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澤俊顏劃過一抹異色,其實女人之前那番話一說,他內心深處的柔軟就已經被微微觸碰到了,可是皇甫羽晴後面的態度卻莫名讓他的心情變得更糟,深邃的鷹眸倏然沉暗下來,凝對上女人的水眸,醇厚的嗓音如同沙石低沉劃過--
“你就那麼護着他?就算是他要離京又如何?又不是不回來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名符其實的冷血動物。”皇甫羽晴沒好氣的冷冷出聲,同時將懷中熟睡的孩子放回到搖籃,不打算再和男人繼續說話。
得此刻被女人這麼一訓斥,男人的心情也莫名受到了影響,她竟然爲了其他男人而對他冷言相向,南宮龍澤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同樣不再言語。
接下來的兩天,平南王府的氣氛也隨着小倆口之間的冷戰而變得緊張起來,翌日便是二皇子大婚的日子,這日男人早朝出門沒多久,皇甫羽晴也在風靈的陪同下抱着孩子出了門,今日她也還有好多事情要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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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從將軍府回來天色已經不早,皇甫羽晴回到房間男人卻還沒有回來,在風靈的幫助下,給孩子泡了個熱水澡,再包裹得暖暖和和的,小傢伙弄得舒服了,眨巴着眼睛衝着她們咧嘴笑,喉嚨竟發出了愉悅的咯咯聲。
“王妃,小世子剛纔……剛纔笑出聲了……”風靈驚詫出聲,又驚又喜,望着嬰兒那張可愛紛嫩的小臉,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孩子出生到現在,還是頭一回聽他發生咯咯的笑聲
。
皇甫羽晴的臉頰也同樣漾着興奮,柔嫩的脂腹輕巧溫柔的在孩子臉頰上輕輕摩挲:“布離布離,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呢?”
主僕二人逗弄着牀榻上的孩子,房門傳來吱的聲響,南宮龍澤高大的身影下一秒已經進了屋,風靈匆匆上前行了禮,男人點頭同時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風靈點頭,睨了坐在牀榻邊的主子一眼便退出了房間。
剛剛沐浴更衣的女人面頰白裡透紅,格外紛嫩,看得男人眸光一緊,邁着修長的步伐直直向女人逼近,似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皇甫羽晴撇頭凝向另一側,佯裝要照顧搖籃裡的孩子,緩緩起身離開牀榻。
只是腳步纔剛剛邁出,卻被男人的長臂勾住纖腰,瞬間攔下了她的步伐,皇甫心晴的小心臟頓時一顫,瞬間呼吸亂了,心如小鹿亂撞,卻依然佯裝淡然冷漠的冷睨男人一眼:“王爺鬆手--”
“不鬆!”男人冷硬的雙脣緊抿,面容卻亦如同鋼鐵般冷硬倨傲。
夜,寂靜一片,亦越來越漆黑,屋內的氣氛也隨着兩人之間的僵峙不下而變得緊張起來,男人不僅不肯鬆手,鉗制着女人的大手反倒繞得更緊了些,溫熱的呼吸漸漸湊到女人面前,不難嗅出其間的濃郁曖昧氣流。
皇甫羽晴又不傻,也不是不經人世的小姑娘,男人鼻息間透出的渴望,她亦能清晰的感受到,倏地半眯美眸,天籟般的清冷聲音脫口而出:“王爺想做什麼?”
“當然是做……想做的事情……”男人沙啞的嗓音低沉逸出,就湊在女人的耳根旁。
“可是臣妾暫時沒有那個心情……”皇甫羽晴淡淡出聲,絲毫未給男人留面子。
南宮龍澤頓時目光一冷,另一隻大手一把握住女人的下巴,凌厲的視線專注地盯着她,低沉道:“什麼時候做這種事情還講究心情了,本王想要,你就得配合……”
這話還真是夠霸道無恥的,皇甫羽晴凝望着男人森冷的目光,高大欣長的身軀連同骨縫裡也透着冷冽,他這是吃定她的節奏麼?
皇甫羽晴直想一腳踹過去,同時大力的反抗欲推開他,可她這一反抗身子失去平衡的朝往,腦袋砰的一聲硬生生地撞到了身後的牀柱上,這一下可痛得她不輕,只感覺腦袋都被撞暈了
。
“閃開!”女人忍着痛的同時,還不忘冷喝一聲。
“自討苦吃!”南宮龍澤眸底燃燒着腥紅怒火,長臂同時又是一勾,覆上女人剛剛被撞到的後腦勺,輕揉兩下的同時,借力再度將她帶回到自己懷中,同時低俯下頭狂野地攫覆上她的粉脣,帶着懲罰意味,毫無技巧的一通啃咬。
出於女人的驕傲,皇甫羽晴當然不能允許他就這樣容易的侵犯自己,於是兩具教纏在一起的身體暗暗進行着貼身肉搏。
“南宮龍澤,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不放。”
“你……你腦子有病!”
“那也是被你逼的,已經快瘋掉了!”
這一刻,男人腥紅的瞳仁更加深邃幽暗,粗糲的大掌似帶着不能自抑的怒火,緊捏着女人的皓腕,將她禁錮在懷中,居高臨下地睨着她,沙啞的嗓音透着不悅的低吼:“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你,再這樣寵下去,你還不得爬到本王的頭頂上去了!”
說話的同時,男人的火熱已緊緊的頂在女人腹下,皇甫羽晴此刻感覺自己就像是隻被捆綁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
不過,女人努力保持着平靜如水的優雅姿態,淡凝着男人不疾不緩的清冷道:“王爺不是說過……絕不會對女人用強的麼?”
這聲音清冷間透着柔意,酥麻入骨,讓男人深邃幽暗的鷹眸情不自禁的睨向女人長氅下微微鬆開的衣襟,那片雪白的靡麗美景欲隱欲現,女人毫無瑕疵的柔美肌膚雪白裡泛着誘人的淡淡粉紅色澤,靈動如瓊漿玉釀,美得不可思議,不由令男人性感的喉結一梗。
此刻,男人的身體越發的灼燙,騰出手來迅速褪去身上的束縛,很快便露出那身魅惑人民的健碩胸肌,壯實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女人輕鬆抱起,油走在女人身體的修長指尖,如燒紅的烙鐵般滾燙,連同他急促的呼吸也保持着男人獨有的霸道狂野
。
屋子裡的溫度似在急驟升溫,氣氛也變得詭異的驚人,女人溫軟如錦的細嫩肌膚,柔軟的觸感不禁令男人額上溢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身下腫漲難耐的感覺不禁令男人有些急躁了,極具威攝力的黑眸一凝,緊箍住女人細腰的粗糲大掌大力朝自己的身體按壓下去,些迫不及待的佔有慾望一覽無遺。
南宮龍澤結實的胸膛上下急劇起伏,性感的喉間逸出低沉愉悅的沙啞悶哼,那雙如同墨染般深邃的黑色瞳仁,集冷冽俊朗陽剛完美結合在一起的銳利鷹眸,睥睨着女人的細縫裡迸射出駭人精光,嘶啞低沉的性感嗓音覆上女人耳根--
“女人,你好好記住了,除了本王……你的心裡不可以惦念任何男人。”
“唔--”皇甫羽晴壓根兒還沒能來得及反抗,男人已經就這樣ying侹挺的闖進了她的身體,一時未能適應的身體感受到一絲痛意,再反應過來不忘破口大罵:“南宮龍澤,你這個渾蛋。”
該死的男人,還真是用強了,皇甫羽晴水眸怒瞪向緊壓在自己身體的男人,同時撞進男人那雙同樣深邃誨暗的眸底,他的黑眸同樣直勾勾地緊鎖住她,暗啞的嗓音形同嗜血惡魔,大手箍緊她的腰:“還是你的男人。”
睨着他,皇甫羽晴高高仰着脖子,因激情泛起紅暈的臉頰,此刻看上去更是誘人,雖然知道女人此刻還未能完全適應自己的雄偉碩大,可是她妖嬈的腰線,絕美的小臉,還有那對傲立的雪峰,都將男人折磨的快要噴血,牢牢箍緊在內,不能自抑的狠狠掠奪着她的香酥甜美,在一波又一波的巨浪裡,激起更加邪惡瘋狂節奏。
暗夜依然在繼續,隨着時間的移動和節奏進入,男人身下的女人似也漸漸進入狀態,盪漾的夜風裡,流竄着男人沙啞的低吼粗喘,還有女人絲絲入竹的嬌媚嚶嚀,隨着黑夜的空寂此起彼伏,甚至悠悠逸出窗外,侍候在外的小丫鬟們不禁紅了臉……
良久,男人慵懶邪惡的勾起女人尖細的下巴,薄脣再度狠狠貼覆上去,那柔軟我的香瓣讓他喜歡得不行,感受着女人依然狂亂的心跳,沙啞的嗓音透着戲謔淡淡發問:“女人,喜歡嗎?”
“沒什麼感覺。”皇甫羽晴冷冷撇開微微泛紅的臉,佯裝漠然口吻淡淡應道
。
男人狹眸半眯,氣息頓時逼近,誨暗幽深的眸底透着野獸般的瘋狂,語氣極度危險:“看來是本王還不夠賣力,那咱們就再接着……”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複雜,冷白男人一眼,瀲灩的水眸同樣微微眯起:“誰怕誰?”
莫名,男人的心口一緊,鷹眸深凝着女人,剛硬的手不由扣緊她柔軟的腰,說不出,有時候喜歡她的倔強,可是又時候卻又恨極了她這副模樣。
向來習慣了掌控的男人,當遇到像她這樣不會乖乖逆受着任由男人掌控的女人時,時而發生的撞擊是可想而知的,往往有時候會兩敗俱傷,要麼是她燃成灰燼,要麼是他凍結成冰。
突然,心頭一陣驚悸,男人一把將女人扯入懷裡,狠狠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薄脣順着女人光亮潔白的額頭往上,吻上她的秀挺的鼻尖兒,冷峻的面容在昏暗的燭火下黯沉一片,眸底燃燒的熾熱火焰卻跳躍着不可遮掩的耀眼光芒。
“女人,你可不可以乖乖地,別再給本王添亂……”南宮龍澤將烏黑的頭顱深埋進女人的脖頸,在她身體裡的巔峰感覺是那麼的美妙,短短時間他竟然又開始懷念了。
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是真正的體驗到了那般美妙滋味,攀上巔峰的那刻,就算是讓他死,他也願意。
男人突然柔軟下來的聲音和態度,着實讓皇甫羽晴身子一僵,心頭一亂,手足無措的感覺,看着男人鐫刻俊顏略顯無奈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眸目光如炬地凝盯着她倔強的小模樣兒,炙熱的視線頓時讓女人的身體也跟着熱了。
一陣恍惚,皇甫羽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男人性感沙啞的嗓音迷惑了,男人的薄脣輕咬住她嬌軟的耳珠,輕舔她細膩的肌膚,理智似正一點一點從女人腦海消失,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她身子一個激靈,卻也在男人的柔情包裹下一點點軟了下去。
柔軟的嬌軀整個兒被男人包裹其中,貝齒同樣壞壞在男人肩膀重咬一口,如同貓兒的輕柔出聲:“誰讓你先欺負人--”
“你不也折磨本王好幾天了嗎?咱們算扯平--”男人沙啞的嗓音悶出一聲低哼,女人落在他肩頭的這一口咬得更真不輕,不過男人卻也欣然承受,一動未動
。
男人若有所指的曖昧暗示,讓女人的小臉兒憋得通紅,感受到男人還埋藏在她身體裡的熱鐵再度復活,喉間不由逸出一聲低呼:“唔--”
緊接下來沒有半刻的停留,男人的大掌緊扣女人纖腰,忘情的動作起來,瀕臨死亡的塊感讓女人完全迷失了方向,沉浸在曖昧旖旎的惷光裡……
聞着她身上淺淡的幽香,撩人撓心,有國色者,必有天香,這句話果不其色,男人飽滿的額頭緊抵着女人的,喘息的同時不忘繼續瘋狂掠奪她的馨香甜美。
暗夜中的男人仿若一隻瘋狂的猛獸,不知饜足的飽餐着自己的食物,這女人仿若帶毒的罌粟花,讓人上癮,至死方休。翻來覆去,一次比一次更爲瘋狂,暗夜裡清晰可聞的急喘聲,還有身體結合在一起的曖昧聲響,抵死纏綿。
愛情,無論男女都不能逃離,當晴欲之門開閘的那刻,更是如同洪水猛獸般勢不可擋,就算是英雄豪傑也無不例外,涉足便難以自拔,如星星之火燎原一般,將其所有的理智吞噬。
黑暗似沒有盡頭,渾身痠軟的女人窩在男人懷中,皇甫羽晴只覺得嗓子也變得乾啞,腦子卻依然還飄浮在空中沒有着陸,這男人的精力未免也……太好了!
粗喘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下來,皇甫羽晴一動不動,男人的大手依然不安份的在她的柔荑裡輕輕撩撥,溫熱氣息的薄脣湊到女人脣邊,若有若無的觸碰到她柔軟的脣瓣,磁性沙啞的嗓音魅惑之極:“小東西,這回可滿意?”
“嗯!王爺侍候得很好,臣妾完全滿意……”皇甫羽晴臉頰微熱,吸取之前的教訓,這一次給出的答案格外小心謹慎,渾身的骨頭似都散架了似的,再也經不起他的折騰了。
“以後給本王乖乖地……”男人凌厲威嚴的嗓音不乏寵溺。
窩在男人懷中的女人淡淡瞟了他一眼,整個人軟軟趴在他的懷裡,柔聲低喃道:“那王爺……也得乖乖地聽臣妾的話,這叫相互尊重!”
喃喃說完這句,女人再也耐不住疲倦睏意,窩在男人懷裡沉沉睡去,男人鐫刻的俊顏微微一怔,相互尊重?自己可是她的相公,她乖乖聽他的話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薄脣微啓,男人似還欲說什麼,卻發現女人的呼吸聲愈加平穩均勻,細細一凝,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着了,這進入睡眠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兒,讓男人一時間哭笑不得
。
男人大掌的力道不由緊了幾分,也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就是恨不得想將她揉捏碎了融入自己身體的感覺,這種寵溺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再度俯下頭親吻了女人兩下,銳利的眸光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掃一眼牀榻上的狼藉,最後落在牀榻帳幔外搖籃裡的嬰兒,小布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同樣睡得香香甜甜,粉紅的脣角亦掛甜甜的笑,乍看之下,除了他的模樣,也有幾分她的影了。
男人脣角再度逸出滿足淺笑,此刻已經是半夜,他卻莫名睡意全無,答應了女人明日要想辦法救蘇舞出宮,可是到現在他卻都沒能想出萬全之策,這一次南宮龍夔和蘇貴妃的防備顯然更是高明瞭許多,而他就算是下手,也是絕不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所以這事情的難度在無形中也就大大的增加了。
摟住女人的小蠻腰,深邃如墨的瞳仁靜靜打量着她睡着的甜美小臉,就像一隻慵懶乖巧的小貓,只要她不要時不時伸出利爪給他一下,其實還是蠻可愛的。
男人的目光越來越柔和,眸底劃過一抹寵溺,薄脣輕啄一下女人的紅脣,睡夢聽她似也感覺到了什麼,伸出丁香小舌舔舔柔軟的脣瓣吧嗒兩下,像是品嚐到了蜜糖似的,睡夢中揚起一抹漂亮弧度,小臉溢着滿足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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鏤空雕花沉香木窗,無法遮掩黎明天邊映照進來的第一束光亮,南宮龍澤幾乎是天快亮時才睡着,此刻惺鬆朦朧的睜開眼睛,慵懶的睨向依然蜷伏在他懷中憨睡的小女人,薄脣勾起一抹滿足笑容,低俯下頭湊上去蜻蜓點水吻了一下。
女人的脣瓣依然很軟嬌,很是讓他喜歡,百吻不膩。
“唔--”皇甫羽晴慵懶伸了記懶腰,小嘴兒輕吟一聲,腦子還沒回神兒,身體已經習慣性的攀上男人,雙腿朝着暖暖的地方,與其糾纏在一起。
男人舌尖纏繞,略爲粗糙的手指就油走在她身上,銳利的視線鎖着懷裡這個跟他抵死纏綿近半夜的女人,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話來:“今日如果救不出蘇舞,你……會不會怪本王無能?”
男人的話頓時讓女人的腦子也完全清醒了,皇甫羽晴水眸睜得大大的,凝對上男人近在咫尺的深邃瞳仁,脣角勾起一抹狡黠壞笑:“如果臣妾有辦法……王爺是否願意配合?”
“你?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辦法?”南宮龍澤蹙了蹙眉頭,話音未落,伸到女人腿間的大手便被她不耐煩的拂開,溫婉不失清冷的嗓音從懷裡逸來--
“王爺還是看不起女人
。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如就賭上一把,各憑本領,看看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蘇舞姑娘。如果臣妾能做到,日後王爺凡事都得聽我的……”
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疑色,細想之下還是覺得這事兒不可能,低垂眸斂數秒,擡眸一口咬定道:“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麼本事……”
話音落下的同時,男人低頭啃咬上女人嫩白細膩的脖子,狠狠吮、吸一口,瞬間那白希的脖頸間又多了一顆紫紅的葡萄印跡,皇甫羽晴忍不住在男人胸口狠捶兩下,輕嗔出聲:“今兒可是要入宮的,王爺是想讓臣妾被人笑話麼?”
推開男人的身體,皇甫羽晴帶着起牀氣冷白他一眼,不耐的推開他的身體,披着厚實溫暖的長氅率先起了牀,順着抄手遊廊朝着溫池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男人脣角的笑容越漾越深,剛纔那下他就是故意的,就在要在女人身體醒目的位置烙下屬於他的印跡,這也算是時刻提醒着暗處那些垂涎她的男人,她已名花有主。
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南宮龍澤緊隨着也起了牀,心情看起來格外不錯,正巧這時搖籃裡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來,男人眸光微怔,興奮的投望向那小人兒。
“布離,今天爹孃帶你入宮玩去,開心嗎?”南宮龍澤來不及穿戴整齊已經走到了搖籃旁,醇厚迷人的嗓音更是透着罕有的輕柔,搖籃裡的紛嫩奶娃兒倒也算給面子,看見有人走來更是興奮的咿呀笑個不停。
“瞧把你高興的,哈哈……你先乖乖睡着,等你娘一會兒過來餵飽了你咱們就進宮!”南宮龍澤一邊穿戴,煞有其事的和兒子攀談了起來,就像搖籃裡的奶娃兒能聽得懂他說的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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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沐浴出來後,當然首先得餵飽寶貝兒子,可是站在一旁的男人無形中卻帶給她莫大的壓力,臉頰微有點發熱,抱着兒子撇了個方向,背對着男人清淡出聲:“王爺先出去打點一下,臣妾整理好了就出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不然看出女人隱藏的嬌羞,男人脣角微揚,帶着淡淡邪魅笑壞,突然住前一步,將母子倆一併扯入懷中,女人的柔荑撫着嬰兒紛嫩的臉蛋,男人的指腹滑上她的柔荑,摸着她蔥白纖細的手指,輕笑道:“你先餵飽兒子,本王出去打點一下……” 說音落下的同時,男人垂頭在女人額間落下一記輕吻,喉嚨逸出爽朗的低笑聲,緊接着鬆開那母子倆,邁開大步出了房間。 皇甫羽晴也忍不住勾起脣角,揚起一抹漂亮弧度,懷中嗅到奶香的小人兒早已按捺不住,擼着小嘴兒在女人胸前亂竄,女人不禁輕笑出聲:“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傢伙,你也是個急性子……” …………素素華麗分割線………… 兩個月不足的孩子到底是好,除了吃就是睡,吃飽喝足睡着了,皇甫羽晴也好開始忙着收拾自己,不管怎麼說今兒也是正式場合,她也需要將自己收拾得好看些,或許也是想到了蘇舞,今日大喜的日子,她一定是漂亮極了。 所以,皇甫羽晴也決定要將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兒,腦海裡閃過的這念頭似有些小家子氣,可她畢竟也是女人,女人眼裡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哪怕現在南宮龍澤的眼裡心裡全都是她,可是蘇舞畢竟也是男人深愛過的人,也由不得女人不暗暗較上了勁兒。 從櫃子裡翻找出孃親手爲她繡制的羅裳,粉紅玫瑰香抱袖上衣,金紅色煙紗散花裙,腰間的羅帶則是金絲精繡而成,穿在女人豐腴婀娜的嬌軀上,整個人頓時更顯香嬌玉嫩,秀靨比花嬌,墨染的青絲的挽了一記漂亮的流花線髻,垂斜插碧玉瓚鳳釵,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着實是個漂亮美人
。 穿戴整齊後,皇甫羽晴便端坐在銅鏡前畫起了淡妝,稍作修飾後的嬌顏而顯光彩照人,朱玉垂前於眉心,華光異彩,流光四溢,三分嬌美,七美嬌媚,無論從哪個角度望去,都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就在這時,門再度被推開了,氣宇軒昂的高大身軀邁着大步進了屋,可是當男人銳利的鷹眸順着光彩落到女人身上時,閃過一抹驚豔之色,不過下一秒眸光便暗沉了下去,南宮龍澤鐫刻的俊臉頓時黑了。 女人從銅鏡裡早就看見了他,不過對於男人莫名沉下的黑臉略顯不解,水眸劃過一抹疑色,緩緩回過望向他,輕柔出聲:“王爺這是怎麼了?” 剛纔出門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不!是剛纔進門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眨眼的功夫便變了臉,還真是詭異蹊巧的緊。 南宮龍澤皺着眉頭凝盯着女人光彩照人的絕美容顏,皺着眉頭道:“你怎麼弄成這樣?” “王爺覺得不好看嗎?”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她這樣的打扮不好看嗎?回頭再照照鏡子,銅鏡裡的人兒美得不可方物,這男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當然好看!男人心裡暗咒該死,下腹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有了反應,他什麼時候變得像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了,這麼容易就被女人you惑。可是眼前的女人清麗脫俗的氣質間,夾雜着令人不容忽視的絕美豔麗,將純潔與妖嬈兩種矛盾卻又極致的美完全融合在一起。 “不好看。馬上把臉洗乾淨,換身素淨的衣裳。”南宮龍澤皺着眉頭,毫不猶豫的應聲道,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複雜,對着銅鏡再照照,她覺得挺好看的呀,怎麼到了他這兒,審美觀就不一樣了呢! “我覺得挺好看呀……”皇甫羽晴對着鏡子仔細打量,同時嘴裡喃喃嘀咕道。 男人當然知道好看,否則他腹下的那活兒也不會這麼容易起了反應,略施粉黛的嬌顏滲雜着膩死人的柔美,一身華服將她玲瓏有致的性感嬌軀包裹得緊緊的,此刻女人正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純真無害的漂亮水眸閃爍着迷茫的光芒。 “都說了難看,還不趕緊去換身衣裳!”南宮龍澤此刻似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皺着眉頭上前,大手一把扯向女人的腰帶,嗖的一下便扯散開來。 他這一下子把女人的火氣也勾起來了,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腰帶,重新將羅裳整理好的同時,水眸怒瞪向男人,低嗔出聲:“就算是難看王爺也不必發這麼大的火吧?臣妾自個兒覺得挺好看的,王爺若是不喜歡可以不看。” “聽話,乖乖地把衣裳換了,洗把臉咱們就出發了。”南宮龍澤見女人惱了,俊顏微微僵滯,醇厚磁性的嗓音很快低沉下來,同時鷹眸半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眼前的小女人。 “我就不明白,這樣穿到底哪兒不好看了?王爺今天若是不說個明白,臣妾就穿這一身衣裳進宮了。”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換衣裳也就罷了,還讓她去洗把臉,她費了好大勁兒才畫好的妝容,就這樣嘩的一下洗沒了,豈不是讓她白辛苦了半天。 “這衣裳穿着……太緊了,還有這……你的小嘴兒原本就夠紅了,犯不着整這些沒用的……”男人說話的同時,指尖觸電似的摩挲着她的脣,冷冽的黑眸裡閃過的光芒難懂,但話說得卻差點兒沒讓皇甫羽晴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 皇甫羽晴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衣服緊不緊難道還需要他說嗎?她自個兒的感覺纔是最正確的,她覺得這身衣裳穿着再合身不過了,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完美之極,他竟敢還要挑剔,這男人到底什麼審美眼光? “這身衣裳一點兒也不緊,若是緊的話臣妾就不會穿它了。再有這硃紅,臣妾只是淺淺抿了一下,顏色也是極淺的,卻能讓整個人的面色看起來精神許多。”皇甫羽晴以力據爭,她覺得不對的地方,就一定要糾正過來。 只是讓女人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堅持卻讓男人原本變得柔和的俊顏再度黑沉下來,眉頭也隨之擰成一團,透着不悅的低沉嗓音從喉間逸出:“你真想聽本王說實話--”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異色,保持着平靜如水的淡然冷睨着男人,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南宮龍澤俊顏的表情看似鬱結得直磨牙,眉頭也擰得死緊:“日後出門別弄的花枝招展,給本王招回來一羣狂蜂浪蝶……” 聞言,皇甫羽晴驚詫的瞪大眼睛,這會兒似才弄明白了男人真正的用意,他……他竟然是吃醋呢!可是他這醋未免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點兒。 “南宮龍澤,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咱們今兒還有正事要辦呢!”皇甫羽晴好不容易回過勁來,忍住想笑的衝動,冷白男人一眼,目光卻顯然柔和了許多,至少她知道男人的初衷其實不過是過於在乎她罷了,被人在意的感覺是得瑟的,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生氣。 “女人,你若是不乖,本王可就要家法處置了!”男人磁性好聽的沙啞嗓音低沉逸出,被女人看穿了心思不免有些難爲情,麥色的肌膚雖然恰到好處的遮掩了男人臉上異樣的紅潮,平生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窘,最重要的還是在一個女人面前。 “家法?咱們傢什麼時候出家法了?”皇甫羽晴純真無害的水眸對視上男人的眼睛,這麼一盯,男人腹下更是腫漲難耐,這小蹄子是存心要和她作對麼,連他定力這麼好的男人都如此輕易的有了反應,更別提其他男人。 “王爺倒是說話呀!”皇甫羽晴突然眨巴着眼睛,親密自然的環上男人精壯的勁腰,小腦袋掛在男人的肩窩兒狡黠壞笑,模樣雖然有點兒邪惡,讓人更多感受到的卻是純真憨傻。 “小東西--”似受不了眼前you惑,南宮龍澤猛地將女人緊緊抱在懷裡,俯下腦袋就吻上了她的脣,嗓子眼兒裡冒出來的聲音暗啞着,急切得像要將她給啃進肚子裡一樣。 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失措驚光,她壓根兒也沒有料到男人的勢頭會突然如此兇猛,昨夜還沒折騰夠麼?這纔剛剛起牀他就又不規矩了…… “趕緊的,在本王改變主意前,乖乖去換身衣裳,時間快來不及了……”男人輕咬上她的耳根,沙啞性感的嗓音低沉逸出,若不是還有正事要辦,這會兒他絕對立馬就辦了她。 折騰了這麼久才把自己收拾得漂亮,皇甫羽晴當然不肯了,她也知道男人心裡顧忌的是什麼,於是水眸閃過一抹狡黠精光。 “臣妾的心很小,除了王爺誰也裝不下……”女人的小手突然緩緩上移,纖臂環緊男人的脖子往下拉,一踮腳將自己潤澤的粉脣覆上,在他脣上蜻蜓點水一掃而過,接着往下游移,輕咬上男人凸起的性感喉結,不知在哪裡聽說過,喉結是男人的敏感地帶
。 女人的貝齒輕重不一的纏繞吸/吮着,挑/逗的同時,還不忘說着情話哄男人安心,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態度軟了下來,連同呼吸也變得更加滾燙炙熱,她這才緩緩進入主題:“王爺的威名遠震四方,什麼時候爲這種事情斤斤計較上了?再磨蹭下去可就要誤了吉時……” “小東西,本王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女人耳邊響過男人隱忍的低嘆聲,同時狠狠覆壓上她的脣,帶着以往的霸道,化被動爲主動,掠奪着女人丁香裡的甜美,皇甫羽晴乖巧地依附着男人的身體,任由他霸道索取。 南宮龍澤好不容易捨得鬆開女人的脣,他知道再這樣磨蹭下去就真的要耽誤吉時了,雖依然忍不住想吻她的眉眼鼻脣,可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 “入了宮你可得老實點兒,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包括……三哥在內。”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眼前眯着眼笑的女人像只狐狸精,水眸流光溢彩,泛着瀲灩光。 見男人停了下來,皇甫羽晴腦子莫名閃過一道邪惡念頭,覆在男人腰間的小手壞壞往下油走,若有若無的觸到男人緊繃的**。 “王爺的精力還真是旺盛--”女人臉頰一熱,脣角卻是勾起邪惡壞笑,凝盯着男人深邃的鷹眸,曖昧的口吻若有所指。 “小妖精--”男人喉間逸出一聲沙啞的悶哼,語氣似是責怪,可是卻偏偏又帶着更深一層的寵溺味道,如果不是時間緊迫,他非得將這個故意撩撥人的小妖精摁壓在身上,狠狠蹂躪一番。用力吧唧一口狠狠地吻了女人,似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咬着牙推開了她,深邃瞳仁裡的那抹糾結的不甘心,看着着實讓女人想笑。 皇甫羽晴佯裝正經的清潤了潤嗓子,輕笑道:“王爺,咱們走吧--” 女人眸底的笑意透着壞壞狡黠,水眸看似漫不經心的從男人腹下異樣的位置凝去,倏然轉身笑出聲來,就在這裡,男人長臂一勾,將女人撈入懷中,從身後頂上她的溝壑,用力的戳了好幾下,纔算是勉強發泄了心底的鬱結。 “現在讓你撩撥的快活,這筆帳咱們晚上再算……”男人咬着牙,只能生生忍了下去,皇甫羽晴憋得笑彎了眼,輕哄的在男人的脣角蜻蜓點水親了一下。 “王爺,臣妾知錯了,咱們趕緊走吧……” “該死!本王到外面等你--”男人咬着牙低咒一聲,趕緊離女人距離遠一點,現在他壓根兒都不敢碰到她,甘柴獵火,一點就得着,男人越過女人的身體,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門,半點兒也不敢回頭。 皇甫羽晴咬着脣在他身後偷笑了兩聲,緊接着抱起搖籃裡的布離,緊隨男人身後出了房門。 …………素素華麗分割線………… 入了宮以後,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便分道揚鑣,她抱着孩子和風靈去了漫花宮,據她所知蘇舞這一次是要從漫花宮嫁出去,出嫁之前蘇貴妃這邊也同樣是戒備森嚴,任何人也沒有見法見到蘇舞,皇甫羽晴曾讓南宮龍澤來試探過,同樣也被擋駕在殿外。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算蘇貴妃再小心翼翼,也絕不可能拒她於門外,更何況像抱着孩子過來探望的婦孺,很快就要到吉時了,皇甫羽晴腳下的步伐也不禁快了些,同時凝時身側的風靈,輕言道:“風靈,一會兒你找機會引開屋子裡的那些人,我想和蘇姑娘單獨說幾句話
。” 風靈水眸微怔,很快便回過神來,機靈的點頭應聲:“放心吧,王妃,這事兒就包在奴婢身上了。” 主僕二人很順利的進入了漫花宮見到了蘇舞,除了蘇貴妃,蘇府也來了不少人,蘇大人和蘇夫人都在這裡,風靈眸底閃過一抹精光,突然驚呼出聲:“王妃,奴婢有一句話不得不說,只是……說出來又怕蘇貴妃會不高興。” 一個小小的婢女,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她的臉上,蘇貴妃秀眉微蹙,雖然覺得這丫鬟說話有些冒犯,可畢竟她是皇甫羽晴身邊的丫鬟,自己出面教訓多有不便,更何況今日又是蘇府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動怒觸了黴頭。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過……你也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若是說錯了話,就算是本宮願意饒過了,你家主子恐怕也饒不了你。”蘇貴妃不疾不緩的清冷出聲,漂亮的杏眸閃過一道精光,她話裡的暗示也再清楚不過,如果風靈這張小嘴惹出什麼事來,做爲主子的皇甫羽晴當然也不能坐視不理,不嚴懲重罰是說不過去的。 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道精光,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這個丫頭還真是個話嘮,在府裡每日話就說個不停,這會兒又有什麼事兒?” 風靈聞言,耷拉低垂下頭,低沉道:“其實奴婢只是想說,在奴婢的家鄉有一個習俗,如果新娘子出嫁後想早生貴子,在新郎倌來迎接的時候,就要由剛得貴子的少婦牽扶着她上轎,這樣就能如願以償了,這個可是相當靈驗的。只是……” 聽到這裡,蘇貴妃的臉色果然是黑沉了下來,難怪這丫頭之前特意打了招呼在先,讓自己不要生氣,原來講是要講到孩子。 “接着說……”蘇貴妃咬咬牙,雖然心裡有些不痛快,可是蘇舞畢竟是她妹妹,若是蘇舞成親後能夠儘快懷上孩子,自然對她是相當有利的。 “只是……在新娘被新郎接走之時,出嫁的閨房裡除了新得貴子的少婦,其餘閒雜人等是不能呆的。”風靈一臉楚楚可憐模樣,耷拉着腦袋欲言又止,一臉難色,愈發讓人覺得真實。 她這一番說辭就連皇甫羽晴心裡也連聲稱讚,沒想到風靈這丫頭不僅反應快,編故事的本領也是一流,此刻她清楚的看見,蘇家人和蘇貴妃的臉色都顯得緊張起來。 蘇大人夫婦與女兒蘇漫對視一眼,若有所指的點點頭,很快便有了結果,蘇貴妃的水眸突然凝向皇甫羽晴,帶着幾分打量疑色。 皇甫羽晴連忙搶先一步出聲:“蘇貴妃不必聽這丫鬟胡扯,這丫頭向來就話多,有一句沒一句的,貴妃娘娘別放在心上纔是。” 見她連聲推諉,蘇貴妃水眸劃過一抹幽暗,下一秒脣角突然漾起一抹淺笑:“雖然這種事情聽着也不怎麼靠譜,但是試試也不妨事兒,不過有件事情卻是難倒了本宮,……眼下這皇宮裡恐怕也只有平南王妃一人符合條件,所以本宮想有勞平南王妃呆會兒送我家三妹上轎,也希望我們家舞兒也能沾上平南王妃的喜氣,早得貴子。” 蘇貴妃的話說得相當客氣,皇甫羽晴面色佯裝驚詫,不過很快便一口應了下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蘇貴妃既然開了口,臣妾自然是不能推辭
。” “那……爹,娘,我們就全都先退出去吧。這屋子裡除了平南王妃以外,其餘的全都暫且先退下去。”蘇貴妃環視一圈屋子,裡面的丫鬟都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自然也留不得,包括皇甫羽晴身邊的那個丫在內。 隨着蘇貴妃一聲令下,衆人也都一一退下,風靈抱着小布離出去的時候,不忘悄悄衝着主子眨了眨眼睛,皇甫羽晴忍住想笑的衝動,依然面色鎮定的立於原地。 很快,屋子裡便恢復了寂靜,皇甫羽晴的水眸淡淡凝向坐在銅鏡前早已經梳妝打扮好的蘇三小姐,略施粉黛,可是蘇舞蒼白的小臉依然沒有什麼顏色,此刻正呆若目雞的坐在銅鏡着想着什麼,似乎並未注意到眼下屋內的變化。 “蘇姑娘在想什麼?”皇甫羽晴已經走到了女人身旁自行坐了下來,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蘇舞漂亮的臉蛋,那雙清澈如泉的水眸看起來有些空洞無神。 聞聲,蘇舞這才倏地回神望來,對視上皇甫羽晴的水眸,眼底閃過一抹驚色:“平南王妃,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皇甫羽晴無奈的輕嘆口氣,這丫頭竟然連她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誰知她剛纔神遊太空去了哪兒?那張蒼白無色的小臉着實看着讓人心疼。 “我進來好一會兒了。”皇甫羽晴淡淡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纔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蘇舞脣角勉強擠出一抹淺笑,映襯着大紅的喜服,蒼白的肌膚而凝白勝雪,看上去少了幾分生氣。 “蘇姑娘心裡……真的放下杜大夫了嗎?”皇甫羽晴的語氣很輕,雲淡風輕,就像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水眸卻是一瞬不瞬盯着女人的臉。 她的話一出,蘇舞水眸一閃而過的異色,撇開小臉避開皇甫羽晴的目光,語氣同樣清冷淡然:“平南王妃不要再提那個人,都已經是過的事了。” 同爲女人,皇甫羽晴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對感情如此執着倔強的她,怎麼可能真正放下了,若說放下,那也只是嘴頭上的放下,心裡卻是如同壓着一塊重重的磐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說了,蘇姑娘應該也不會對杜大夫的病情感興趣……”皇甫羽晴淡淡點頭,語氣出奇的平靜,面色亦同樣平靜如水。 她這話一出,蘇舞剛剛撇開的小臉倏地轉了回來,嬌盈的身子同時也蹭了從椅子立直,水眸睜得大大的:“你……你剛纔說什麼?杜大夫他得了什麼病?” 皇甫羽晴無比清冷淡然的凝對上女人睜大的水眸,灩瀲流轉的眸光裡,不難看出濃郁擔憂之色,只是……這個時候她卻是故意吊起了女人的胃口。 “蘇姑娘大喜的日子,咱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杜大夫的病情恐怕也是醫不好了,幸而你們之間的緣份已盡,你就忘了他吧。”皇甫羽晴語重心長的口吻,卻是讓蘇舞的一顆心頓時更加七上八下,沒有辦法平靜下來,纖盈柔軟的身子一軟,幸而皇甫羽晴一把扶住了她,眸底閃過一抹驚色,低呼出聲:“蘇姑娘,你沒事吧?” “平南王妃,你……你一定要告訴,杜大哥他現在到底怎麼了?”蘇舞勉強倚靠着椅子,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語氣盛着滿滿懇求
。 “那你得先告訴我,你爲什麼想知道?”皇甫羽晴凝盯着女人的水眸,反問道。 “我希望他能過得好……”蘇舞憋了好一會兒,蒼白的臉頰此刻泛起微微紅暈,聲音細小的幾乎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其實皇甫羽晴並不是真的想聽她的答案,只需要看女人臉上的表情,她就能猜出她的內心,蘇舞還算是個單純的女子,很容易讓人看見真實的內心。 “杜大夫患了癆病,這段時間病情惡化的很厲害,王爺已經向多名太醫打探過,都說這癆病其實並不至於要人命,只不過是需要好好調理身子,不能幹體力活罷了。可是杜大夫的病情顯得不太樂觀,我和王爺尋思着,這主要還是因爲他自己的心魔作祟……” 皇甫羽晴一臉正色的道,這會兒絕沒有半點算計的意思,她說的話也全然都是實情,這是南宮龍澤親自去杜府一趟才搞清楚的消息,而杜植的爹原本就是宮中的太醫,他的意思也是沒有料到兒子的病情會加重…… “啊?他……他不是要成親了嗎?這會兒病了那……那豈不是要延遲婚期?”蘇舞水眸閃過一絲慌亂,其實她心裡想說的壓根兒就不是這個,她關心的依舊是男人的病情,可不知怎的話從嘴裡吐出竟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沒有婚期,這根本就是他自己編出來的謊話。”皇甫羽晴淡淡道:“我估計……他應該是不想讓自己的病情連累你,你也知道,這癆病雖不至命,但也是個富貴病。” 聞言,蘇舞的小臉更白了,皇甫羽晴清楚的注意到,她的小手也在微微發顫,好一會兒時間過去,她突然凝向皇甫羽晴:“平南王妃,我……我該怎麼辦?” 皇甫羽晴正想開口說話,突聞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高呼:“吉時到--” 這會兒壓根兒就沒有時間再讓她們細細商討了,皇甫羽晴秀眉緊蹙,順手拾起大紅喜帕蓋到蘇舞頭上,同時壓低嗓音道:“你仔細想想,有什麼話呆會兒再說。” 從大門順着望向外面,迎親的轎子已經到了院子裡,騎着高頭大馬,一身火紅喜袍的南宮龍夔映入眸底,雖是大喜的日子,可是男人的面色乃至於眸底,卻是看不見絲毫喜氣。 “請新娘子上轎!”隨着又一次響亮的嗓音響起,皇甫羽晴扶着蘇舞緩緩起身,低沉出聲:“這一路你先想着,想出了結果就告訴我,錯過了今日,我也就無能爲力了。” 喜帕下那雙水眸閃過一抹驚詫,沒來得及說話,便已經被皇甫羽晴攙扶着出了房門,順着長廊入了院,最後停在喜轎前。 看見皇甫羽晴攙扶着蘇舞出來,南宮龍夔的眸光首先落在皇甫羽晴臉上,誨暗如深的眸底劃過一抹異色,直至她攙扶着蘇舞一直送入轎中,男人的眸直始至終也未瞥蘇舞一眼,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一瞬不瞬。 因爲之前風靈說過的話,所以這一刻院落裡也只有迎親的隊伍和皇甫羽晴、蘇舞,蘇府的人也都只能隔着牆院遠遠的望着,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 皇甫羽晴倒是感覺到了男人異樣的眸光,清澈的水眸淡淡回睨向男人,清冷出聲:“人已經交給二皇子了,臣妾先去合歡殿等着觀禮。” 紅豔豔的簾子緩緩落下,南宮龍夔的眸卻依然盯着她,醇厚低沉的嗓音緩緩逸出:“起轎!” 緊接着,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向合歡殿的方向前進,轎子裡的蘇舞十指緊緊教纏在一起,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也隨着轎子上下顛簸起伏
。 皇甫羽晴帶來的消息對她的衝擊太大了,沒有想到杜植竟然會以訂婚爲由欺騙她,他以爲她嫁給皇子就一定會幸福麼?就算今天她真的嫁給了南宮龍夔,它日若是聽到有關男人的噩耗,也一定會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 蘇舞堅信,杜植的病情一定有救,而此刻她想飛到他身邊去照顧的心情同樣似箭,可是……再看看此刻她身上的這一襲大紅喜袍,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杜植以外的男人。 合歡殿外,皇甫羽晴已經在等候了,今日她代勞了喜娘乾的活兒,主動上前扶蘇舞下轎,同時低沉出聲:“蘇姑娘想好了嗎?” “我……我已經想好了,我不想嫁給二皇子,平南王妃,你們幫幫我,我要見杜大哥。”蘇舞差點擡起小手一把揭了喜帕,卻被皇甫羽晴的攔了下來。 “你耐心點兒,今日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宮的。”皇甫羽晴身體微傾,聲音小的只有她們兩人能夠聽見,卻還是引來了南宮龍夔異樣的眸光。 “二皇子,請--”一旁的宮人小心翼翼的將結着紅花的喜緞遞給男人,眼下就歸南宮龍夔牽引着女人步入喜殿了。 南宮龍夔面色平靜如水,接過宮人遞過的喜緞走向蘇舞的方向,深邃銳利的鷹眸卻從皇甫羽晴臉上淡淡掃過,皇甫羽晴水眸同樣平靜,雖然她總是感覺今日二皇子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着南宮龍夔和蘇舞的背影進了合歡殿,女人也隨後跟了進去,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羽晴--” 皇甫羽晴回眸望去,叫她的正是三皇子南宮龍硯,水眸不由閃過一抹狡黠精光,腳步不進反退了回來迎向男人,只聞男人醇厚的嗓音壓得低低地-- “一切都妥當了,本王安排他們混在戲班子裡進了宮。” “三哥,真是謝謝你了。”皇甫羽晴輕笑道,小手情不自禁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儼然一副好兄弟的架勢。 女人的親密不禁讓男人面色微僵,深邃的眸光也倏然暗沉下去,不過南宮龍硯倒是掩飾的很好,低垂眼斂未讓女人看見眸底的情愫。 “三哥,你明兒就要走了嗎?”皇甫羽晴還是忍不住再問及此事,雖然南宮龍硯離京對她倒是件好事兒,她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南宮龍硯這次離開別有一番深意,令她有些擔心。 男人緩緩擡起眸來,眸光深處盛着濃濃笑意,帶着戲謔的打趣道:“晴兒,你今天真漂亮,本王差點兒就沒能認出來。” 皇甫羽晴聞言,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三哥就知道哄我開心……” 近在咫尺的傾國傾城之色,她卻不是屬於他的,南宮龍硯眸底劃過一抹複雜,佯裝淡定的揉了揉女人的腦袋,輕笑出聲:“咱們也進去觀禮吧。” …………素素華麗分割線………… 南宮龍夔牽着紅緞引着蘇舞出現在衆人面前,蘇舞蓋着喜帕,可是低垂的隙縫間能夠清楚看見那條大紅的綢緞,嬌柔的身子莫名一顫,似感覺這條大紅的緞子要將她和眼前的男人生死捆綁在一起似的,握着紅緞的柔荑倏地鬆了。 感覺不到身後的牽引,南宮龍夔回眸望去,看見女人竟鬆了手中的紅緞,眸光不由黯沉下去,俊頰微微抽搐兩下,不過卻還是忍了下來,佯裝好耐性的迴轉過去,再一次將手中的紅緞遞到女人手邊
。 蘇舞的手在空中微微顫了幾下,最終還是接過了男人手裡的紅緞,再一次隨着他一步一個臺階的上了禮臺,喜娘左右攙扶着,讓女人站立到合適的位置。 “一拜天地!” 隨着這一聲落下,二人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蘇舞心中雖然忐忑不安,可是她依稀還記得皇甫羽晴說過的話,只是伴隨着行禮的節奏,女人的心跳加速,變得緊張不知所措。 “二拜太后娘娘、皇上皇后!” 蘇舞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卻依然還是在喜娘的攙扶下行了禮。 “夫妻對拜!” 伴隨着最後一聲嘹亮響起,蘇舞纖盈嬌弱的身子僵直在那裡,一動不動,在她的骨子裡這一下彎下腰去,那她就真的成了別人的女人,無論如何她也不想,想要把這一刻留給最愛的杜大哥,她唯一想拜堂的男人就是杜植。 南宮龍夔欲欠身,卻突然注意到了女人的異樣,蓋着喜帕的女人依然直直的佇着,就像根木頭似的,男人不好發作,眼神示意女人身旁的喜娘,喜娘緊張的趕緊上前,暗暗在女人腰後推了一把力道,同時低沉提醒:“蘇姑娘,該行夫妻之禮了。” “我不要--”蘇舞清冷出聲,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身旁的喜娘推到三丈開外,同時擡手扯下頭上的喜帕,頓時觀禮席上一片譁然,就邊太后娘娘和南宮彥也驚呆了。 南宮龍夔愣站在原地,整張臉都黑了,蘇家的人更是緊張得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蘇大人的蘇夫人求助的眸光齊齊投望向蘇貴妃,而此時的蘇貴妃臉色同樣是一陣白一陣紅,原本身體就不太好的她,只覺得頭一昏,差點沒暈過去。 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蘇貴妃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三步作兩的登上了禮臺,一把奪過蘇舞手中的喜帕,強行再一次蓋上她的頭頂,同時嗓音壓得低低地:“舞兒,你這是想害死爹孃和蘇府上下一百多口子的性命嗎?” 她的話一出,蘇舞的柔荑瞬間在空氣裡僵滯,觀禮臺下的皇甫羽晴也不由蹙緊了眉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蘇舞竟然這麼沉不住氣,這會兒突然搞出這麼一出來,如今看來,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 “繼續行禮--”蘇貴妃冷冷招呼,一旁出神發愣的喜娘和宮人也都回過神來,隨着宮人嘹亮的嗓音再一次在空氣裡迴盪-- “夫妻對拜!” 這一次蘇舞的動作顯然僵滯了,整個人應該是處於神遊狀態,任由着喜娘從身後扶着她的腰,和對面的男人行了禮。 南宮龍夔雖然堅持到禮畢,可是臉色卻是難看極了,蘇家三小姐今日讓他這位二皇子丟了大臉,如果不是爲了顧全大局,他早就摔門而去。不過……這筆帳他當然會記在心裡,就算是娶了這個女人進門,也絕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禮成!送入洞房!” 宮人的聲音再度響起,皇甫羽晴不由暗暗爲蘇舞捏了一把冷汗,其實後面的事情她早就有了安排,可是經過這丫頭這麼一鬧騰…… ps:凌晨先奉上一萬,還有一萬白天爬……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請投月票給作者小懶龜,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看着蘇舞和南宮龍夔即將步入新房,皇甫羽晴也不禁緊張了一下,不過南宮龍夔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淡淡吩咐喜娘道:“你們先扶她回去吧,本王還有客人要款待。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新郎倌連新房也不回,這樣的情形倒也是不多見的,雖然南宮龍夔此刻說話時的面色平靜如水,可是皇甫羽晴卻能夠猜到男人一定會記恨蘇舞之前的行爲,或許他此時連新房也不入,同樣是爲了給蘇舞一個下馬威,讓她也在人前丟臉。 蘇府的人這一刻臉色也都變得難看,蘇貴妃如凝脂般白希的臉頰此刻更加蒼白,不是算好了今兒是黃道吉日嗎?怎麼感覺哪兒都不對勁兒似的。 喜娘自是不敢耽擱,很快應了聲便扶着蘇舞匆匆離開的合歡殿。 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可是這夫妻之禮也總算是行過了,接下來的酒宴依然熱鬧非凡,皇甫羽晴遠遠的看着,蘇貴妃酒宴上有好幾次都舉杯向二皇子南宮龍夔,臉上掛着罕有的諂媚笑容,只是男人面色卻依舊平淡,讓人猜不到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王爺,你這邊有消息了麼?”皇甫羽晴淡淡側眸睨向南宮龍澤,水眸透着凝重肅然。 只見男人皺着眉頭,搖了搖:“只有壞消息,沒有好消息。” 一句話似概括完了男人的煩惱,皇甫羽晴頷首點頭,淡淡道:“那……王爺就等着臣妾這邊的消息吧,只要王爺別忘了咱們之前的賭約便是了。” 她的話出,南宮龍澤鷹眸一暗,一時間完全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女人這番話裡究竟藏着什麼深意,難不成她真的有辦法…… “臣妾離開一會兒,若是有人問起來,王爺應該知道如何應答吧?”皇甫羽晴淡瞥一眼熱鬧場景,今兒她並不是主角,相信就算是離開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 “王妃要去哪兒?若是有人問起,本王該如何作答?”南宮龍澤眸底的疑惑漾得更深,愈發是看不懂這女人想幹什麼了。 “王爺什麼時候變笨了?”皇甫羽晴輕嗔出聲:“有人問起……就說臣妾給孩子餵奶去了。” 丟下這句,女人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盯着那抹豐腴性感的妖嬈身姿,男人的視線越來越暗。 …………素素華麗分割線………… 皇甫羽晴出了合歡殿,一眼便看見了合歡殿不遠處的戲班子,管事的公公將他們帶到合歡殿的側門,似正在細細和他們說着宮裡的規矩。 一個武生裝扮的高大身影朝她睨來,雖然男人臉上塗滿了色彩,可是皇甫羽晴依然一眼便認出了上官沫,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另外幾名武生,一看便知道都是青龍宮的人。 皇甫羽晴只是淡淡的使了個眼色,接着便朝瓊花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的景緻令人感到蕭條,不知是因爲天氣太冷的緣故,還是二皇子大婚,宮裡的婢女宮人都抽到合歡殿去幫忙了,總之走在路上,看不見幾個人影兒。 就在皇甫羽晴剛走到拐彎處,身後突然竄出一道高大欣長的身影,上官沫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追了上來,一把將皇甫羽晴拽進了沿途的瓊花林中,此刻的男人頭上戴了一個黑色頭套,讓人看不見他的臉,不過皇甫羽晴現在對他已是相當熟悉,僅僅只睨一眼,便能認出他來。 “現在就劫人嗎?”上官沫深邃的鷹眸肅然冷靜,做這事情對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 “如果你想將整個皇宮鬧得雞飛狗跳,現在就可以劫人……”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戲謔,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劫人當然不行,她心裡早就想好了法子。 上官沫冷白她一眼,低沉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想怎麼幹,給兄弟們一句痛快話吧!” 皇甫羽晴低笑出聲,這上官沫到底是江湖中人,就算你給個掌櫃讓他幹,他從骨子裡透出的氣質依然是黑幫老大。 接着,女人湊近兩步,離男人的距離更易近一些,上官沫深邃的眸光倏地暗沉下去,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異色,哪怕是頭上戴着蒙面黑布套,也依然能夠清晰嗅到女人身上逸出的淡淡馨香,這股香味兒莫名令他神智一陣恍惚,蒙在黑布套下的俊顏一陣發燙。 皇甫羽晴倒是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壓低嗓音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他聽,上官沫努力抑制着內心騷動的情愫,聽女人說話點點頭:“屬下明白。”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輕柔出聲:“我先進去打點一下,你暗中跟進去看看,可別到時候劫錯了人。” 上官沫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深邃眸底的輕蔑鄙夷已經代表了此刻他心裡的想法,這個女人真當他是第一天混江湖麼,他若是謀劃起來,絕不會比她差。 皇甫羽晴進了南宮龍夔的行宮,雖是大喜的日子,宮內卻顯蕭條,除了零星忙碌的幾名丫鬟,着實沒有看見其他人,女人刻意避開了丫鬟的耳目,摸索着朝裡走,張燈結綵的長廊一片火紅,在這寒冷的季節卻讓人感受不到溫暖
。 前面應該就是主子住的寢宮,皇甫羽晴畢竟在宮裡住了這麼久,對其間的規律也有些瞭解,小心翼翼的邁着步伐朝前,不料正好遇見一名丫鬟從屋裡出來,二人撞了個正着。 “平……平南王妃。”丫鬟一眼便認出了皇甫羽晴。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複雜,這個時候被人注意到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心裡想着,小嘴不忘清冷出聲:“新娘子在屋裡嗎?” “回平南王妃的話,新娘子一直在屋裡,只等着二皇子回宮揭喜帕了。”丫鬟點點頭。 “屋裡還有什麼人?本宮怕新娘子無聊,特意過來陪她說說話……”皇甫羽晴佯裝淡定出聲。 “只有奴婢一個人侍候着,今兒所有的下人都被調到合歡殿忙活去了……” “那好,你忙你的,本宮進去陪新娘子說說話。”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道複雜,正緩緩點頭,卻突聞面前逸來一聲悶哼,剛纔還和她說話的丫鬟,這會兒已經暈倒在地。 皇甫羽晴驚詫的瞪大眼睛,不能置信的回眸凝向那道高大身軀:“上官沫,你……你這是幹什麼?” “她必須得死。”上官沫淡淡道:“如果你希望自己的計劃百密無一疏,那她就必須得死。”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複雜異色,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計劃有疏漏之處,可是她總不能因爲要救走蘇舞,所以殺死另一個來替代吧?這樣的話,救出蘇舞的意義又何在? 不等皇甫羽晴的回答,上官沫已經利落的抱起躺在地面已經沒的呼吸的嬌小身軀,冷冷出聲:“還是你先進去,否則我這樣進去恐怕又會多一具屍體。” 皇甫羽晴秀眉緊蹙,心情莫名受到了影響,當她進屋裡卻發現,蘇舞自個兒已經揭去了頭上的喜帕,坐在牀榻邊正發呆。 “平南王妃……”蘇舞看見皇甫羽晴的那瞬間,眸光閃過一抹驚喜,不過很快卻又消散無存,留下的只有落寞孤寂。 “蘇姑娘……”皇甫羽晴說話的同時,身後高大的身影已經竄門而入,上官沫幾乎連看也未看蘇舞一眼,不由分說的將那名已經死去的丫鬟塞到了牀底下。 蘇舞驚得面色慘白,突如其來的蒙面男人已經讓她覺得恐怖了,再看看他就這樣將一名死去的丫鬟塞到牀下,頓時整個人嚇得渾身輕顫。 “他……他是什麼人?”蘇舞一下子從牀上跳到皇甫羽晴身邊,緊拽着女人的衣袖緊張出聲。 “救你出去的人。”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氣,緊蹙的秀眉還未鬆開,上官沫今日之舉着實令她的心情很不痛快,雖然他的話說得沒錯,若想要事情不留後患,這也是唯一的選擇。 聞言,蘇舞水眸劃過一道精光,救她出去的人?令她忍不住再度將眸光投望向上官沫,眼神少了幾分失措的慌恐。 “可是……可是如果我真的就這樣逃走了,我爹孃……還有蘇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性命……”蘇舞茫然無助的搖搖頭,姐姐說過的話依然在她耳邊迴盪,她自己並不怕死,可若是因爲她的緣故害死了蘇家所有人,那她一輩子也不會安心。 “這個我自有辦法,不過……從今往後,你恐怕就要隱姓埋名,一輩子也不能與家人聯絡。”皇甫羽晴面色肅然,水眸無比認真的凝望着女人的眼睛
。 蘇舞微怔,輕柔的嗓音透着微顫:“平南王妃真的有辦法帶我離開?” “是的,只要你能答應我剛纔的話,我就可以保證救你出宮……”皇甫羽晴點點頭。 剛纔還眸露欣喜之色的蘇舞,這個時候似又猶豫了起來,就在這時,上官沫眸底閃過一抹異然,突然一把拽上皇甫羽晴的胳膊,低沉道:“有人來了,我們先躲一會兒。” 皇甫羽晴和蘇舞聞言,水眸均劃過一抹驚慌,這新房雖大,可是躲在哪裡好你都不合適,唯一好藏人的牀下,眼下已經有了一具死屍,他們兩個大活人總不可能和死屍躺在一起吧! 就在皇甫羽晴無奈之際,男人突然縱身騰起,託着她的身體往上一躍,輕鬆的上了房樑,粗壯的房樑倒是藏人的好地方,只要不擡頭細看,着實不容易發現他們。 蘇舞也頓時鬆了口氣,不過下一秒也反應過來,拾起被自己扔在一旁的喜帕,迅速回到牀榻邊坐下蓋上頭頂,大紅的喜帕遮掩住了女人此刻內心的緊張慌亂。 一切剛剛準備就緒,便聽見了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房樑上的皇甫羽晴不禁驚詫的睜大了眼睛,因爲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酒氣的二皇子南宮龍夔。 他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跑來了?皇甫羽晴不禁暗暗吸了口冷氣,她真的很擔心男人會對蘇舞怎麼樣,若是節外生枝,事情恐怕就沒有她想像的那麼順利了。 感受到男人沉重的步伐步步逼近,蘇舞的心“噗噗”跳的厲害,直至看到南宮龍夔的鞋子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蘇舞的心差點兒停止了跳動,她最害怕面對的那個人終於來了。 南宮龍夔冷不丁的一把扯下蘇舞頭上的喜帕,對視上女人又驚又懼的眼神,深邃銳利的鷹眸不禁劃過一抹冷意,鼻尖逸出一聲低哼:“哼!” 蘇舞緊張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迸出來,水眸就這樣直勾勾的對視着男人冷冽的眸光,微微顫顫的喚了聲:“二皇子--” 南宮龍夔並未應答,銳利的眸光更顯冷冽,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小臉,蘇舞更是緊張的十指緊緊教纏,大紅喜袍的布料在她指尖被蹂躪得皺巴巴的,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手中多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男人冷毅的俊顏令她感到害怕。 時間仿若就這樣靜止了,周圍異常安靜,安靜的蘇舞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幸而她知道就在頭頂上方不遠處,還有皇甫羽晴支撐着自己,努力的調整呼吸,不想讓自己露出馬腳,以免連累到其他人。 南宮龍夔的呼吸聲由處而近,突然擡起手一把鉗制住女人秀美的下鄂,她的臉頰很瘦,男人一把捏上去便能感覺到堅硬的骨頭,蘇舞這一刻緊張的幾乎窒息,小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深嵌到肉裡去,可是她卻堅強的忍着疼痛,連哼也未哼一聲。 “就算你不想嫁給本王,現在也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南宮龍夔誨暗如深的眸底漾着森寒冷意,說話的同時,嘴裡逸出的濃郁酒氣薰得蘇舞難受。 蘇舞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時候保持安靜是最好的選擇,她不願意激怒男人,特別是醉意薰薰的男人,緩緩低垂下眼斂,避開男人灼人的目光。 ps:素歌繼續爬,今天的兩萬字一定會碼完滴,孩紙們勿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