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當牀,地當被,她以爲,這就是幸福…….
離香宮。
“主子,奴婢查到鳳非雪去了景國,那人早已查到,只是瞞着皇上一人而已!”
沈碧玉冷哼一聲:“想不到鳳非雪還是命大,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居然也摔不死她!不過!她不死也好,只要她活着,她就是風辰歿的剋星!”
沈碧玉蒼白的臉上展着些許殘忍得意的笑意。
“不過,主子,奴婢還打聽到,現在的鳳非雪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而且即將成景國貴妃!”
“什麼?鳳非雪居然要做景國貴妃?你怎麼得到這些消息的?”沈碧玉疑惑地問道。
嬤嬤不敢隱瞞:“主子,這是景國有人故意將風聲透露出來,或許就是爲了讓某人知道!”
聽了嬤嬤的話,沈碧玉那眯起的美眸,沉吟了半晌,跟着陰陰大笑起來:“嬤嬤,這真的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主子,這?”嬤嬤並不知道主子爲何如此開心。
沈碧玉臉上笑容一斂:“得想辦法儘快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雜種,哀家就不信他不瘋狂,只要他瘋狂,鳳非雪就成了不景國貴妃!”
“是!奴婢馬上去辦!”嬤嬤轉身欲出去。
“等一下!”沈碧玉卻叫住了她,望了望外面,道:“這天色尚,不急!而且你忘了嗎,香兒待會要來……”
“主子,您的意思是?”嬤嬤不得不佩服主子的心思縝密。
“沒錯!就是你想的!”沈碧玉那消瘦如柴的手似激動得微微顫抖,眸中閃着復仇的火焰,她要那些害她兒子死去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無情谷。
“公主,一定要等屬下來接您!”易寒冰陰沉着臉,坐在崖邊上的他,面如寒冰,但心急如焚,望去遠方的黑眸,恨不得望穿羣山,看到公主那熟悉絕美的臉!
如果是以他以前的性子,知道公主在景國,那一定是以飛般的速度趕去景國,不過,他知道現在身上肩負的責任,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忍耐!
不過,每過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折磨,他恨不得自己長雙翅膀,馬上見自己魂牽夢繞的公主。
在他身後不遠處,風辰凡與夏荷並肩而立!
風辰凡望着易寒冰那孤傲的背影,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很眼熟,這樣的背影,曾經他見過:“夏荷,你不覺得易教主的背影跟一個人很像嗎?”
夏荷凝神望去,那高大紫色的背影,在夕陽斜照之下,顯得那般的蕭條漠寞,那背影彷彿凝聚着千年不解的孤寂寒流!
奇怪,確實有那麼一點熟悉,這像誰呢?
夏荷一時沒想明白,搖搖頭:“有點似曾相識,但一時想不起來像誰!”
“你不覺得那背影很像皇兄嗎?”提到風辰歿,風辰凡眸中不自覺地難過,皇兄如今已是天下人盡皆知的大暴君,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溫柔的皇兄竟會變成如此殘忍!
“皇上?”夏荷吃了一驚,再一仔細看,確實,易寒冰的背影跟曾經的風辰歿非常的相似!不!應該是給人的感覺,還有那種令人心痛的孤寂!
風辰凡輕嘆一聲:“夏荷,你我都清楚,易教主對雪兒的情,如果說以前的他,是因爲身份問題而不能愛雪兒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完全有這個身份去愛雪兒!如果一旦事與願,那……”他忽然閉口,一臉凝重起來。
“那會怎麼樣?”一旁的夏荷卻緊張到不行。
風辰凡回首望了望她,不答反問道:“夏荷,在我昏迷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一提到那些事情,夏荷那沒有表情的小臉,立刻嫣紅起來,訥訥地說:“我……”
看到她這副模樣,風辰凡已然明白,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對易教主的感情是真的,不過,也許到最後,你還是會以傷心收場!”
夏荷垂眸美眸,掩去那一眸的落寞:“我知道,不管公主在與不在,他的心中都只有公主一人,他永遠不可能看到我的存在!”
“他爲愛執着,一門心思都在雪兒的身上,這真是令人擔心!”風辰凡昏迷這段時間,他雖然不清醒,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他,醒來已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風大哥,你剛纔還沒有回答我,如果易將軍執迷不悟,對公主的愛堅定不移,那會怎麼樣?”想到這個,夏荷不禁深深地擔憂起來。
風辰凡也不打算讓她去猜,直截了當的說:“他會變成第二個風辰歿!只不過,我皇兄是爲了權勢,而他是爲了愛而已!”
“不!不可能!易將軍一向理智,他不可能變成皇上現在的模樣!”一想到成了魔的風辰歿,手段殘忍,那殘忍嗜血的模樣,夏荷自然無法接受風辰凡的話。
風辰凡搖搖頭,無不嘆息:“夏荷,你比更清楚他的個性,爲愛成魔,這絕對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風大哥,你說話就不要說一半好不好?”從來都不是急性子的夏荷,這回也變了性子。
“除非,有一天,他能愛上別的女人,又或是,雪兒嫁給他,否則,他絕對會爲愛成魔!”
風辰凡的話如當頭棒一般,敲擊着夏荷的每個感官,她擔憂地搖搖頭:“他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而公主也絕不會嫁給他!”
對於易寒冰和公主,夏荷都再瞭解不過了,易寒冰對公主的感情,從他見到公主的那一刻起就定了,而公主雖然恨風辰歿,不過,她也絕不可能會嫁給易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