離有點遠安鳳儀也能夠聞到清甜的糖花的味道。“這和我們兩人成親的時候並沒有很大的出入啊,哪裡有什麼可吃驚的?”
安鳳儀從頭看到尾,也沒有看到什麼有看頭的東西,除了多出了這雄渾壯闊的軍隊以外,其他的和她成親的時候那些要進行的步驟是相差無幾,眼見就要結束了,安鳳儀頭上亮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你再等等,這不是還沒完嗎,怎麼就這麼心急。”
這好戲都是留到後頭的,可是安鳳儀實在是沒有什麼耐心,安鳳儀聞言也只好睜大眼睛看着祭臺。看着看着突然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她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聞到了。在邊塞的時候將士們總會圍在一起烤全羊,而這風中飄散着的烤全羊的味道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安鳳儀四處看了一下,終於找到了香味的源頭。
此時兩個人高馬大的士兵正兩人擡着一個大瓷盤,而瓷盤上面就臥着一直烤全羊。烤全羊的皮呈焦糖色,隨着兩個士兵走近,烤全羊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重這成親怎麼會有烤全羊!“接下來你就看着吧。”
因爲參加婚慶酒宴的大部分都是軍隊的將士,那自然也要舉辦一個與衆不同的婚禮。祭神完後就是到了大家切分考全羊的時候了,兩個將士擡着烤全羊走到祭臺上,獻到蘇長宣的面前。蘇長宣拿起瓷盤上的一把彎刀割下了一塊羊肉,然後安謀又拉起青璃的手兩個人一起握着一把匕首切下一塊羊肉。
蘇長宣很是優雅的吃掉手裡面那拇指大小的羊肉後對着下面的將士說道:“你們今日能夠來參加安大將軍的婚禮怎麼能夠不犒勞你們,兄弟們也有很久都沒有吃烤全羊了吧。這是安大將軍親自烤的,今日就讓你們嚐嚐安大將軍的手藝,大家不用客氣,放開吃,吃完這烤全羊,裡面還有好酒好肉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因爲蘇長宣是這些人裡面地位最高的,自然是應該由他開口說話。安謀不停的對下面的人打招呼表達自己的敬意。蘇長宣說完後就由兩個士兵擡着烤全羊從祭臺最近的距離開始繞一圈,讓所有的人都能夠吃到羊肉。
輪到安鳳儀的時候,安鳳儀拿着彎刀激動的說不出話,手也一直在顫抖,蘇倉擎接過她手裡的彎刀幫她切了一塊,有給自己切了一塊後就輪到下一位了。“這一塊那着吧,之前你不是還一直跟我說想念邊塞的烤全羊了嗎,這可是你兄長自己親自動手做的,不讓任何人幫忙,你難道不想嚐嚐這味道?”
蘇倉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永遠都知道她的心裡面在想什麼,永遠都能夠第一時間就猜測出她的想法。安鳳儀直接咬過蘇倉擎手裡面的羊肉,狼吞虎嚥的嚼着,看她吃的狼狽蘇倉擎只是幫她順背,怕她噎到,難得沒有笑她。
從祭神開始到吃烤全羊還包括其中大大小小的細節一共用了兩個時辰,吃完烤全羊後安謀和衆將士們又進行了一些互動,安鳳儀的腳都站的軟了,但是又不願意錯過任何細節就留在了那裡一直看到青璃被送去洞房安鳳儀才躺在蘇倉擎的懷裡睡過去。
懷着孩子的安鳳儀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還要辛苦,蘇倉擎跟安謀說一聲後就把安鳳儀送回了宮殿去,吩咐人照顧她後才重新回到酒宴上。青璃一被送到新房,然後坐在婚牀上後那些喜娘宮女就窸窸窣窣的出去了。
青璃從坐上花轎那一刻開始精神都緊繃着,特別是和安謀在祭臺上祭神的時候感受着下面衆人的目光她甚至雙腿都在發抖。安謀那時候意識到了她的不安,所以一直都握着她的手,現在終於回到了新房,可是沒有安謀的陪伴,整個人的心都是空落落的。
本來吵鬧的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讓青璃很不適應,就想和秋熠說說話打發時間。“秋熠?你在嗎?”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青璃糾結了一會後掀開了紅蓋頭的一角,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秋熠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大概是跟喜娘們都下去了。
青璃失落的放下紅蓋頭,現在纔是正午,安謀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站了一上午,也覺得有點累了,青璃挪到牀頭靠在牀沿上想休息一下,不想一眯上眼睛就覺得困的睜不開眼睛,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
青璃斜靠在牀頭本來就睡得不太舒服,而且她一直都是淺眠,只是一點聲音就能夠被吵醒。聽到吱丫的一聲開門聲後就是沉穩的腳步聲,睡夢中的青璃皺了一下眉頭,睜開眼睛望向聲音的源頭。
沒想到這一睡太陽就已經下山了,本來明亮的房間也暗了下來,紅燭的光芒就像是歡快的精靈一樣在歡快的跳着舞蹈爲他們慶祝。“是不是我太大聲吵到你了?”安謀一進來的時候看到青璃已經睡着了,本來不想吵醒她的,沒想到她還是醒了。
因爲睡覺的姿勢不對,頭有點疼,青璃擡手揉了一下太陽穴,沒想到一揉才發現蓋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怪不得安謀能夠知道她是睡着了。“呀,蓋頭掉了,你沒有吵到我,睡飽了就醒來了。”青璃趕緊撿起地上的蓋頭從新蓋回頭上。
視線也因此被遮住,可惜了她沒有看到在她擡頭的時候安謀眼裡的驚豔,安謀頓了一會後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喜秤挑起青璃的蓋頭,青璃有點不敢看安謀的眼睛,只是低着頭,雙手緊緊的拽着袖口。
見青璃那麼羞澀,安謀沒由來的覺得心情大好,伸手挑起青璃的下巴,然後靠近青璃的臉龐。安謀溫熱的氣息撒在青璃的臉上,讓她越發的臉紅,在燭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甜美可人。“這天那麼多繁瑣的儀式辛苦夫人了,爲夫該想想到底該給你什麼樣的獎賞呢?”
安謀言語間用手輕撫着青璃的下巴,眼裡盡是魅惑之色。這眼神要是讓安鳳儀看到肯定會被嚇死的,此時的安謀就像是個魅惑人的妖精,要是平時這一連串的詞語用在安謀的身上可能不合適,但是此時卻是最貼切的形容。“能和夫君喜結連理就是對我最好的獎賞。”
青璃咬着下脣,耿了半天才開口把這句話說出來。安謀見她這麼說把臉更靠近了一分,兩個人的距離都不到五釐米,都快要貼在一起了,青璃見兩個人靠的太近,難爲情的向後彎了一下腰,而安謀卻又更靠近了一些,眼看就要被壓到牀榻上,青璃只能夠雙手撐在背後,不敢再動。
“雖然夫人這麼說,可是爲夫卻想要跟夫人要一個獎賞怎麼辦?”安謀崛起嘴眨巴着眼睛看着青璃,青璃還是第一次看到安謀這樣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答覆。此時安謀的每一個呼吸,嘴脣的一張一合對她來說都具有致命的誘惑力。
“不知夫君想要什麼獎賞,只要是妾身能給的,妾身自然願意。”青璃以爲安謀只是單純的想要獎賞,就很爽快的答應了。青璃單純的樣子讓安謀是忍俊不禁,安謀忍住心裡面的笑意正了正神色。
“爲夫什麼都不想要,唯一想要的只有你,這夫人肯定會答應爲夫的對不對。”安謀說完就吻上了青璃的雙脣,青璃青澀的迴應着安謀的吻。安謀解下青璃的衣帶,放下芙蓉帳後。芙蓉帳暖,滿室璇漪。兩人就這晚一起經歷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
其實在驛站的時候安鳳儀就已經吩咐過衆丫鬟和喜娘,一把青璃送到新房後就速度離開新房,不用派人伺候。安鳳儀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讓人打擾那兩個人的好事,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能夠讓人打擾,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託安鳳儀的福,兩個人的洞房花燭夜過的是無限美好,安鳳儀在夢中都在偷笑。蘇倉擎那時候還納悶,睡到半夜的時候安鳳儀咯咯的笑了起來,這夜黑風高的聽着還真是怪驚悚的,安鳳儀就這一晚笑的是那個歡快,而蘇倉擎是一夜都沒有睡好。
因爲準備婚禮,三個人要處理的事情全部都推遲了一個多月,事情堆起來都快壓死他們三個人安謀管理軍營的事情有青璃跟隨在一邊爲他研磨遞茶水,那是郎情妾意,兩個人時刻都不分開。只要在看到安謀的地方就能夠看到青璃,在看到青璃的地方就絕對能夠看到安謀的身影。
蘇倉擎管理的是皇宮裡面的開支,這安謀的一個酒宴那大大小小的開支是算都算不過來,那些賬本堆的是老高,蘇倉擎還要一本一本的看然後確定沒有出入後再蓋章。安鳳儀本來是想陪着蘇倉擎,也想給他分擔一些事務的,可是蘇倉擎是要到國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