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語說的話向來有她自己的道理,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是陸韻語,所以林宵灼想要尊重陸韻語的選擇,雖然疑惑陸韻語的處理方法,但是這也不是問的時候,所以抱着陸韻語就直徑從藍淑妃身邊走了過去。
藍淑妃等林宵灼快要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可是說出來的話都是顫抖着的:“陛下,貴妃姐姐,這……”
林宵灼瞪了藍淑妃一眼,卻實在是不想多和這個心腸歹毒的妒婦說話,終究只是瞪了她一眼就甩手而去。
“吩咐你們準備的東西燉好了嗎?送到陸貴妃的院子裡來!”
林宵灼對着自己的小廝吩咐了這一句,就大步地抱着陸韻語往她的院子裡走了過去,剩下藍淑妃一個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
等到林宵灼都走得看不到身影了,藍淑妃纔回神過來。
剛剛,她是真的看到了林宵灼抱着陸韻語回來了?也就是說,那個賤人居然沒有死?能拿到她真的是狐妖化身,明明都已經死過去的人了,居然又回來了?!
藍淑妃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又是氣憤又是害怕又是不甘心,只得愣愣地站在那裡。這會兒藍淑妃得那些貼身跟着得宮女環兒也是嚇得不輕,都道是詐屍了,這會兒也沒有人顧及到藍淑妃,就任由她那麼愣愣地站在那裡。
而林宵灼抱着陸韻語回了她的院子,根生早就幫陸韻語準備好了洗漱的帕子,幫着陸韻語好好梳洗了,就躬身退了出去。
林宵灼剛剛一直都是沉默着站在一邊,等着春芝服侍陸韻語,看着春芝對陸韻語服侍的盡心盡意心裡都是滿意,這會兒陸韻語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林宵灼不肯讓陸韻語坐在小桌子邊:“你身子弱,過來躺着歇着。”
陸韻語倒是笑了出來:“陛下,臣妾是有些乏,但是也沒有到了這麼弱的地步,那藥是讓人假死的,自然是要幫着臣妾保存體力。”
林宵灼這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太過擔心則亂了,不由得也失笑,問道:“愛妃,你剛剛爲什麼不和藍淑妃計較?”
林宵灼說到藍淑妃的時候,口氣裡不由自主的就帶了幾分厭惡和氣憤的口氣。
陸韻語爲林宵灼倒了茶,又給自己添了一杯,才說道:“陛下現在是氣極了,可是陛下您想想,藍淑妃妹妹是誰?那是樓蘭皇后的親妹妹!”
林宵灼看着陸韻語:“所以?”
“所以就算是她是主謀又如何?最後樓蘭皇后在那裡撐腰,我們要是真的要問罪藍淑妃,那就是和樓蘭皇后作對,便是和整個樓蘭國作對了。”
林宵灼笑了笑,表情卻是很是嚴肅,傲氣道:“寡人也是堂堂齊飛國的陛下,有人要暗算我的愛妃,難道寡人還不能將兇手正法不成?”
陸韻語伸手按住了林宵灼放在桌子上的手:“陛下,這也不過是劉夫人和劉德妃的一面之詞,我們雖然知道他們是說了實話,可是難保樓蘭皇后不會說這是劉德妃他們信口胡說,可是我們又沒有證據。”
“愛妃,寡人自然要護着你,你不用爲
寡人考慮這麼多。”
林宵灼知道陸韻語的意思,是怕現在證據不足,最後不僅會無法讓藍淑妃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得罪了樓蘭皇后,得不償失。
她自己受了委屈,而且是差點因爲這個事情喪命,這會兒卻還是在考慮着自己在朝中的處境。
想到這裡,林宵灼心裡不由得更是高興。
陸韻語聽了林宵灼的話,也知道林宵灼是怕委屈了自己,自然也是感動的,笑着說道:“臣妾只是說了不追究,可是臣妾並沒說不計較啊。”
林宵灼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寵溺地看着陸韻語,反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怎麼,愛妃你有什麼主意?”
陸韻語也就任由林宵灼抱着自己,鑽在林宵灼的懷裡道:“既然咱們有這個把柄,她自然是心虛的,咱們不鬧出來,這就是她在咱們手裡的軟肋。”
林宵灼一聽就知道了陸韻語的意思,陸韻語是要拿這件事情當一個把柄來要挾藍淑妃,因爲藍淑妃是樓蘭皇帝指婚,又是樓蘭皇后的親妹妹,這些身份背景讓林宵灼不能將藍淑妃繩之以法,但是卻可以用來控制住藍淑妃讓她不能繼續害陸韻語。
這就算是扼住藍淑妃的軟肋,讓她老實一點。
林宵灼看着陸韻語說到最後的時候忍不住有些上揚的嘴角,聽着她有些淘氣又帶着些得意的口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子:“看來寡人的愛妃要比寡人壞很多啊。”
陸韻語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卻故作嚴肅道:“陛下不要隨便說,臣妾不過是個貴妃,陛下這麼說,怕是有人又要害臣妾了。”
陸韻語雖然是笑着說,可是口氣卻是無辜而委屈,眼神誠懇中又帶着點淘氣,看的林宵灼不由得心動,低頭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寡人倒是要看看,還有誰要害寡人的愛妃。”
陸韻語從林宵灼懷裡鑽出來,笑着說:“陛下,不鬧了,臣妾餓了。”
她還餓着,身體比較虛弱,林宵灼只能忍着自己心裡的躁動,對着門外叫:“用膳!”
飯是早就準備好了,春芝已經在門外守了很久,但是聽着屋裡有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春芝老老實實讓小丫頭把飯菜溫了,沒有打擾兩個人,這會兒聽到林宵灼在叫,很是利落地應道:“是。”
飯菜端上來,林宵灼看着不甚滿意:“這麼都是這些清粥小菜?你家主子身子需要補。”
春芝聽着林宵灼口氣裡的關切,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就笑着回答說:“回陛下的話,我家主子身子是需要補,但是這會兒剛剛醒過來,不能吃的太油膩,不然恐怕身子要受不住。”
林宵灼聽了,也明白過來陸韻語這兩天水米不進的,這會兒要是一下子吃的太過油膩,估計胃裡受不了,也要病了,道:“那一會兒去寡人那邊拿了上好的老參來,燉了蔘湯給你家主子。”
春芝點頭道:“是,陛下。”
其實在小廚房裡,春芝早就揹着蔘湯了,只是這會兒要先讓陸韻語吃些清粥墊墊胃,但是春芝很是機靈地什麼也
沒有說,畢竟是林宵灼對陸韻語的心意,春芝巴不得陛下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自家主子身上呢!
在林宵灼在的時候,佈菜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下人在做,以前是林宵灼不讓,就想要多一些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後來就是成了習慣,也就不想改了。所以春芝端了吃食上來,回了林宵灼的話,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陸韻語盛好了粥端給林宵灼:“陛下也吃一些?”
林宵灼伸手,卻是拉着陸韻語好好坐下:“愛妃好好吃些,寡人自己來就好。”
陸韻語笑笑,聞着粥的清香,也真是餓了,就由着林宵灼自己動手去了,拿着勺子認認真真喝着粥。
林宵灼看着陸韻語吃的香甜,倒是也餓了,不由得也多吃了一些。
兩個人吃好了飯,林宵灼才問道:“愛妃,你說這件事情要做把柄,是要怎麼個做法?”
陸韻語眼巴巴看着林宵灼了一會兒,才說道:“臣妾請陛下一封休書。”
林宵灼看着陸韻語的表情,又不由得嘆氣:“看來寡人的愛妃果真是個厲害角色啊!這主意果然不錯,來,筆墨伺候!”
林宵灼寫了休書,陸韻語倒是不急着給藍淑妃送過去,畢竟現在的藍淑妃肯定不好過,這種滋味,就算是對她的懲罰了。
等春芝已經來收拾了餐桌,林宵灼這才差人去召了藍淑妃過來。
藍淑妃一路走過來,心裡是膽戰心驚,拿不準林宵灼到底知道了什麼,更不知道一個死人怎麼又活了過來,可是又不能不去,便只好硬着頭皮跟着傳話的人一路到了陸韻語的院子裡。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藍淑妃給林宵灼行禮,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帶着顫音,擡頭看見陸韻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裡又是一驚,勉強撐着說道,“貴妃娘娘大難不死,想必一定是個有福的人。”
陸韻語道:“多謝淑妃妹妹吉言。”
林宵灼卻面色冰冷,說道:“藍淑妃,你好歹毒的心計。”
林宵灼說的聲色俱厲,藍淑妃嚇得立馬跪了下去,顫聲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林宵灼雖然答應了陸韻語不和藍淑妃計較,可是看到藍淑妃的這個樣子仍舊是忍不住的生氣,不由得上前一步捏住了藍淑妃的下頜,強迫她擡頭看自己,“你不明白?寡人告訴你,陸貴妃出事,難道和你脫得了干係?”
藍淑妃驚恐地看着林宵灼,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委委屈屈道:“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貴妃娘娘出事,臣妾也很難過,現在貴妃娘娘平安回來,臣妾也爲陛下高興,陛下怎麼能把這件事情和臣妾聯繫上了?”
裝的倒是無辜,可是藍淑妃跪着的腿都在打抖,林宵灼冷哼了一聲,說道:“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藍淑妃心裡拿不定主意,她不清楚林宵灼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也不清楚林宵灼現在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拼着賭了一把,叫道:“陛下,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過,陛下不能冤枉臣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