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南宮塵和身邊小廝一同隨霜兒來到她的房間,只見霜兒上牀把暗道打開,有一道通往下方的階梯,幾人一同下去留下小廝在外面守候。
一到房內就見硫瑤倉白的躺在牀榻上,清秀的臉頰上多了一條疤痕,嘴脣慘白。“大夫,快快,幫我家小姐看看。”小憐一把拉住南宮塵上前把脈。
南宮塵剛回過神,忙把脈,脈象極弱,“她,孩子沒了!”
“是,小姐的孩子被墮胎藥給,給…”小憐泣不成聲,用手帕擦拭眼淚。
南宮塵嘆了口氣,他竟然如此歹毒,想當初告訴硫瑤孩子胎位不正就緊張成那樣,而如今一定痛不欲生。“沒事,我配幾副藥就可以讓她恢復身子,只是…”
“只是什麼,南宮大夫你快說~”小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只是臉上的疤,比較棘手。想恢復以前的容貌,想必需要一段時間。”南宮塵如實說道,這道疤痕割的太深了。
“可小姐一直都沒醒。”小憐緊張地望着南宮塵,希望他能幫她將小姐喚醒。
“不是她沒醒,而是她不願醒。”南宮塵一進去便聽到硫瑤呼吸聲,立刻辨別出她已經醒了,只是不願掙開眼睛面對事實。“你們先出去,我再看看。”南宮塵想她們先出去。
“可是,小姐她~”小憐不太願意現在離開,她希望第一時間知道小姐沒事。
“好了,小憐,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擾南宮大夫治療了。”霜兒說着便拉着小憐離開房間。
“硫瑤,孩子沒有了,這已經是事實。難道你想永遠閉上眼睛,不去面對。你何苦這般折磨自己,你以爲自己躺在那裡便可以解決一切嗎?我告訴你,你只會讓關心你的人更難過。”南宮塵看到硫瑤眼角流下淚水。“瑤兒,哭吧,想哭就哭出來吧,一切都會好的。”
南宮塵拿着藥箱,走到牀邊坐下爲硫瑤蓋好被子,拿出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誰料硫瑤睜開眼一把推灑藥粉,做起來抱着雙膝。“我不要治療,你走開。”
“怎麼了!”
“不,我要留着這個疤,要永遠記得這個恨。”硫瑤坐起來雖眼角流着淚,但眼神卻帶着一絲堅定。
“瑤兒,你要恨就放心裡恨,何必在乎外在形式。”南宮塵安慰道,現在在不治療就來不及了。“他讓你毀容,無非就是想讓你變成這副摸樣,難道你想稱他的意嗎?若是你想以不同形式見他,我可以教你易容。”
“我恨他,真的恨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難道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對我的信任還抵不過親眼所見。我的孩子,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這麼對他,他也是他的孩子啊!他若恨我,完完全全可以對付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南宮塵將硫瑤挽進懷裡,只見她泣不成聲。“乖了,沒事了。”南宮塵安慰道。硫瑤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趴在南宮塵懷裡哭泣,沒哭多久便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