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拿上劍,上官畫對着白修說:“我們去比比,聽秋棠說你武功很好,我們看看誰高誰低?”
上官畫的話對白修說,許焌卻覺得這個女子很是可愛,與人比劍還話語自信。不過那日看她的流暢劍法,確實很高。
“好。”白修應答着。
兩人開始了比劍,白修的劍法許焌是瞭解的。劍法快速變化無痕,讓人容易眼花以至於無法進攻。而上官畫的劍法與那日相同,有着微妙的緩慢的變化,讓人無法察覺。
許是兩人都是劍法高手,所以也是時間過去,勝負未分。
“上官小姐的武功真不錯。”白修也有些讚歎道。想不到一個嬌弱的女子也能有如此好的武功。不過想起上官畫的身份,或許也就覺得正常了。
“我們沒有高低,秋棠說的沒錯,你的劍法高超迅速,險些讓我碎不及防。”
經過這一次的比劍,上官畫也明白了白修的武功。
“上官小姐過獎,我們並未有勝負。”白修對着上官畫說。
上官畫走向一旁觀看的許焌,說:“我們試試吧。”
“好。”許焌接過了白修的劍,而上官畫則用着許焌的劍。
兩人的身影在陽光下開始行走,比劍中許焌看到上官畫的臉,發現原來比劍時的上官畫比方纔說話的上官畫似乎更有魅力。
大概是自己也喜歡比劍吧,所以總覺得比劍的人比起尋常的人更加的有份剛柔之美。
剛與柔應是相反的意思,但此刻的上官畫似乎將這兩個字詮釋的很好。劍法看似剛強,卻內裡有柔順之感。
兩劍相鬥,結果卻是平手。
“你的武功也很好。只可惜,我沒有勝你們任何一個人,我們也是平手。”將劍放下,上官畫說着,語氣中有些失望。
“上官小姐的武功在女子中已經很好了。平手的結果我覺得很好,代表我們都有上升的空間,可以互相激勵。”
許焌說出了對於結果的看法,眼睛看着上官畫的神情。
“這也是。只是我和你是平手,那你和白修呢,也是平手嗎?”上官畫問着許焌,她很好奇他們兩的比劍結果。
“正如上官小姐所料,我與白修也是平手。”許焌說出了他們比劍的結果。
“上官小姐大概不知,在你來前,我與白修剛剛比劍過,結局就是平手。我沒有勝他,他也沒有勝我。我們就是比完劍,所以纔在椅子上閒話的。而我們聊天的內容也就是比劍的結果。”
許焌將上官畫來之前的事都告訴了上官畫。
“是這樣啊,下次比劍若我在,可以叫上我。”上官畫似是對比劍很是喜愛,所以有此提議。
“好,上官小姐。若是有空,我們會叫上你的。也好讓我們看看我們三人是否有人能勝過別人。”許焌聽到上官畫的話有些開心,他對上官畫有着好感。
從那日的舞劍,許焌便對這個女子產生了好奇。今日見到談話比劍,才發現這女子竟然是上官山莊的大小姐。如此高貴的身份卻沒有絲毫的刁蠻,是個純真的女子。
而且聽她的話,會覺得她是個會給人溫暖的女子。許焌的經歷一直都是坎坷的,所以對於溫暖,他是期盼的。
若能有溫暖降臨在身上,哪怕只是片刻,讓他體會到家人的溫暖,他都很高興。白修對於他,已是家人。但白修是男子,給不了許焌溫柔的感覺。
每當許焌看見京城大街上有女子對夫君的溫柔話語,有孩子對爹孃的親切呼喚,許焌都很羨慕。
許焌的父母不在人世了,所以許焌沒有感到過家人在世的其樂融融。或許是自身缺什麼,才更加渴望什麼吧。
許焌很期盼能有自己的家人,白修是一個,但是太少了。只有他們二人的家未免太過淒涼。
上官畫嘴角常有的笑容彷彿是那樣的純真,讓許焌感到有溫暖似乎在心裡跳動。僅憑一個燦爛的笑容,就感到溫暖流身,或許太過不可能。但若是始終生活在別人的不屑中的人,一個真心的笑容已經足夠。
許焌在這繁華的京城裡很久,沒人真心用心去關注過他的生活起居。因爲如此,所以纔會認識白修後,這般當做親人。
上官畫雖然是第一次正面聊天,而且只是偶然相遇。但她的笑容彷彿讓人覺得生活仍是充滿希望的。低谷之人,彷彿剎那間被陽光照射到,哪怕只是短短的片刻,但是卻讓人感到溫暖。
“好。”上官畫回答着,還是笑得很燦爛。
“看來我們三人的武功就是無分上下的。”白修從椅子上走過來,對着許焌和上官畫說。
“上官小姐說了,以後我們有比劍,可以叫上她。看看我們三人誰的武功更上一層樓。”許焌對着白修講,告訴他。
“好。”白修回答說。
比着比着劍,時間過去了些。上官畫看着時辰,覺得可以去找盛婉妤了。
“劍還你。”上官畫把劍還給了許焌。
然後對他們說:“我去找姐姐了。”
“好。”白修回答。
然後上官畫就離開了院子,去了蘇長墨的書房。
這是許焌第一次正面見到上官畫,也是知道上官畫身份的日子。隨後,上官畫很少再見到,不過在許焌的心裡,卻始終記得那個名叫上官畫的女子。
後來的日子裡,許焌才漸漸知道原來上官畫喜歡的是蘇長墨身邊的好友容子清。
曾見到過容子清,那是一個很成熟的男子,他與上官畫是相配的。許焌雖然知道後有些不同的感覺,但還是認爲他們合適,理應相守。
現在聽到白修的話,覺得上官畫失蹤了,容子清一定很傷心吧。其實在許焌的心裡,有意外,也有很多的擔憂。
因爲上官畫是一個很純真很美好的女子,而且武功高強。她的武功,許焌是知道的,但還是突然沒了蹤影,所以比較擔憂。
“隨後呢?容大人怎麼說?可曾見過容郡主?”許焌從之前的記憶裡回到了現實。
“容大人說最近這段時間內很少見到容郡主,最近幾日更是容郡主將他拒之門外。”白修說着話。
“容郡主與容大人既然要成親了,必然不會無故將容大人拒之門外的。”許焌是比較有思路的,所以說的話也很準確。
“當時容大人給的答案是說,容郡主覺得與容大人相聚時間太短,所以雙方需要冷靜。”白修繼續說着。
“而後呢?容大人怎麼做了?”許焌覺得有些問題,所以又問了。
“容大人說他找了容郡主幾回,可容郡主態度堅決,所以後來容大人便一直沒有見到容郡主了。”白修的話說出了第一個疑點。
“那日皇后娘娘詢問,容大人道出原因。經過分析推斷,發現容郡主有些問題,結果我便與容大人去了凝香閣。可最終的結果是容郡主沒有再回過畫清宮,從此便失去了蹤影。”
白修將最後的結果以及片段的關聯告訴了許焌。
“既然容郡主最後出現在凝香閣,那我們就去凝香閣打探。可還有別的線索嗎?”許焌問着白修,因爲他知道的太少。
“我和容大人當時去凝香閣查問,雖無發現容郡主的半點蹤跡。但我們發現最近凝香閣出過一件事。”白修準備將凝香閣最近發生之事告訴許焌。
因爲白修與許焌關係好,又是都爲蘇長墨做事的。所以很多人不知凝香閣的事情,但許焌卻是知曉的。他知道凝香閣目前是由上官畫管的,至於背後是誰,許焌也是知道,是盛婉妤掌管的。
“什麼事?”許焌對於上官畫意外失蹤一事還是感到很意外的,或許是因爲是上官畫吧。所以一向話不多的許焌會問的這麼詳細。
“我和容大人查到,凝香閣之前有一個女子來鬧事。”白修回答着許焌的話,並準備將一切事告訴他,希望他能幫忙出個主意。因爲白修對於許焌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
許焌的才能不比自己差,他的心思和計謀甚至還高於自己。有一次在一件事情中,若不是許焌的機智和他的敏銳,或許事情不會這麼順利地解決。
這次叫許焌加入調查,讓他和自己一同查訪容郡主,也是因爲許焌的智慧也許能夠讓事情的進展變得快點。
“鬧事?”許焌覺得是什麼樣的事會關聯上官山莊的千金小姐。凝香閣據他所知,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賣胭脂的鋪子。
看上去是賣胭脂和藥鋪的,明面上的老闆也是上官畫。但其實她們所賣的胭脂雖然都是年輕女子和官家小姐,但大部分有購買能力的卻都是名門貴族,大家千金。
所以凝香閣並沒有京城裡人想象的那樣簡單。
“前些日子,凝香閣出現了一個從未在京城走動過的女子。她當衆說出凝香閣所賣的藥膏和胭脂皆含有有毒成分,會傷害到塗抹之人。一時間這事在很多官宦之女周圍傳了開來。”
“因着這事,凝香閣的風波要很久才平復。”白修說着。
“所以,容郡主最近常常不在畫清宮,是因爲這事?”許焌很是聰明,很快地便察覺到了白修話裡的所指。
“按照凝香閣中人所言,容郡主時常出現在凝香閣卻是因爲這事。也和那婢女的話對應過,應該是這樣的。”白修想着之前得到的消息,告訴了還不知情的許焌。