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連鎮海掀開被子時,才發現牀上根本沒有任何人。
連鎮鬆的聲音緩緩的自他身後傳來:“鎮海,你是在找我嗎?”
燈火一瞬間亮了起來。
連魅手拿着明燈,緩緩的掀開了紗蔓。
連鎮海回身,就見連鎮鬆坐在對面的坐榻,雙腿盤膝,閉目養神。
連魅則站在坐榻旁,一隻半遮着左右搖擺着的燭火,另一隻手託舉着燈,目光幽涼的望着連鎮海。
“你拿着劍來拜訪我爹爹,這是幹啥?”連魅故作着一臉疑惑,緊接着,她一驚一乍的怪叫了一聲:“唉呀,你莫不是因爲我爹爹回來了,怕搶走你將軍與家主之位,打算在夜黑風高時,對我爹下毒手吧。”
“額……”連鎮海大步的往後一退,被連鎮鬆這般淡定之態嚇到,也因爲連魅的言語而驚慌。
連鎮鬆回來後,他多次試探連鎮鬆的實力,只試探到了連鎮鬆到達劍宗二級,跟當年帶軍去邊境時的實力一樣,所以,纔會在今晚大膽的行刺。
可是現在看到連鎮鬆穩重、淡定的坐着,他頭皮竟然發麻了起來。
“才……纔不是。”連鎮海狡辯。
連鎮鬆緩緩睜開雙眼,眼底劃過深沉的光:“鎮海,多年不見,你可是一點都沒變,一點點小心思,就會在臉上寫着。”
“哥,我……我只是來取一樣東西。”連鎮海被他氣息沉穩所嚇到,他彈開了神識一掃,想再一次的去深探連鎮鬆的實力時,可是卻發現已經探不到他一點底。
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連魅冷笑:“你來我爹房間取東西需要帶劍,而且,我看你剛纔,好像用那把劍砍我爹的牀,嘿,難道你是來取幾塊木,準備拿到廚房去燒火?”
連鎮海臉色發青,連魅的話繞來繞去還是在暗示着他要殺連鎮鬆,只是卻不點破。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連鎮海覺得,又有什麼好掩飾。
他索性眉頭一橫,瞪着連鎮鬆與連魅:“我是來殺你們的。”
連鎮鬆失望的擰緊眉頭,不語,繼續聽連鎮海的話。
連鎮海憤怒的吼:“我連鎮海不比你差,這些年,你不在軍營,我將軍營裡的兵召擴到你原來的一倍,你不掌管連家二十多年,我也將連家打理的妥妥的,我希望你死了就永遠不要回來,這個家,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畜生。”連鎮鬆冷喝了一聲,一股冷戾的玄氣鋪天蓋地的襲向連鎮海,重重的打向他的胸膛。
連鎮海企圖抵抗,可這才發現,自己的那點力量根本不夠。
他被重重的彈到了牀榻上。
牀,碎了,塌了,倒了。
他的身體被埋在牀榻底下,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啊,連鎮鬆,你罵誰畜生,我這不過是在維護我自己的利益。”
“父親告訴我倆,要仁愛治家,要同心協力,而不是讓你這個孽障奪兄弟之妻,欺虐我兒,害我髮妻失蹤,害得我妻離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